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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好声音3

“封五郎告诉侯爷我的名字了不是?”她轻轻地问着,那双眼睛仍然有些防备。

“他是谨慎人,不会告诉我。”

“这么说,他也不能告诉你确切的时辰。让我来看看我们现有的情形。小婢与马夫就不是了,我是说把他们俩从内贼中排除了。”

“我还没说他们俩不是呢。”

“好吧,我这不是在帮你的忙不是。”她笑了,“还有刘菊菊,那个门子。那天晚上他或许有可能看到我戴着那丸金香薰了。可当时那金香薰在我袖中,而且我又披围了一围白狐帔子。不会,我想他不会看到。”

“我想你当时看上去一定迷死人了。”我说。

“你醉了,小侯爷。”

“人们晓得我一向都很容易醉,美人如酒嘛。”

她仰起头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我一生中只见过四个小娘子可以这样笑的同时还能照样显得很美,她是其中的一个。

“刘菊菊应该看不见。”想着为我带路的老门子那硬挺的缺胯折领黑衫,白绫半臂。幞头后象傲慢的胡子一样翘起的两脚,我摇摇头说,“他不象那种与五门小儿搅在一起的人,但这不过是推测罢了。另一个门子怎么样?”

她想了一下,像是记起来了。然后摇了摇了头:“他没看见我。”

“有什么人见你袖着那丸金香薰不是?”

她的眼光马上显得更加警觉了:“小侯爷真是一点儿闲话都不愿跟我说。”她说。

她伸手拿过我的酒盏,又一次把它倒满。我没拦她,虽然那杯子里面还有一寸的酒。我仔细瞧着她脖子上的那动人的曲线。

她把两只酒盏都倒满,我们又开始喝了起来。

我说:“咱们先把事儿理清楚,然后再说别的。把那天晚上的情形再与我说说。”

“我该去……”她看上去不乐意了,举起酒盏时一只衣袖整个滑了下去,她的手臂与象牙一样莹润细腻,这让我起了把她这个牙雕一样精致的女人,揣进怀里偷走的心思。

“让他待一边等着。”不知为何我的口气冲了起来。

听到这话,她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我爱看她那种眼神:“有些事情不好说太细了。”她说。

“这我管不着。把那天晚上的情形告诉我,要不然你可以让我滚蛋。你拿主意挑一个吧。”

“侯爷最好还是过来坐在我身边,这事得小声说才行。”

“我早就巴不得了。”我说,“确切地说,是从你把两条腿搭上来的那一刻起。”

她把胸前的诃子往上拉了拉:“这种鬼东西总是爱往下滑。”她在歪着头说着。一段彩锦将她的一片气鼓鼓的雪胸映衬得格外耀目,彩锦的颜色是浅浅的略带绿色的蓝。配穿的碧罗襦使她显得十分妖艳,同时使她那宝石般的眼睛映得十分幽蓝。看着她这种样子真是一种享受。

我紧挨着她坐到了那张黄色的皮毛铺就的坐榻上。

“你会不会那些祈药爱恋之术?”她轻声问我。

我没回答,只是笑着,咧开一口坚硬的白牙又大又凶猛。

“你总这样识情知趣不是?”她一边问我,一边往旁边瞧着。

“我是正经人。小时候家风可严了,比大徳高僧都正经。”

“大徳高僧行欢喜禅的时候,也一本正经不是?”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这话说来就……,呸!咱说正事。”我说,“咱们来说正事,我要为你找回那丸金香薰,你家郎君会为此花多少钱?”

“嘿?我还以为侯爷是个游侠儿呀。我以为你是路见不平想要帮我把金香薰找回来呢。真坏。”

“路见不平,也有向灯向火,这种事得与县上各房抹去手尾,这就得花钱。”我有点脸红喝下去一大口酒,感觉到这酒很上脑子,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是为夫人担忧啦。”我说。“如此美人,真有人下的了手抢,真是人皮包狗骨的东西。我管定这件事了。”

“我说这是县衙上的事,何必再管,不是?”

“不能啊——只是这个可怜的乞索儿付了我五贯钱让我保着他——而我却没能办到,这让我感到丢了脸面,让我直想哭。我该吼两嗓不是?”

