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然听到舒曼兰的一番话之后,惊讶地大叫道:“什么!?”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这怎么可能?”
何妙然记得在她入睡之前,舆论还有新闻炒作都在往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怎么一觉起来,却听见这个让人心碎的消息?
一夜之间,这么巨大的新闻,竟然能够出现反转,这让她怎么接受?
舒曼兰以为她没听清,于是重复了一遍:“奕简这小子昨晚发了一份澄清说明,说他以后的儿女都会长得像叶若欢,半夜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今天早上,娱乐台都播了这个新闻。一想到他说的内容,真的是要气死我这个当母亲的了……”
何妙然愣愣地听着舒曼兰的话,她久久都未反应过来,脑海里只有她说的那句话“傅奕简说他以后的儿女都会长得像叶若欢”,至于舒曼兰后面说了什么内容,她都没听见。
渐渐的,何妙然的小脸扭曲起来,她的眉头狠狠地皱着,眼底的怒气越积越多。
舒曼兰听到对面突然没了声音,怀疑何妙然是不是掉线了,她狐疑地喊道:“妙然?妙然?你有在听吗?”
何妙然面无表情,声音冷了几分,说:“阿姨,我先去洗漱,待会给你打电话。”
然后她一下子就掐断了通话,将一堆电话忙音留给一脸懵逼的舒曼兰。
何妙然挂断电话之后,手指颤抖地点开搜索页面,发现上面夺人眼球的标题——
“傅奕简高调示爱女友,称将来的女儿只能像她”。
“小男孩并非私生子,是女友的宝贝弟弟”。
在傅奕简澄清的照片中,叶若欢和一堆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快乐地跳着舞,以及她笑得很开心的画面。
只要一点开照片,就能感受到傅奕简的满腔柔情,然而,这一片赤子之心都是属于叶若欢一个人的。
何妙然嫉妒地看着傅奕简拍下的照片,心里终于明白他们是要去干什么了。
这是傅奕简给叶若欢的未
来铺路,他将所有的好资源都给了叶若欢一个人。
同样是珠宝设计师,何妙然自然懂得人脉和资源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是多么宝贵的。
傅奕简这个举动明摆着是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叶若欢面前,心甘情愿地为她。
可是,叶若欢怎么能接受傅奕简的诚心跟好意?
这本该是她所拥有的,却被一个默默无名、不干不净的女人给抢走了!
这怎么叫她不嫉妒,怎么叫她不恨?
何妙然眼底的火快要喷出来,她紧紧地捏着手机,愤怒地看完所有内容,最后她狠狠地摔掉手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叶若欢,我恨你!!!”
然而,却在下一秒,何妙然气急攻心,口腔里充满腥热的液体,她吐了出来。
霎时间,红色的液体喷在白色的被子上,极为刺眼。
何妙然冷眼地看着被血溅到的被子,她冷静地抬手抹去了嘴边的血渍,嘴里喃喃道:“叶若欢,这是你欠我的,我迟早都要你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那些文字,才让何妙然最糟心和愤怒。
傅奕简认定了叶若欢一个人,却丝毫不接受她的好意跟表白。
一个你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却对别的女人一片赤诚之心,试问,你能忍受得了吗?
何妙然越是得不到的,她就越是觊觎,心底的渴望也就越浓。
当她看到傅奕简三番两次地为一个女人深情告白的时候,她对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的爱意更甚,得到他的欲望更强烈。
她总会幻想自己就是傅奕简深爱的那个女人,一想到可以得到那个天之骄子浓浓的爱意,何妙然的心情就越澎湃和激动。
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她心里有多爱那个男人,就有多恨那个独占他的女人。
于是,何妙然心底想要彻底除掉叶若欢的恨意越来越多。
无论如何,她都不接受这个老天爷对她的暴击,她始终认为,自己最后能够抢回傅奕简,她同时也坚信着,能被傅奕简宠爱的女人只有她
一个!
车上的叶若欢并不知道昨天曾经发生了多么轰动的新闻,也不知道新闻的女主角正是她本人,更不知道何妙然对她的恨意更甚,已经偷偷联合了舒曼兰来对付她。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傅奕简牵着叶朔下车,然后走到另一头,带着叶若欢出来。
叶若欢挽着傅奕简的手臂,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幢设计奇怪的建筑,不像那些摩天大楼,设计得规规矩矩,符合标准的美学观念,而是一个宛如蜗牛贝壳的外观。
傅奕简带着他们走到门口,这时叶若欢才发现一幕很隆重的场面。
这幢奇怪的建筑门前不仅有重重的保安把守着,进去的人还要经过严格的安检。
叶若欢不解地问:“傅奕简,我们这是来干什么?”
傅奕简微微侧头,声音低沉地说:“带你看展览。”
“什么展览?”
傅奕简勾了一下唇,淡淡地道:“你喜欢的。”
叶若欢一时并想不明白,叶朔却直接问道:“是珠宝展吗?”
小叶喜欢的展览不就是珠宝展吗?叶朔心里在想。
叶若欢下一秒看向傅奕简,眼神在询问他。
傅奕简神秘地笑了笑,对叶若欢说:“总之会给你很多惊喜。”
叶若欢听到傅奕简这么说,心里就越发肯定这是一个珠宝展览会了。
但是眼前这建筑那么奇怪,而且面积也不大,怎么像是间个人艺术馆?
“傅奕简,这是谁的艺术馆?”
叶若欢直接问出口。
“安吉丽娜的。”
傅奕简淡淡说出口。
叶若欢面上一喜,她怎么没听说过她的女神安吉丽娜有这么一座外观造型奇特的艺术馆。
傅奕简像是看穿了她脸上的疑惑,解释道:“这间艺术馆除了外观造型,跟平常的屋子没有区别,而且平常也不对外界开放,所以很多人以为这是私人住宅,并不知道它是间艺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