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杨树拿出了他的大喇叭,还有早就准备好的招工牌,开始吆喝了起来。
“招工!正式工四千一月,管饭!”
“短工一天一百,管饭!”
他竖着一个牌子在那,很快就有不少人问询就过来了。
“四千一个月?龟龟,有点多啊。”
“杨华那个厂子说是急招人,也才三千一个月,这比杨华的那厂子给的还多啊?”
“杨华那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听说之前不少人都拖欠了两三个月工资,这才人跑完了。”
一时间杨树的前面围满了人,这条件一出来,已经有不少人过来问了。
不仅是杨树这招人吸引人,站在杨树身边的秋菊也让不少人两眼放光。
在乡里可少见这么漂亮的姑娘,特别是站在那的那股羞涩劲,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而就在不远处,正在招工的氧化厂子里的人看着原本在他这边的人一个个都被杨树吸引走了,在那着急的跺了跺脚。
这个时候杨华也过来了,他叼着一根烟,问道:“怎么,我开这么高的工资都没有人来?”
三千,在高桥乡这边的工资不算低了。
“那边还有一个人也在招工,他开的工资,比咱还高,四千一个月呢……”
“谁?”杨华顺他的手看过去,当他看到那边的杨树的回事,他血压立马拉伸,手里的烟直接摔在了地上。
杨树!又特么的是杨树!
这家伙就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不行,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想着,他就气急败坏的拨通了电话。
杨树原本还在一一解答来应聘的人的问题,忽然,他眼睛一眯,手往秋菊的身后伸过去,另一只手将秋菊往他身边拉了一步。
“管好你的手。”
杨树抓着这家伙的手,冷冷的说道。
这手的主人一看就不是那种老实务农的农民,脸上还带着一点猥琐的笑容,让杨树十分的厌恶。
秋菊看到那只手的位置,表情变了下,连忙所在了杨树的身后。
“放手。”这人被杨树抓住手之后,非但没有什么慌乱的样子,反而十分嚣张的在那说道:“小子,在我这招工,你叫摆摊费了吗?”
“我交不交,和你管不管好你的手,没有什么关系吧?”杨树注意到周围的那些人,似乎很害怕这看起来并不算强壮的家伙。
“我的手,放哪,关你屁事?”他说着,另一只手就抓这杨树,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杨树的手纹丝不动。
有点本事!
这人立马喊道:“给老子拉开他!”
这一声下去,有窜出来了三人,两个冲向了杨树,有一个还直接冲向了秋菊。
咔。
杨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手腕一翻,这人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脱臼了,随后一个翻身,就看到他不仅护住了秋菊,还硬生生的将那三个人全部都撂倒在地。
这一下是让周围的那些人一阵叫好。
“早就看不惯这几个狗娘养的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这欺负人。”
“一天天的啥事不干就知道过来讨钱!”
“嘘……小声一点,要是别被听见了……”
当然也有人担心,在这高桥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好好的过下去的,一直这么多年下来了,很多事,都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这规矩,自然是有人在后面推动。
而躺在地上的这四个人,不过是狗腿子罢了。
“大伙儿放心,有我在,谁都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到时候,想要工作的,直接到那边岳公村的山头上来找我,我大养殖基地就在那边,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伤害到我的员工。”杨树注意到他们脸上的担忧,立马说道。
不过就算他这么说,已经有不少人开溜。
这年头,想要活下去是,一定是不能惹事。
这杨树……
终究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啊!
几分钟过去,杨树身前的这些人都不见了。
“个狗日滴,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你死!”
那被杨树把手腕给扯脱臼的人在那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另一只手指着杨树在那恶狠狠的威胁道。
杨树可会惯着这些人,他抬起手就直接把这人的另一只手抓住。
咔。
这只手也脱臼了。
“啊!!!”
他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特么的听不懂他的威胁吗?!
怎么还敢动手?!
“树哥儿……”秋菊躲在杨树的身后,十分的担心,这情况,她没有见过,她生怕出什么大事了:“我们先走吧?”
“嗯。”
杨树的视线和远处的杨华对上,杨华飞快的挪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居然不敢和杨树对视。
这杨树不过就是一个刚回来的小屁孩罢了,也就是运气好认识了紫荆白宫的人罢了,也就是刚好和县里的公安局的人认识罢了……
杨华越这么想,他的冷汗就越多。
他感觉到了危机。
这杨树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就特么因为他长得帅吗?!
杨树和秋菊已经走出了高桥的集市,准备回到岳公村的山头上去。
没走多远,杨树就停下了脚步,示意秋菊站在他的身后。
“看来,有的人,真的是没有挨过毒打。”杨树皱了下眉头,看着拦在他们跟前的那一行人。
一群二流子一样的家伙。
方才被他卸了两只手的人也在里面。
“就是他……哥!弄他!”
那人的两只手都垂在身边,一点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的手受到更重的伤害。
“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水灵灵的妹子,不错不错……你特么的,一点屁用都没有,就这两个人你们都搞不定?!”为首的那人一身肌肉十分的发达,在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把砍刀,明晃晃的,在这黄昏时分的阳光下,格外的晃眼。
就这种毛头小子,他随便那把刀出来威胁以下,这小子怕就只能是吓得屁股尿流在那求饶了吧?
他正想着,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一凉,自己的刀怎么架在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