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 >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

28、第二十八章

殷畴一站出来,便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几位对着山西大旱一事颇有微词的, 此刻俱都在心中叹了口气。萧罗乃皇后亲兄, 萧氏一族如今颇得圣宠,把持朝政,若不是上面还有位宰相丰忱压着, 怕是早已经乱了套。

这次的事情, 由山西那里就一层层的瞒着, 有位知府忠义, 见不得百姓受苦,所写疏文也被通政使直接扣了下来。

靖文帝远在京中, 确实不是万知万能,被蒙了眼睛捂了耳朵, 下面的疾苦便一声都传不到他耳朵里了。

只是萧罗等人胆大,粮食不够就伸手伸到了延庆道,原以为江衡同他们应当是一条心,即便不是一条心,看在日后嫁女儿的情分上, 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曾想,江衡那是兵营里长大的,营里千千万万热血男儿,那才是他的兄弟。这萧罗算是哪根葱?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如今太子站出来, 必定是要为自己的母族说话的。萧罗本就占了上风,此刻再有位高权重的人使力一推,江衡再硬气, 也只能先倒上一倒了。

可怜这朝中弄权,受苦受难的却是山西的老百姓,饿着肚子的是那驻守边关的万千将士。

殷畴先冲靖文帝一拜,开口说道:“父皇,儿臣对此事,倒有几分见解。”

靖文帝就这一位独子,如何不疼在心里,见他对朝政有所想法,立刻说道:“说来听听。”

殷畴这人长的老实,品相看上去倒实在是有说服力,人前装的也向来是端正,只有极少人知道他的那点偏好。

可这些极少人偏偏认为,人非圣人,有一两个瑕疵反而显得是个活人,也好做商量,反而觉得不错。偏是那些面面俱到无孔能入的人,才是真正的劲敌。若是日后让这样的人当了皇上,那便再没他们什么好日子过了。

殷畴站出来,江宛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里,如今殷畴即将说的话,便是日后她的处境。平日小打小闹便罢了,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是期盼着殷畴能为了自己,说上两句好话。

江宛何曾不知道这些官吏场上的事情,只是她仍年幼,又是闺阁之身,未像皇后那般经过大风大浪,也不似江茗从钱眼里朝外看,把人都看了个精透。

她只知道此刻父亲受了极大的威胁,若往大处说,后果不堪。可她又想不明白,为何平日见她都和和气气的萧罗,设下这般套子给江府钻?殷畴难道不是他的外甥吗?自己日后难道不是他的外甥媳妇吗?怎的突然如此?

她又想到方才齐思琦说起玉风阁送衣料时的表情,自己当日看到那东西时的欣喜,只觉得一幕幕都像巴掌似的,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江宛脸上通红,却又想起当日江茗说了句不喜欢这么繁缛的衣物,今日更是打扮的朴素,头上就插了一根木簪子。难不成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怪不得她当日非要与自己抢那素净的梅花衣料,原来早就有所准备。

可这江茗又是从何而知的呢?她方回华京不久,也没个熟识的人。难不成是在出府的时候,恰巧听到了?

可她知道了偏又不说,只管着自己撇清,将他人都推进这个陷阱,实在是可恶至极。

江宛想着,转头看向江茗,狠狠的剐了一眼。

江茗正看好戏,学着这些老油子们如何说话,如何陷害人,突然被江宛瞪了一眼,还凶恶极了。她倒觉得奇怪,怎么这萧罗发难,江宛不瞪他,反倒瞪起自己来了?

殷畴停了须臾,这是他的习惯,总要等到众人皆看着他了,等着他了,他才肯说。

“方才萧副相所说,儿臣认为有些不妥。”他一开口,便引来一阵惊异。“冬至大节,民间无论家境如何,都有穿戴打扮的习俗。天家赐宴,众人更要仔细打扮。这殿中岂止独独是大将军府一家女眷穿戴?若要因此说大将军表里不一,那岂不是群臣没个内外一统的?此言实为差矣。”

众人皆没想到,太子在这未来岳丈家和自己母族对峙的时候,会站出来说话。更没想到,他竟然是向着江衡的。

殷畴继续说道:“大将军征战沙场,常年不在府中,得的俸禄赏赐,自然全都给府中家眷所用了。儿臣也能体谅大将军的一片心意,刀剑无眼,纵是英武万分,也难逃背后暗箭。刀口舔血,性命都搭了出去,让府中女眷过些舒服日子,也未曾有错啊。男子护荫女子,原本就是男儿应当所为。”

江衡闻言,微微点头,背脊挺得笔直。

殷畴走到江府酒席旁,目光一扫,落在江茗身上,朗声说道:“而且各位看了,这位乃是大将军的千金,可她身上却穿着极为素淡,发间只有一根木簪,耳佩简单,这难道也是奢靡之风吗?如此怎能说大将军表里不一?”

