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唐泽派出去的人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连一直被监视的邢妙兰,竟然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之后他们就发现,邢家竟然加强了老宅周围的安保措施,唐泽的人根本就没法靠近邢家老宅,自然也就没办法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当手底下的人来汇报的时候,唐泽就料到,肯定出了什么事,否则邢家不可能突然戒备。
“没看到邢家的人出来?”唐泽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手下的人摇头:“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轮流换岗,确实没看到有可疑的人出入。邢家的那位董事长每天公司和家里两头跑,中途没去过别的地方。”
“那你怎么解释她中途不见的几个小时?”唐泽语气中裹挟着怒气,脸色有些阴沉。
手下哑然,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学校里怎么样了?”唐泽还没有放弃以陆枋为突破口,毕竟他很难再找到那个男人的软肋。
手下冷汗直下,颤着声音道:“没,没找到人。”
“嘭——”一声闷响,那名手下看着将地砖砸开一个缺口的烟灰缸,脸色煞白。
要这东西砸到他身上,那就不是缺个角的问题了。
唐泽脸色更加阴沉了些,不耐烦的摆手:“滚出去!”
等手下一走,唐泽那张俊美的脸上,渐渐染上一抹病态的笑意。
游戏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傍晚,晚风习习,陆枋在房间里用过晚饭后就休息了,邢立岩将房间的灯光调暗了些,然后走了出去。
邢妙兰正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上楼,见他出来,低声问道:“枋枋睡着了?”
邢立岩点头。
邢妙兰看了眼手里的牛奶,只能作罢。然后两人放轻了脚步,下楼。
老宅平日里就只有邢妙兰和胡叔两个人,最近邢立岩安排的保镖全都住在离老宅不远的小别墅里。
胡叔上了年纪,平日里也休息的早,所以此时宅子里安安静静的。
姑侄俩人走到花园里,因为入秋,所以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
很安静。
邢妙兰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坐到石凳上。
“陆家那位,是枋枋的亲生父亲?”虽是疑问,但语气中却带着肯定。
抛开陆家与邢家的事,那人虽然性子不好,但也没有坏心,要不然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
邢立岩点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查到,不过已经查到了当初将枋枋带到乌渺市的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幕后的人是谁。”
“那孩子虽然性格冷冷清清的,但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以前我们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委屈了她。”
“我知道。”语气郑重又认真。
“陆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毕竟陆家那位老爷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邢立岩翻看着手机,白色荧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冷意。
“我娶的是陆枋,不是陆家的人。”所以他们陆家没权利干涉,他也不惧。
而且看情况,陆枋并没有和陆岽闰相认的打算,至于陆家...不管也罢。
邢妙兰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这侄子什么都好,就是那性子有些不讨喜。虽然她也看不惯姓陆的那家人,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陆枋血亲的亲人。
不过现在看来,自家侄子还是有分寸的。
“你也快去休息,这段时间就别去公司了,好好在家陪陪枋枋。”
“好。”他正好有别的事需要做。
邢立岩起身,准备回房间。
“对了,那人的情况查清楚了没有?”邢妙兰出声叫住他,问道。
“一个有妄想症的病人罢了。”扔下一句话,邢立岩转身进了屋。
邢妙兰蹙眉,有些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但看他这模样,好似并不担心对方。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