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
许一城在陈深抬头时忙收回头,可还是晚了。
他见陈深朝他来了。
许一城在想怎么办。
他刚让手下出重金去找杀手把陈深抓起来,这人怎么就盯上他了。
许一城想装作不认识踏剑走人。
可陈深不是从酒楼上来的,他踏剑飞了上来。
许一城就是想装作视而不见走不掉都不行了,迎面让他拦住了。
“老许,许一城!”
陈深还没上来就在叫他。
许一城无奈的转过身看他,“你是?”
陈深一愣,许一城这么健忘的吗?
他只能提醒他,“在书院见过,青云宗的杂役。”
“哦。”
许一城语气平澹,“青云宗的杂役啊,怎么,付不起酒账了?”
他回头招呼小二,说陈深的酒账都算到他账上,然后就跟陈深拱下手,不咸不澹的说:“我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他快步下楼。
“别介。”
这许一城走的是真快,眨眼间就到了酒楼外,陈深从栏杆跳了下去跟上他,“老许别走啊,我有事儿得麻烦问你一下。”
许一城往旁边巷子走。
这龙宫堪称自由之地。
只要不违反龙宫的规矩,不损害龙宫的利益,什么生意在岛上就可以做。
这杀手生意亦然。
不过,在重金之下,杀手们也做岛上的生意。
大不了做了以后远走高飞。
可许一城不一样。
他还要在龙宫做生意。
他是不能与这事儿有牵连的,所以只能找第三方的杀手和刺客。
还不能把事儿闹大。
龙宫的耳目,他刚才在根爷那儿已经领教了。
万一龙宫查到他头上就不妙了。
他只能把陈深往偏僻的巷子带。
陈深没注意到。
“老许,陆半仙的孙女你知道吧,她在东海,你知不知道她的消息。”
许一城脚步一停,“陆颖?”
陈深觉得有门,“你知道?”
许一城的确知道。
可他不准备说,“唔,知道一些,听说她去浮游岛了。”
陈深觉得有希望。
许一城是头一个知道陆颖去浮游岛的人,“对,后面的消息呢?”
“后面?”
许一城摇头,“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拐进一个偏僻的巷子。
陈深又要问,忽见前面一缕烟,觉察到脑后一阵风。
这对儿母子又玩什么花样呢。
刚才一起玩吃鸡,现在打算一起玩撸啊撸,其实陈深更喜欢玩角色扮演。
“不许动!”
一把匕首又横在陈深脖子上。
陈深无奈,“刀没毒吧?”
白烟在说解药,“放心,有毒你可以自己吃下去。”
“我谢谢你!”
陈深不是狠人,虎毒还不食子呢。
不过,看这架势,这是要玩儿角色扮演啊。
陈深喜欢。
夫人,你也不想你女儿以后吃不到棒棒糖吧。
那边的许一城也没反抗。
他境界本来就不高,许多精力都用在生意上了,修为跟陈深半斤八两,
何况这两个杀手是他重金找来的。
灵石这东西真是个好玩意儿。
就是买杀手都能买到很好的服务,这么快就上门了。
不过现在不是表明身份的时候,防止隔墙有耳,等他们交货时再说也不迟。
“走!”
白烟抓住陈深,寸草抓住许一城。
“慢着!”
陈深打断她们,“他是我朋友,把他放了吧。”
白烟想了想,不能放。
原因是雇主给的太多了,多到她们可以不顾一起吃鸡的情谊,再次把陈深给绑了,这捎带着送雇主一个添头也不错。
“先顾好你吧。”
白烟抓住陈深,化为一缕烟消失了。
寸草则抓着许一城,化为一阵风掠过屋顶,消失在空气中。
白烟领着陈深最先落地。
陈深望了望左右,见他们处在一个幽暗的石屋中。
石屋中间竖着一堵高墙,高墙中间有一个铁栅栏,有点儿像探监的摆设,对面的和这边的隔着栅栏坐下来可以谈话。
陈深又看了看屋顶,同样用石头砌成。
“这是困龙石?”
陈深惊讶,他回头看白烟,“他妈的,你又来真的!”
一起吃鸡的战友情都可以不顾,陈深觉得他再也不相信白烟这个臭娘们了。
“别怪我。”
白烟让陈深多从自个儿找一找原因,“怎么到哪儿都有人高价悬赏你?”
还都要活的。
陈深得罪人就算了,还尽得罪有钱人。
“不是浮游岛?”
陈深一怔。
白烟觉得应该不像,且不提龙宫和浮游岛不对付,就是这次悬赏都是新发出的,给的时间比较紧,相比浮游岛的悬赏给的灵石要少。
陈深不懂了,“浮游岛的你都不动心,你为了更少的把我给卖了?”
白烟觉得他这话就丧良心,“谁说浮游岛的我们不动心了?”
要是知道莫叔死了,他们就离开龙宫,到时候就押送陈深去浮游岛。
“曰你大爷!”
陈深觉得他还是他年轻了。
有些女人是不走心的,就是走胃也走不到心里去。
白烟觉得他不用曰她大爷,“我就行。”
“困龙石的牢房都困不住你,我相信你还能逃出来。”
白烟对陈深充满信心,所以她今儿接了这任务,而且她还打算同陈深长期合作,“既然你走到哪儿都有悬赏,咱们打个商量。”
陈深等她下文。
“你逃,我们抓,你再逃——”
这样灵石就源源不断的送上门来了,简直是一本万利。
她还打算等陈深这次逃出来了,他们去龙宫的竞拍会上看看,买一些报名的法宝,保证陈深逃命万无一失。
白烟说:“到时候分你三成。”
陈深无语了,“这也行。”
“可以。”
白烟让陈深只要把握住现在的水平就一定行——所有陈深的悬赏,全是要求抓活的,一定不能死了。
这不能死,能搞名堂的就多了。
至少逃命的机会大大增加。
白烟鼓动他,“富贵险中求,怎么样?”
“我谢你妹妹。”
陈深拒绝。
白烟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陈深鸡动了。
这白烟以前那么矜持,现在放开了竟然玩的那么野,她倒是提到了陈深一条未曾走过的路。
虽然这条道充满泥泞,可是吧——
这元婴期都辟谷了。
偶尔吃点东西也是为了解馋,还只进不出。
那看来这条路挺顺——
“呸!”
陈深还是拒绝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他只走阳光道,不走独木桥。
就是两条独木桥,他也不走,何况只有一条独木桥了。
“行,行。”
白烟见劝不动他就放弃了,“那就只做这一次,行吧?”
反正来都来了。
陈深能怎么办?
他刚点头,一缕风刮过,寸草抓着许一城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