他说完,还低头冲江茗挑了下眉毛,夸赞道:“我便觉得这位千金,今日并不比他人差在何处。”

殷畴这自作风流的模样,江茗真的是忍了又忍才没翻白眼,江宛坐在一旁,脸上却是阴晴不定。心里更是笃定,这江茗定然是早先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估摸着太子又有可能为未来岳丈家说话,这才特意这么打扮的,为的就是引起太子注意。

幸得殷畴又对着江宛说了一句:“另一位千金衣着华贵,是为名门贵女之风,实为我大胤女子之颜。若是我大胤的女子俱都不打扮了,让那些附属小国看了去,岂不是失了大国风范?”江宛这才舒心了些,只当他将江茗拿来类比罢了。

“但说到这里,萧副相倒是有句话说的没错。”殷畴话锋一转,说道:“山西大旱,百姓受苦,宫中冬至大宴是历来传统,又是怀寅的生辰,一扫冬寂,也毫无错处。但儿臣认为,这奢靡之风,确是不该。那玉风阁掌柜都能为国出力,儿臣身为皇子,也愿带头宵衣旰食,以防那些有心之人趁火打劫,攻讦朝廷。”

江宛听殷畴这般说,心里这才堪堪落下,眼看着殷畴又觉得贴心至极、可靠至极,往先的小心思也都有了归处。

殷畴似是也感觉到了江宛灼灼的目光,朝着江府席上看去,微微点了下头,江宛便抿着嘴笑了。

江茗却被恶心的要死,殷畴的这种路数,简直就是她之前看过的言情小说里,渣男贱女瞒着可怜巴巴的女主角,互相看对眼的感觉。那女主角还觉得渣男看的是自己,心里小鹿乱撞。

这么一看,这本书里江宛果然是女主角啊,一个字,傻。只可惜无论是自己,还是原主都不是贱女,更别提和那殷畴看对眼了。

靖文帝面露欣慰,殷畴这番话确实是解了他的苦衷。他不能对江衡做什么,只因那北边还靠着江衡去搏杀戍卫,可也不能白白的放过他,否则萧罗这头又是失了皇后的面子。他两头难为,殷畴这么一说,不但双方宽慰,更是做出了排场,让人再也无话可说。

想到自己的独子,如今竟然成长至此,靖文帝心里十分受用,不由得夸赞道:“好,化咏有心。”化咏是殷畴的字,靖文帝每每觉得自己这儿子成器的时候,便会这么叫他。

他刚想褒奖一番自己这儿子,就听见那昭南王府的坐席上传来了一声轻笑。

靖文帝转头看向殷楚,果不其然,这人就坐在那儿,一手拿着酒杯,笑得顽劣。

殷楚灌了一口酒,站起身来:“人家那掌柜是实打实的捐了银子,虽然最后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太子来一句节衣缩食,就能和实打实的银子相提并论了,不得了不得了。”

殷畴最烦这个殷楚,仗着是昭南王世子,民间传言父皇抢了他爹的皇位,行举无状,毫无礼数,父皇竟然为了名声,怎么也不肯治罪于他。还好好的哄着,就为了个美名。若是换做自己,哪里还有现今的昭南王府?早在当日便一起斩草除根了。

他转头看向殷楚,微微笑道:“世子有何见解?不若说出来,我们一同参详。”

殷楚摆了摆手:“参详就罢了,我这人不会说话。但我也觉得你有句话说的好极了。那玉风阁的掌柜都能为国出力,咱们也得做点什么。这样吧,我便将这一年昭南王府的俸禄捐了。”说道这里,他扬了下眉毛:“只可惜我平日花起银子没什么数,不然我就多捐点。太子殿下,要不你也看着捐点?”

殷畴听到这里,脸都变色了,怎么扯着扯着,算计到自己这里了?

可话都放到这儿了,他刚才慷慨陈词,又是宵衣旰食,又是攻讦朝廷的,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都做好了。

殷畴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中怒意,脸上扯出一个十分诚恳的笑容:“又琰哥哥说的极是,我便拿出东宫两年的俸禄罢。”

江茗听殷楚的说法,不由得苦笑,这人还是那个模样,什么事儿都能扯到讨银子上。为自己讨银子,为山西讨银子,说起来却又让人拿他没办法。

众臣听殷楚说到这里,俱都苦不堪言。这都什么事儿啊?太子世子在皇上面前带头捐俸禄,身为臣子的,不捐成吗?显然不成。拿的比太子少,行吗?显然也是不行。

于是一个两个站出来,跟在殷畴身后,萧罗老老实实的弯着腰:“臣愿捐出三年的俸禄。”

殷楚“啊”了一声,故作惊讶:“萧副相,没看出来,您竟然还攒着三年的俸禄呢?那你的副相府上,平日里吃喝什么?西北风吗?”

