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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冤魂索命

不多时,刘太医提着药箱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跪倒在石蓉绣的面前叩首请安。石蓉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行了行了,快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

刘太医连声应着“是是是”,忙奔至床边为云嫣诊脉。

安姑姑走到石蓉绣身边,恭敬又体贴的道,

“娘娘深夜前来,想是还未曾歇息,惊动了娘娘实是罪过。娘娘请那边坐着歇歇吧,也免得在娘娘面前太医拘谨惶恐再诊错了脉倒也误事。”

石蓉绣装了一日的大肚子倒也确实累了,听着云嫣不断*呼痛也是烦心,想着夏兰香又不禁惊恐心虚,便由喜兰等人陪着走远了几步去窗下的小榻上坐了。

石蓉绣略微缓了缓神后,对安姑姑道,

“本宫与妹妹情同姐妹,本宫必要在这里守着妹妹,直到她安稳了方罢。”

安姑姑感激的笑了笑,道,

“贵妃娘娘厚意,奴婢替姑娘谢娘娘隆恩。奴婢去给娘娘倒杯茶来吧。”

安姑姑为石蓉绣奉上茶后,便走过去照看云嫣了。

床边,刘太医跪在脚榻上,一只手搭在云嫣的脉上,另一只手捋着花白的胡须,闭目皱眉而思。而云嫣仍未安稳,还在床上翻腾着连连叫疼。

搭着云嫣的脉,刘太医闭着眼睛心中十分苦恼。

自打去年的一个夜晚,刘太医被皇上亲自带着赶去落英阁为床上的这个女子医病,不曾想竟诊出喜脉来后,刘太医的日子便过得提心吊胆。

显然易见,床上这个女子怀的是龙胎,可这女子又似乎是个见不得人的人。后来,这女子移居毓庆宫,不但还是见不得人,而且腹中的孩子也变成荣贵妃的了,更甚的是,这竟是皇上默许的。

以前这些就不说了,最令刘太医苦恼的是眼下的这个情形。方才只一搭脉,不必怎么细断,便知床上这女子胎相正常,身体康健,根本没有动什么胎气,就连小衣上洇出的那片淡红,也并不像血,而似乎是用来染线的花草汁。

既然没动胎气,那眼前这一出又是怎么回事呢?

刘太医仍然闭着眼睛,可额上却早已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儿,心中叫苦道,

“皇上和娘娘这些主子们若爱玩儿游戏,莫要总是拉扯上老臣啊!”

刘太医正自为难苦恼时,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道,

“刘太医,姑娘的胎十分要紧,这是关乎到人命的大事,还望刘太医尽心帮忙才好。姑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若是皇上能来看看姑娘,姑娘心里也会踏实许多。将来,姑娘必会有重谢!”

刘太医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安姑姑正在看着他,一双眼睛中充满热切的恳求。刘太医愣愣的看着安姑姑,半晌终于弄明白了她的话,心中立时盘算开了。

床上这女子在宫中原是无名无分见不得人的,所怀龙胎也要送养给荣贵妃,想来这自是因为她被皇上冷落的缘故。在宫中,有了恩宠便什么都有,若失了恩宠便什么都没有了,有时甚至包括性命。因此,说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也未为不可啊。

而这个女子现在所能倚仗的,也就只有腹中的龙胎了,她的这胎对于她自然是十分要紧的。想来她演出这一场戏,也无非是想借由龙胎有事而见到皇上,想办法复宠而已。

这位姑姑方才已经说了,“将来必有重谢”。虽说皇上默许了荣贵妃将这女子的孩子占为己有,可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若这一胎果真生下一个皇子,那床上这一位才是真正的生母啊!

后宫争斗,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将来若果真床上这一位压倒了荣贵妃,她又是皇子生母,今日若得罪了她倒是不好,不如就卖她个人情,便不图她的重谢,倒也是一件积福的事情,再说,医者父母心嘛!

这么一想,刘太医果然镇定了许多。他举起袖子擦了擦汗,随后连忙爬起身来到那边荣贵妃的面前,跪下回道,

“启禀贵妃娘娘,那女子脉相紊乱,气血不畅,显是因受了惊吓而动了胎气。”

石蓉绣一听心里一慌,忙又问道,

“可有早产的可能?”

刘太医俯首回道,

“回娘娘,老臣会设法用针先稳住她的胎气,尽力令她不至早产。但这种孕中受惊而动了胎气的状况,说小可小,说大却也是极其凶险的状况。此时只有令她的心神情绪先安稳下来,她的胎气才会彻底稳固,否则……”

“否则怎样?”

石蓉绣追问道。

“否则……否则只怕会有一尸两命的可能!”

刘太医这一番话将安姑姑暗示给他的信息全都用上了。

石蓉绣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苍白了脸,难以置信的道,

“竟会这么严重?”

