“要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顾北陌也不愿意相信，但结果有好有坏，两者都得考虑。
整座森林目前还没有人各个角落都去过，他们所在的位置还不是森林的正中心，还不知道更深处会不会有其他更能吸引人的地方。
没有人为的破坏，村民们到的地方也只是森林的一小部分，这里的树木都被保护得很好，很适合各种植物的生长，是大自然绝妙的手笔。
手表里的分针转了半圈，终于是等来了好消息。
“可以下去，下面很空旷，没有危险。”
傀儡带回来的消息只有轩辕离一个人能知晓，下去时间长，只是因为下面地方比较大，它们需要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
“走吧。”拉着赵清雅的手，顾北陌想牵着她的手一起下去，没想到被赵清雅拍开了。
“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需要人牵，快走吧。”知道顾北陌是担心她，可洞口就那么大，他们俩并排走下去是想一起卡在洞口吗？
顾北陌撇撇嘴，跟在赵清雅后头走下去，接着是骆亦冥，最后进去的人是轩辕离。
地面上留着不少人看守，顾北陌怕他们都下去的时候要是有外人出现把洞口封了，他们想出去可就难了。
有傀儡探路，走在最前面的程信宇跟赵清雅一人一边，把两边的油灯点燃。
整个地下室都被照亮了，两个傀儡走在前面引路，走过长长的通道，前面便是一个空旷的空间。
有点考古那个味道了，可把赵清雅给兴奋得，把油灯都点燃后，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跟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这里除了墙壁平整些，看得出人为建造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像是刚建好的房子一样，刷好墙，家具什么的还没搬进来。
“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好像是个房间？要是有家具在这儿，有人提供食物，感觉还不错。”
血族可以不需要考虑食物，他们可以带一些人工造血进来就好，或者把程信宇的实验室都搬过来。
骆亦冥的想法较为简单，可顾北陌的表情却引起了轩辕离的注意。
傀儡告诉他，这里有个地方他们打不开，但可以肯定里面没有，整个空间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活物。
走到傀儡站定的位置，顾北陌摸到墙壁里一条细细的缝隙。
傀儡给他让出位置，让顾北陌能更直观的看到门。
没有门把，门缝很小，油灯的照亮程度有限，顾北陌用手电筒看到是个门的形状。
可这没有门把，他们要怎么进去？
直接踹开？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傀儡的生命有限，轩辕离把它们都收回来，把其他人召集过来研究破门的方法。
“还是踹吧，连钥匙孔都没有，不用太斯文。”
地面上积满了不少灰尘，看得出长期没有人住在这儿，直接踹开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考虑到顾北陌还是个病人，程信宇素来体弱，力气是所有人里最小的，也就脑子好用。
至于轩辕离，除了他自己愿意，这里没人能使唤得了他。
所以这个体力活就交给罗杰。
可能是年代太久了，罗杰觉得自己也没用太多力气，就这么轻轻一踢，门被踹开了。
门板向后倒去，惊扰了地上的灰尘，可把众人的眼睛给迷住了。
还好顾北陌及时用衣服把赵清雅挡住，也就头发上沾了灰尘而已。
所有人以为就只是一个小房间而已，跟外面这个相差不少，没想到门开了之后，看到的居然是个山洞。
“所以，建这个的人是为了什么目的？”还是说这是建一半？后面那部分还没建完吗？
顾北陌有些怀疑自己来这里就是闲的，除了祭坛的花纹什么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山洞可没有什么油灯了，赵清雅把火把再次点燃，顾北陌用手电筒照了前面的路。
“轩辕离，要不要让傀儡探路？”
“不用。”他相信自己的傀儡，“放心吧，不会有人在这儿，就算有，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
山洞没有人为的痕迹，可能真的是因为某些事没有修到这边来。
越是往前走，一阵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记忆力的画面，跟面前的山洞交叠在一起，顾北陌定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的看着面前没有尽头的山洞。
不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山洞，而且他那时根本没有离开那座山，这里距离青凡有多远，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
“这里，我来过。”
“啊？”赵清雅立刻看向顾北陌，她知道顾北陌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还有一部分记忆没有被记起，顾北陌只能在许多记忆碎片中寻找，他的确来过这儿，头顶上，还有旁边的石头形状都是一样的。
不会有错，往里面走，应该还会有一块大石头，像是被人雕刻过一般，那个男人就抱着他坐在上面跟他讲了好多话。
“啊。”
“北陌，怎么了？”
顾北陌捂着头，表情看着极其痛苦，赵清雅把火把给了骆亦冥赶紧走到他身边查看情况。
该不会是想到以前的事所以才头疼吧？
不对，以前的事？该不会是……
“山洞，是不是那个山洞？你说祭坛墙上的花纹跟那个人衣服上的花纹是一样的，是不是？”
疼，顾北陌觉得自己的头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疼得就要裂开似的。
程信宇也凑过来查看顾北陌的情况。
只不过顾北陌现在这个样子，最好是不要有人靠近，弄不好他会暴走把周围的人都给……
“小心！”
离赵清雅最近的轩辕离抓着她的手把人往自己身后拉，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呃。”
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后背跟坚硬的石头亲密接触，这滋味还真不好受。不过对于赵清雅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前没少受过，除了疼其他方面都还好。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恢复神志的顾北陌赶紧走到赵清雅身边，抱着她检查她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