江茗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即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眼观鼻鼻观心。

这场戏其实原本是萧罗、皇后和太子一起做的扣,借着忠言谏语的崔贞,原意就是打压江衡,让他和靖文帝之间生分。顺带抬举萧氏一族,为太子立威,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妙计。

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殷楚,三言两语间,就从他们这群人口袋里讨银子了。

偏生他这么做,没人能说他的不是,连靖文帝都不能,甚至连刚才那般无礼的言语也都一笔带过了。

萧罗被殷楚这么一挤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殷楚说道:“世子错意了。不是捐出三年的俸禄,是未来三年,萧某不领俸禄了。”

殷楚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空口画银票啊,那能解当务之急吗?当然不行。依我看,萧副相回府后,可以从夫人手上拽几个镯子下来,拿去玉风阁,找那表兄掌柜卖了,这不就行了吗?”

萧罗张了张嘴:“恐怕这几个镯子,不值得那么多钱。”

殷楚摇头:“刚才萧副相你也说了,天子乃是龙体,怎能让天子缩衣节食?太子也说了,冬至大宴,那是应该的,民心所向。皇后娘娘都要拿出首饰捐了,你怎得还心疼自己家的那些东西?”

萧罗瞪着眼睛看向殷楚,心里想着:皇后什么时候说要拿自己的首饰出来捐了?你可真是空口白牙乱攀!

皇后被殷楚这么一说,便也只好点头:“正是,本宫便是这个意思。”

萧罗一口气喘不匀,只好连连点头:“好,好,应该的。身为臣子,怎么能让陛下受苦?那便是臣子的不忠不孝!”

方才刚有几个大臣也要效仿萧罗说预提俸禄这样的话,如今被殷楚这么一挤兑,俱都改口,表示回家就去砸锅卖铁。一阵慷慨陈词,正殿里一时间好似战前誓盟,气氛浩浩然。

殷楚对眼前这一切十分满意,又顺带歌功颂德了一番:“国有贤臣,都是天子御下有方。咱们不若贴张红纸在崇德殿前,哪位捐了多少,俱都写出来,也让他们上朝的时候互相看看,谁才是为国出力的大贤臣。”

靖文帝被他话冲到了这一步,只好点头应下。

殷楚一开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管礼数如何,转身就说:“你们可别捐太多,千万让我在上面拔个头筹。那些勾栏坊里最爱贴这红字,这月哪个小生唱的场次最多,客人打赏最多,俱都写在上面清清楚楚的。我早就看了喜欢,只可惜不是唱戏的,也没人打赏,好不容易有次能占红纸最上的机会,你们可都别和我抢。”

一群臣子早就被他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如今听他又拿自己和勾栏戏子相比,更是将其视若仇雠,正眼都不想多瞧他一下。

江茗方才听着殷楚这话,还觉得他就是习惯性的掏银子,到了这里,方才觉得不对。

她不似华京中的诸臣,对殷楚各种荒唐事儿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她还凭着对一个将来会战死之人的揣测,又同是出自于财迷心窍的路数,这才看出其中那一点点的不对劲儿。

这人难道是真的在为山西灾民掏银子?他为了什么呢?还搞出这什么红纸排名,简直就是怕这些银子去了不应去的地方,而留的后手,走的明账。

这么想着,她便愈加看不懂这殷楚了。

这崔贞引起的一场论战,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收效还算不错。靖文帝思来想去,反而觉得这山西的事情解决了一半,虽过程他并不满意,但结果却是好的。他便开口嘉奖群臣,这页很快的便掀了过去。

酒菜下肚,未过多时便酒气上涌,冬至说是家宴家宴,便是皇上赐宴,那也是家宴。皇上便是这一国的大家长,难免爱看些热闹,又觉得怀寅今日确实好看,便让众人又写诗填词,玩些文雅的词令。

江茗最喜欢这一项,不是因为她擅长辞令,而是她就等着这一刻呢。心里暗自注意,要把今日写的好的、不好的,只要是称赞怀寅公主的全都悉心记下来,回去流到京城里,给太和楼造势。

而作这诗词的人,最好是翩翩公子,那便更有说服力。不然你让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夸赞,一来他说的不符合现下的流行,二来一个老头子夸人,别人会真心实意的觉得好看吗?

