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大殿之中回想着一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虽说是向上首层层叠叠的纱帐后的人影俯首称臣,单不知这男子是不是身居高位时长发号施令的问题还是如何,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漫不经心,少了一分来自主仆的尊卑。
纱帐之后的人能上下面单膝跪地刚才说话的男人称自己为属下自然也是不与常人相同的。男子声音中的弦外之音他自然也听的明白的。
“你当真明白...?”'上首的男人拉着长音,声音平淡无波到却让下面单膝跪地的男子心中一惊。
“扑通。”大殿中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声,刚才单膝跪地的男人双腿跪下跪在了上首纱帐后的人身前。
“属下明白。”男人沉声说道,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男人的声音中明显的尊敬与小心,他的身体挺得笔直,过分的笔直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有些的僵硬。
“嗯,你明白就好。”大殿中沉默良久,上首的人方才开口说到,漫不经心极了。
下首的男人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如同听到了天籁一般,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的心都已经跳到了心口处,他怎么忘记了上面的这位是怎样的杀伐果断,即便是现在所有事情都是他拿主意,到所有的事情上面那位又有什么不知道的?
“等你的好消息。”低沉且慵懒的声音再次从纱帐之后传了出来,那慵懒至极的声音,那纱帐上印出来的侧卧在软榻之上的身影,带着层层的神秘感。纱帐之后响起轻微的声音,是纱帐之后的人起身的声音。
下首跪着的男人即便是再怎么好奇此刻也不敢抬起头来。纱帐被撩了开来,首先出现的是一双比之女子还要白皙的手,骨节分明格外的好看,随之便是以上红色的靴子,红如鲜血妖娆夺目。
下面的男人突然呼吸一窒大气也不敢出了,他低垂着的头更加的低了,。之间随着红靴子的主人越是靠近,那跪着的男人的身体越是僵硬的厉害。红靴子主人低头看着如同匍匐在地的男人嘴角挂了一抹弧度。
“起来吧。”
“属下不敢。”跪着得男人听见他的头上响起属于纱帐之后人的声音,他飞到没有起身来,反而是更加的紧张了起来。红靴子主人见此,眼中一闪而逝一道光亮,脚下一个回转,向纱帐之后走了去。
“退下。”
“是!”下首男子听闻此话迅速的做答,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他的身子顺着关上的大门滑了下来,他伸手将衣袖在额头上擦过,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染上了他的衣袖。险些将他的衣袖浸透了去。
他在门口坐了好大一会方才站起身来。这里并没有一人把手,宫殿华丽但却是禁区,非有手令不得入内。今日他心中的震撼已经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说明了,他与之主子的功力只怕他拍马前进都追不上,难以望其项背了。
他如今的功夫已有小成,本以为即便是追不上主子,但也有所拉近距离,如今却是他妄想了。刚才主子从上首下来站在他面前之时,他只感觉身后如同背着一座山也似的,当时他的嘴中就有一股血腥味,若不是主子收了威压,他只怕要在大殿中吐血了。
他的背影远去,大殿的方向一道视线却是望着入口的方向,一身红衣的人现在殿门口,双手背与身后,头上发色花白一片,只见那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随后转身回到了大殿之中。
...
“参见宫主。”迎面一人向这边奔走了过来。男子在第一时间长袖一番,一面金色的面具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跑来的人在男子身前单膝跪下。
“有何事?”男子收起了之前的失落与震撼,取而代之的是厉色。他现在所处的地方还在禁地的入口处。他想到里面的哪位需要的是安静,若是打扰了主子的休息他可是担待不起的,当下厉色出声。跪在男子身边的人当下浑身一颤,他非常确定若是自己带来的消息不能为宫主所有价值他的名只怕也是到头了。
“说!”男人沉声低吼,刚才在大殿中收到的对待,他说尽数发泄在眼前单膝跪在他身前的人身上了。也全是这个小子倒霉了。
“是!外面传来消息,他确实已经怀疑,且注意到了,还拦截了信。”男子却是不敢再有半分的迟疑,他抱拳向男人说道。
男子的眼神若有所思。
“宫主,是不是要回信?”那男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男子双手背与身后,他大步向外走去,声音飘向了后面“回!”
