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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老朋友

那把结实的桌案对我来说太沉重了,他们把它摆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让我拿不起来。我把桌案砸碎踩烂,下面那几根带弧度的桌腿、上下都被大约手臂那么粗,固定着桌案。我选定了其中的一根,并开始着手做事。这是我所干过的最艰难的做事,十个呼吸以后,我的两个手指都流血了。我把一个桌腿拆了下来,我拿着它挥动了一下,手感不错,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有种铁头棒似的感觉。

事毕之后,我朝前一看,看到了盛浊酒的酒尊。这酒尊其实也照样可以管用,我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又喝了点儿水。我坐在那光秃秃的草席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我走到门边,嘴贴着门缝大声叫喊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

我惬意地等在那里,并不能等多久。他脚步沉重地顺着外面的走廊跑了过来,用力把门杠搬开,使劲抬着。

那扇门一下子打开了,我把身体贴在门边的墙壁上。这一次他把那根短棒拿了出来,那是一条大约五寸长,上面有个很像样的铁包头。当他看到了那张砸烂了的桌案时,眼珠子鼓了出来,然后他开始回转身来。我轻声笑着猛地抽了他一下,我那条桌腿击中了他头部的侧面。他朝前跌了过来,当他跪下来的时候,我冲上前去又给他两下子。他呻吟了起来。

我从他那软嗒嗒的手中把那根铁包头短棒夺了下来。他发出了抱怨的哀号。

我用膝盖撞在他的脸上,我的膝盖被顶得生疼,他倒没说他的脸疼不疼。他继续在那里呻吟着,这时我用那根短棒一下子把他击昏了过去。

然后在他的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又去打开他的朩橱。我的衣服在壁橱里面堆着,我翻了翻我的荷包,荷包里面的东西不见了,怀里那五贯钱不见了。我又回到了那个穿着短褐的人身边,就干他这种穷鬼来说,他身上的飞钱票子未免太多了。我把我原来身上应该有的钱从他那里拿走,然后把他抬到了那张草席上,把他的手脚捆绑好,又将撕下半尺麻布塞入他的口中。他的鼻子被打坏了,我等了一会,确信他还能用那鼻子吸气。

我很替他难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他卖力地做事只是想要保住那个饭碗,每天能够领几个铜板回去。他也许还有老婆与娃儿,这太糟糕了。他所能依仗的只是那根棒子,这似乎太不幸了。我把那瓶掺有马尿黄汤的黄醅酒放在他伸手可取的地方,可惜他的手是被绑着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乎同情地哭出声来。

我所有的衣服都堆在外边木橱里。那里面有我的小逡巡套与百步王,当然百步王上没安飞郎。我一面用哆哆嗦嗦的手指穿上衣服,一面不断地打着哈欠。

等床上那个人踏实下来了。我离开他,从门外面把沉重的木杠抬起来,又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外面是一个宽宽的静静的门厅,那儿有一排压着沉重门杠的门,那些门后面死了一样没一点动静。中间地面上静悄悄地门墩以及突出建筑部位用两种面砖呈棋盘形地镶贴起来。面砖有灰色的,淡蓝色的和绿色的。房屋的回廊。也是用镶贴面砖的墙壁与外面隔离开来。

门廊的尽头凹了进去,在右边角落里连着另一个厅堂,还露出来一个很大的带铜把手的旋梯。那旋梯回旋着伸向楼上昏暗的大厅,旋梯的尽头是一扇掉色的门。

一道亮光从一扇门中间的缝隙里透了进来,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应是座尼摩寺的病坊,现在像这类救济性的医馆已经不再建造了。它很可能是坐落北市,一边是靠着尼摩寺的寺院,前面种满了高树,在神都灿烂的阳光下显得高雅、帅气、安静。

可里面怎样却不会有人过问,只是武侯有时会上门别让他们闹得太凶就行了。

我刚刚抬步要上楼,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咳嗽声。这使我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在另一条过道的尽头有一扇门半掩着。我顺着地衣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我在门口停下来,不能进去。一道暖光洒在我那双踩在地上面的脚。那个男人又咳了一声,那是一种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深沉的声音,但那声音听上去却也轻松、平与。这并不关我的事,我的事是要从这里逃出去。只要能让我把门打开,都让我很感兴趣,无论这人是什么人。他一定是个重要人物,值得你尊敬。

我悄悄地来到门缝处,这时里面传来一阵翻动身体的响声。

这可是大家伙!

我可以看到房中里面的一部分。这个房中布置得像个正常的房中,而不像一间牢房。里面有一个深色的五斗柜,上面放着一顶浑脱帽与一些伥册,落地花窗上还有着镶着花边的月门,地上铺着高级地衣。

和我呆的那鬼地方真有天壤之别。

嘿!等等。

这顶花里胡哨的浑脱帽我太眼熟了

我认得这顶花哨的帽子,就是这顶帽子的主人害我扯进这推屁事中的。

一人多长的褥子铺在软垫的上,发出重重的吱吱嘎嘎的响声。里面的人这块头可真是不小,上面还有滚筒形的枕头,枕头的两端装饰着用织物做成的图形和线球,象传说中拂林人的宝座枕头似的。

就像他的咳嗽声一样。我伸出手用指尖把那扇门缝又推开一两分。现在我看到了整个房中,那张床,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还有那堆得满满的酒壶,一直堆起来掉到床头地上,地衣上也满满地散放着十几壶空了的酒壶,一个宽大脸庞的男人用一双大手举着一壶酒叹气。我从那门缝看到了那人的头发。那是深色的,近乎黑色的,卷曲的头发,十分浓密。

头发下面露出一条白色的皮肤,接着,那人又翻了一下身体,我屏住气息,床上的那个男人没抬头看。

哈!我曾经见过这浑球,就在狮子坊的一个羯师忿财柜的讨债鬼放债的地方。

我上次看到他时,他身穿一套旧折领窄袖袍,戴着那顶花里胡哨的浑脱帽,手中拿着一杯阿婆淸。我还看到他手里拎着一柄看上去像玩具一样的,刀背厚重的尚玛式止则大刀,从一扇破裂的门中轻轻地溜了出去。我看到了某些他所干下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至今仍未让他去吃窂饭。

他又咳了一下,在褥子上翻了个身,然后他痛苦地打了个哈欠,把手伸向了旁边床头上的一只酒壶。接着一块封泥从他的嘴巴咔的吐出,一股三勒浆的香气在他指间飘了过耒,从他的鼻孔里呼出了些咕噜声。

“啊。”他叹了一声,然后又用手遮住了他的脸。

我转身离开他,又沿着旁边的走道走了回去。曹浮类(突厥语:虎)何莫驾咄迪赫坎似乎受到了很好的照顾。我放心地走回楼梯,下了楼。

一扇几乎闭合着的门里传出一声低语,我等着听别人答腔。却不能别的回应,那人在自语自话。我贴近那扇门仔细倾听。那声音很低,纯粹是小声地嘟哝,我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终于传来了卡哒的放下酒盏的声音。

在那以后,房中里就是寂静无声了。

这真是我离开这里的好时候了,跑得越远越好。我上了旋梯把那扇门推开,轻轻地走了进去。

注:飞郎(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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