这么一来,江茗便将目光放在了陆湛之身上,期盼着他快点说出几句妙语,好让自己记了去。

殷楚孤零零的坐在昭南王府的坐席上,正闲着没事儿打量人,看到江茗,顺着她那灼灼的目光看去,正是陆湛之。殷楚觉得自己之前果然没想错,这小娘子,确实是惦记上陆湛之了。

另一头殷畴自认为刚才表现尚佳,频频与江茗使眼色,暗示时辰已到。他站起身来,借着酒气上头出去消散消散,从江府桌席旁走过,待到江茗身旁时,轻咳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出了正殿。

江茗自然知道他是在提醒那张字条上的内容——酒意正酣,花园相见。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菜还没吃完呢。

殷畴在花园里等了江茗片刻,外面不比殿内烧了银炭,温暖如春,加上又入了深夜,寒风萧瑟,吹的人浑身发凉。他兜来转去,思来想去,觉得江茗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猛地一见到太子爷,又是如此英武睿智之人,怎能不心动?加上自己方才为镇国大将军府可是说了不少好话,就算她不知道萧罗原本是自己的舅舅,单凭自己还夸了她,也该有所回馈吧?

他把那送纸条的内侍叫来,问了清楚,确定纸条到了江茗带着的丫鬟手里,便又沉下心去稍等。

等来等去,江茗就是不来。殷畴早就被酒冲了头,又秉着一股气,越想那江茗越是邪火中烧。不但不气,反而觉得江茗这般举止真是有味道,便将那贴身内侍叫来,叮嘱一二,这才又等了起来。

那内侍得了殷畴的说法,反正这种事儿他也没少做,自然竭力而为。一进正殿便去殷畴桌上转了一圈,装作给殷畴拿东西的模样,行色匆忙。路过江府酒桌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推着桌上的茶酒不偏不倚地就洒在了江茗身上。

内侍故作惊讶,呲着嘴吸着气地连连赔不是。这寒凉冬月,身上衣服湿了可怎么办好?

他几乎是立刻拿定了主意,请江茗同自己去旁殿,又找了人带飞浮去取衣服。江茗提防心重,见他这般凑巧,心知来路不善,并不想去,只推说自己衣裳湿的不多,不必如此麻烦。

可这时偏偏江宛出来坏事,一看她下裙都湿了,立刻慈姐一般的督促着她快去换了,嘴中还说,千万不要在冬至这天染病,否则转年来便要遭厄运的。

江茗实在无奈,飞浮也被拉扯走了,便只好站起身来。她心里知道,这般去了必然要出事儿,可眼下看着倒没一个人能帮她。

江宛虽然想嫁太子,但却是个弱智,说不定被那殷畴说上两句好话,还要给他铺床放风。说不定还有后招,回府说江茗失了身子,顺便打压一番。

卫氏同礼部尚书夫人正聊着,此刻贸然打断,必然只是让她自己去换了便是。

江衡、江劭更是都指望不上。满眼看去这一家子,没一个顶用的!

她脑筋快速转动,衡量之下,转头对江劭说道:“我去换身衣裳,你同我一起去。”

江劭十分不满的回道:“不是有人带你去吗?”

江茗白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若是陪我去,我便帮你同母亲说情,放你去延庆道上历练。”

江劭虽想拒绝,却还是有些动心,便摆了摆手说道:“你一个女子换衣裳,我怎能跟着?这样,一会儿我若得空,去接你便是。”

江茗转头便问那内侍,他们要去哪个旁殿换衣,得了答复,又再次着重的同江劭讲了一遍。江劭正看着年轻人要行酒令,有些不耐,只含混的应下了。

但仅仅这样,并不是江茗的风格,她做事向来稳妥,便又将目光放到正殿当中。此刻靖文帝已经同皇后先行回宫了,殿内诸人各个一扫刚才被逼着捐银子的阴霾,你来我往祝起酒来。怀寅公主早就去了旁殿,尽职尽责的展示起自己的今日美貌了。

江茗最后只得看向殷楚,众人俱都热闹,只有这一个人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坐在离热闹那么远的地方。大抵是感觉到了江茗的目光,殷楚一双黑眸扫了过来。

江茗同他离得远,不知该如何同他暗示什么,怎么暗示。这边那内侍催了又催,江茗狠下心来,冲着殷楚指了指自己被茶水沾湿的衣裙,顺带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她也不知道他究竟会意没有,哪怕是上来嘲笑自己也有被人泼茶水的时候也好。总而言之,能来搅局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殷畴:本太子如此英明神武,哪个女子见了不动心?

江茗:不行了,我要吐了,太恶心了。

殷楚:今天又是骗银子的一天~

感谢勇士君的地雷~

感谢一勺子酒、恋恋青柠、黑色外套的营养液,我感觉你们出现的频率,已经比男主角要高了……

今天因为要出去写生,所以提前更文啦~大肥章奉上,下次更新就是星期天,还是能写就更。码字使我快乐!冲鸭!

相关推荐:后防指挥官我是小鬼天降萌妻:总裁,该吃药了![综]和小太阳肩并肩恶魔典籍荒岛直播之超级美食系统大宇宙直播之三国群英传帝妃惊华权宠奸妃当世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