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锦铭欲言又止。
“既然你说你心中已有他人是正妃的人选,那朕便自然是要问问你,这你心中的正妃人选究竟适何家小姐?朕问清楚了也好,给你赐婚呢是吧?”锦瑜看着锦铭道。
“不瞒父皇所说,儿臣喜欢的那位女子早已经嫁做人妇,儿臣只怕是与她再无缘分。”锦铭叹了口气道。
“既然你心中早已有喜欢之人,为何不早泄与朕说朕也好次你这段姻缘啊……”锦瑜皱了皱眉头,又说道:
“何况这陆宛是堂堂户部尚书的嫡长女,嫁给你做正妃,你们门当户对,朕觉得十分合适,既然你喜欢的那位姐已经嫁做人妇,你变收了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好好与陆宛过日子才是。”
“父皇,儿臣没能与那位女子成婚,已经是儿臣心中所憾,孩儿不能给她什么,只能以此慰藉。从小到大儿臣未与父皇主动开口要过什么,还望父皇成全儿臣的这一次任性。”
“荒唐!朕早已下旨,如今你突然反悔,要把原本的正妃改做侧妃,你让朕如何面对文武百官?你简直是胡闹!”锦瑜有些不高兴道。
“此乃儿臣的终身大事,还望父皇成全!”锦铭磕头道。
“你不必再说了!朕念你痴情一片的份上,答应你,若是你们真有那个缘分,朕会准许她做你的妾,但这正妃,不可能!”锦瑜道。
见状,锦铭微微一愣,久久不说一句话。
“这已经是朕给你最大的宽限了,你莫要再得寸进尺!”锦瑜看着锦铭,冷声警告道。
“儿臣……多谢父皇……”锦铭再次磕头。
“行了,你去看看你母后吧。这些天你在城外帮着青州侯救济难民,你母后可是担心坏了。你去看看她,也好叫她放心。”锦瑜道。
“是,儿臣这就去。”锦铭起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出了养心殿,锦铭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凤仪宫。
“娘娘,晋王殿下来了。”安芝笑盈盈的来到了皇后面前报告消息。
“快,快把晋王迎进来。”皇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安芝道。
“奴婢们哪里敢让王爷等着呀,王爷已经在正殿候着了,娘娘,您快过去吧。”安芝道。
正殿。
“儿臣拜见母后,这些日子让母后为儿臣担心了,实在是儿臣不孝,还望母后恕罪。”锦铭行礼道。
“快起来快起来,铭儿,这些天你辛苦了。快让母后好好看看,本宫的铭儿长大了,如今也是个心怀天下之人了,好……好……”皇后连忙过去将人扶起,连连点头赞叹道。
“母后可别再这么说了,儿臣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又是大衡晋王,自然是要帮着父皇分忧的。”锦铭道。
“是啊,母后的铭儿长大了,母后也就放心了,再过几日,可就是你和陆小姐的大婚之日了,你可要找个时间去一趟陆府提亲去。”皇后道。
“儿臣明白。模范放心吧,儿臣一定会把此事安排妥当,不让母后操心的。”锦铭道:
“对了,母后你可听闻京城近日的那些流言了吗?”
“什么流言啊?你自掏腰包救济难民那可是真事儿,那怎么就成了流言?刚刚母后还说你长大了,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了,以免隔墙有耳啊!”皇后道。
“母后,儿臣已经是大人了,往后不必再把儿臣当成孩子一般对待了。儿臣打听了一下,听闻这流言是从五大家族的人口中传出去的,是真的吗?”锦铭问道。
“这些事情你便不必管了,你父皇听说你如此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之后,龙心大悦,为你置办了好些聘礼,堪比郁王成婚之时还要多一倍,那些东西已经送到您府上去了,你如今要操心的事情,便是你大婚之事,别的事情不过是小事,哪儿需要你来操心?何况,如今京城里的人都对你心怀感激,只要这些就够了。”皇后道。
“母后,认得尤巳的人不多,这些事情是您让几位叔叔伯伯传出去的吧?”锦铭问道。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母后也就不瞒你了,没错,的确是母后的人,告诉我们尤巳买粮食和药材的,可是你自掏腰包救济灾民,那可是事实,大家这样说也没有错啊!”皇后道:
“此次你自愿和青州侯一起出去救济难民不就是为了这事吗?母后先一步将功劳全部推到你身上,这样不好吗?这样你才能得到大家的心啊!虽说这主意是她出的,可是谁看到她的人进来购买粮食和药材了?”
“青州侯的人动辄就是两车两车的买粮食和药材,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知道吧?”锦铭皱眉道:
“知道又如何?就算知道是她做的,可在大家嘴巴里那也是你做的,只要这样就够了,本来你父皇的年纪就已经越来越高,太子之位一日没能定下,母后这心里便一日不踏实,母后本就觉得你父皇更偏心向郁王多一些,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再让青州侯得了明星,那对你以后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皇后道。
“母后说的的确如此,这几日青州侯在城外广做善事,发药材、发粮食、修屋子还有救济灾民,她所做的种种已经从以前恶臭的名声变得越来越好,就连着皇兄……也跟着被大家赞扬。”锦铭叹了口气道:
“儿臣越与青州侯结交,就越觉得父皇实在是偏心,在青州侯未能嫁给皇兄之前,她和皇兄二人是整个大衡内名声最臭的两个人,可是以父皇的聪慧,哪能看不出来柳青青本就是池中金鳞啊!”
“没关系,只要是你的,母后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虽然说柳青青那女子一开始母后的确看不上,可是后来她所做的种种事迹,不得不让母后也开始提防她。”皇后皱了皱眉头道:
“若是事情实在没有挽回的余地,那母后便只能将人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