单单只是一个回字,却是苦了那跪地的男子。既然宫主说了要回,那信必然是要回的,只是回信的内容写些什么呢?
方媛媛虽然对那晚凤轻易所喊的名字颇有忌讳,但脸上却不曾表现出来。
这边,不远处又见方媛媛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确实是男人欲罢不能。当然这个男人除了张青。
“张青,皇上可在屋中?”方媛媛在屋门外站定,向站在一边的张青询问道。
即便是方媛媛在不得凤轻易的宠爱,但她的贵妃身份还摆在那里的,当下张青也不敢不敬,他双手抱拳道:“回贵妃娘娘,皇上确实在屋中。”
“嗯,本宫进去看看。”方媛媛说话间就要向前推门而入,张青脚下一移挡在了方媛媛的面前,制止了她继续向前的步子。
方媛媛挑眉看向张青,美眸疑问张青这是何意。
“贵妃娘娘,皇上在休息,若是皇上醒了,张青定然立即派人通知娘娘。”张青抱拳低头道,声音不卑不亢。
张青是凤轻易身边的近身侍卫,也可以说是凤轻易的心腹,方媛媛自然不敢太过得罪他的。且张青说了皇上在歇息,她也不便打扰,当下虽然心中不愿意,但还是微微颌首,打算离开。
“是谁在外面?”凤轻易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声音慵懒,还有一丝被吵醒的不悦。
方媛媛欲要转身的身体立刻转了回来,她扬声向屋中道:“皇上,是臣妾。”
“恩。”屋中似有若无的传出了一声来。
“皇上,臣妾沏了参茶,您可要用一些?”方媛媛手中捏着帕子,身体微微的向前倾着道。
“嗯。”凤轻易再应一声。
张青自热也听到了凤轻易的声音,他向一边移动了一下脚步,伸手将门打开,微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方媛媛进去。
“有劳张侍卫了。”方媛媛向张青一笑说道。她的声音中虽然与素日里无疑,但若是细细体味还是能听出来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的。
刚才她还直呼张青大名,如今却是喊了一个张侍卫,如此可见一般。
方媛媛哼了一声走了进去,张青似没有发觉方媛媛的态度变化一般,在她走进去后将门带了上去。
屋中,凤轻易靠在软榻之上,他闭着眼睛单手垂着额头,英挺的眉毛微微的纠结了起来,像是不舒服。
方媛媛见此,她接过身后小丫鬟手中端着的托盘中,她沏的参茶,向小丫鬟使了一个眼神。
小丫鬟点头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方媛媛这边端着茶向凤轻易走了过去。
在凤轻易的身边坐下,她身上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凤轻易下意识的将眉头皱的更紧了。
方媛媛以为凤轻易是身体不舒服,当下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了凤轻易的额头上,轻轻的为他柔按着。女子的手本就柔弱,美人的手更是不一般,当下凤轻易感觉头疼的感觉也稍稍的消减了一些一样。
“皇上,用着参茶再睡吧。”凤轻易欲要睡着之时,方媛媛适时的开口,将凤轻易的头从她的膝盖上挪了下来,微微的探出身去将一边桌子上的参茶拿了过来。
本欲说着的凤轻易,微微的睁开眼睛来,看了方媛媛一眼,后者微微一笑。
方媛媛也当真是衬得上一句,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恩。”凤轻易应了一声,由着方媛媛将茶递到了他的唇边。
薄唇轻易,抿着杯沿,由着方媛媛的伺候,喝了一些她端来的参茶。
“皇上,休息吧,臣妾告退了。”方媛媛一笑,将茶杯放下,向凤轻易行礼欲要出去。
凤轻易闭着眼睛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方媛媛扭着水蛇腰出了屋去,她本以为凤轻易不会见她,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心平气和。她听说皇上从她那里回去后发了一通脾气,她本以为是皇上发现了她燃催情香被发现了,此刻如此看来皇上应该没有发现,不由的心中有些窃喜。
方媛媛关上门的瞬间,本应该睡着的凤轻易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他眼神清明那里还有刚才困倦的摸样。
“噗。”他探出头去,将口中的参茶悉数吐在了地上,冷哼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