“吃酒,吃酒。”她又给我们俩倒了些酒。那酒对她的影响似乎并不比渠水对河岸石坝冲刷的影响大多少。

“好吧,我们说到哪儿了?”我说,我握着那只酒盏,试着不让酒从那杯子里面洒出来,“小婢、马夫、门子、随从都给打发了,下一步夫人就该自己去打理衣裙了。那次打劫是怎么发生的?来,你说得比封五郎告诉我的详细些。”

她身子往前倾着,用一只手握着下巴。她显得很严肃,但又是那种可笑的严肃。

“我们去归觉寺的赏花,后来封铭提议我们去小市喝酒赏舞。这样我们就去了那里。十字街的拐弯处有人在修路,搞得尘土飞扬的,所以回来的时候封铭驱车拐上了殖货里。这样一来,我们路过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酒肆,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刚好注意到了隔着那条街的对面是个茶汤铺,在那前面停着一辆驴车。”

“那茶汤铺前面,只有一辆车不是?”

“是的,只有辆驴车。那地方很昏暗。好,那辆车动了起来,在后面跟着我。我当然对这也没在意,谁会去在意驴车。后来,就在我们从小市转进殖货里西门北回第一曲之前,封铭说,‘咱们走另外一条路。’接着他转进了某个弯来弯去的坊曲的小十字街。这时,突然间有一辆有两辆运鱼的鹿车从我们前边驶过,擦了一下我们的车后停下来堵住了去路。一个穿着短褐,戴着草笠,帽檐低低地压着脸的男人走过来,对我们连声道歉。他穿的是一双錾银翠织成的靴子,在那一片烂泥地很不相衬,这引起了我的疑心。我所见到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再有,就是这个人又高又瘦,他走近我们时——我后来记起来,根本不能走进我们孔明灯照亮的地方……”

“这当然。没那个傻子打劫还愿意冲着灯,露脸说,来 来,喝一杯吧,下回我请。”

她身体向前倾着,那描画的很好的眉毛皱在一起,苦苦地思索着。我倒了两杯酒,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他一走近封铭坐的那一边,就猛地把那肩巾往鼻子上面一蒙,一支闪闪发亮的百步王对着我们。‘正经点,打劫的。’他说,‘你扭扭儿也是钱(贱),不扭也是钱,别出声。一切都没事儿。’这时又有一个人从另一边过来了。”

“这事发生在殖货里。”我说,“小市四坊里武候最集中的地方。”

她耸了耸肩膀:“那还不是照样发生了。他们让我交出珠玉与手饰,这是那个戴草笠的人说的,我这边那个人始终不能说话。我把那些东西隔着封五郎递了过去,那个人把我的手饰与步摇递还给我。他让我暂时先不要喊街使报案,也不要找武侯铺,说他们怕我们金子放在家,也只是闲着。他说他们只是借去一些生钱,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他说,如果不得已的话,他们也可以找柜坊或者寄货铺的人帮忙,但那人多嘴杂容易出事,而他们宁愿不这么做。他听上去倒像是个有读过些书的人。”

“人皮包狗骨的玩艺啊。”我说,“他那些书只不过是与五门小儿混一起斗鸡走狗时读过的一些赌经罢了。”

“我也喜欢读赌经的。”她耸了耸肩膀,我们又喝了杯酒,她接着往下说。

“后来他们走开了。我们回到家里,我叫封五郎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第二天我得到一个传话。那个传话人直找到这里的。当真古怪,我的这个地方不是让人随便找到的。”

我点了点头:“他们可以花几个铜钱就可买通坊正得到地址。这种事情常有的,好些富贵人家不得不每个月都换个地方住。”

我们又喝了一杯酒。

“我告诉那个来传话的人去找封铭谈这件事,我说让他善后。只要他们不是太不近情理的话,我们会谈拢的。他说好。我想从那以后,他们一直在偷窥观察我们的动静。所以,如你晓得的,我们就想用八千钱买个淸静。”

“你能认出那几个人来?”

“当日黑天瞎摸的,认不得啊。”

“你家郎君晓得所有这一切不是?”

“当然晓得。这件事我们非得谈个没完不是?我可有些烦了。”

她送了我一个可爱的笑脸。

“他对这件事说了些什么不?”

她打个哈欠:“能说些啥了,我也不想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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