安姑姑走过来在石蓉绣面前跪下,配合着刘太医道,

“娘娘容禀,依太医之言,要想保住姑娘和姑娘的胎,就必须先让姑娘的心神镇静下来,方有望脱离危险。姑娘受了惊吓后,口里一直在呼唤着皇上,奴婢愚想,若能报知皇上请皇上来看视姑娘,想来姑娘的心神必能安定下来。再者,皇上是真龙天子,姑娘和腹中之子有龙气庇佑,必能逢凶化吉。”

一听说要请慕容予桓,石蓉绣的脸上立时便闪过一丝狐疑之色。安姑姑是云嫣一党,她的话石蓉绣自是一个字也不信,可看着老成持重的刘太医跪在面前,字字句句似发自肺腑,却又由不得石蓉绣不信。

她蹙着眉头,略思虑了一下,因心里记挂着李代桃僵的计策,便终于开口道,

“也罢。刘太医,那你就立即施针先稳住她的胎气。喜兰,你和小广子去请皇上过来瞧瞧吧。”

喜兰和小广子领命而去,刘太医便来到床边为云嫣施针。说是施针,实际上无非是挑几个无关痛痒的穴位装装样子罢了。

其实,即便石蓉绣不允去报知慕容予桓,毓庆宫深夜急召太医入宫这么大的举动,也势必会闹得宫内人人皆知。更何况,如今宫内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紧盯着毓庆宫和羽裳宫呢。

不一会儿,慕容予桓便在秦公公并几个内侍的跟随下来到了毓庆宫。

石蓉绣在门口跪迎了圣驾,喜兰悄悄回禀石蓉绣,皇上是从秋芙宫文嫔那里请来的。

此时已是春尽夏接之时,尽管是深夜,天气却并不凉了,因此慕容予桓也没有穿外衫,只穿着一件明黄色薄绸单衣,脸上的神情亦有些疲惫,向石蓉绣道,

“云儿怎么了?她的胎一向很稳,怎么会忽然动了胎气?”

石蓉绣的神情看起来颇为内疚自责,低着头道,

“皇上,臣妾有罪,是臣妾没有照顾好妹妹,竟让妹妹在睡中惊了梦,以至动了胎气。”

“惊梦?”

慕容予桓匪夷所思的道,同时走向床榻去看视云嫣,石蓉绣也忙跟了过去。

安姑姑一见慕容予桓来了,忙向着床上的云嫣温声道,

“姑娘,皇上来了,这下好了!”

彼时,不知是因为刘太医的施计起了功效,还是真的因为慕容予桓的龙气照拂,云嫣渐渐安定了下来,不再辗转反侧,也不再一迭声的呼痛了。

慕容予桓在云嫣床边坐下,见云嫣汗流粉面似花含怒,泪光点点,娇喘吁吁,竟有不胜的娇柔之态,令人不胜怜爱。

毕竟,若论美色,整个后宫尚无一人可与云嫣媲美。

慕容予桓已有许久没有见过云嫣了,此时见云嫣如病中西施般别具风姿,他那男人骨子里好色的本性便被勾动起来,伸手握住云嫣的手,轻声道,

“云儿,朕来了。你怎样了?感觉可好些?”

听到慕容予桓这句久违的“云儿,朕来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云嫣的泪几欲冲出,但想起日间他对那位文嫔说的话,云嫣又感觉说不出的心凉。随即,这些感觉全部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南宫忆仁安危的担扰。

云嫣缓缓睁开一双含水的眸子,看向慕容予桓,颤声道,

“皇上,您终于来了!”

慕容予桓道,

“云儿,贵妃说你是因为惊梦才动了胎气,好好儿的怎么会惊梦呢?”

谁知,慕容予桓这一问,床上的云嫣忽然浑身一颤,露出无比惊惧惶恐的神情,紧紧握住慕容予桓的手,胆怯的悄声道,

“皇上,嫔妾刚刚做了个梦,好可怕啊!嫔妾梦见……梦见有冤魂向嫔妾索命,还说……还说要嫔妾的孩子偿命,那冤魂说自己死得冤枉,要报复……报复皇上的孩子。嫔妾被吓醒了,然后便觉得肚子好痛啊!”

云嫣说完,慕容予桓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石蓉绣却被吓得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又向四周和空中扫视了一遍。

慕容予桓却蹙了蹙眉头,不屑的道,

“冤魂索命?简直荒谬!云儿,你可能是因为即将临盆,所以太紧张了。”

云嫣急切的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这虽是个梦,却十分清晰啊!嫔妾现在还记得那冤魂说什么命不该绝却被亲人所害枉死宫中!嫔妾就说‘我不认识你,更没有害你,你为何要来找我?’那冤魂便说,‘你虽没有害我,可害我之人,与这毓庆宫有关,因此我的冤魂便找来这里。’皇上,好可怕啊!”

听到云嫣这番言语,石蓉绣再也忍不住了,她“啊”的低呼一声,随后抢上来战战兢兢的问云嫣道,

“那冤魂……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骨瘦嶙峋、披头散发,眉宇间有些轻浮神态的女子?”

云嫣听了果断的摇摇头,道,

“不,那冤魂是一个二十三四岁,剑眉星目,风仪超群,极其俊美,眉宇间有些淡淡忧伤的男子。”

此言一出,石蓉绣顿时松了口气,可慕容予桓却惊讶得张大了嘴,惊疑的道,

“是南宫忆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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