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人？
李思柠暗想着果然是如此，那日她和司亦潜入九州人所藏之地，便听到了他们说什么要试试灵器。
如今看来，那试验的灵器，大抵就是这个葫芦了。
“继续说下去。”
那男子此刻哪里还敢糊弄人？当即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我也是几个月前来到这里的。当时因为水土不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躺着，并不知道太多的事儿。”
“后来也是前几天我才好了许多，便被安排了任务，让我们拿着从九州新制出的灵器来试验效果。今日，我也是第一天出来！”
谁知就这么倒霉，遇上了这倒霉催的妖女！
要是知道这样，他宁可依旧躺在那儿，也不会出来找死啊！
李思柠：“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九州和天允神殿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针见血，那男子犹豫了一下，须臾避重就轻道，“天允神殿说起来也就是我们的一条狗，具体是怎么让天允神殿听命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天允神殿会无条件的听命于我们九州，为何我就不清楚了。”
话落他沉默片刻，须臾道，“至于计划，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喽啰，听命于上面的人也就是了。”
李思柠道，“你杀了几个人？”
那男子立即道，“我就杀了一个，第二个本来是你，可是谁知道.........”
“一命还一命，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她面色浅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那一双眸子闪过的冷凛，却让男子莫名的脚底生寒。
好生可怖的气场！
男子疯狂求饶道，“女侠，女侠你饶了我吧，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这不是我的本意啊，我也不想杀人啊！我是无辜的，都是他们逼我来的！我若是不来，他们就会让我死啊！”
李思柠不为所动，“你是无辜的，被你杀的人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就因为你一句不是你本意？凭什么？”
“天理昭然，你即动了手，就应该坦然面对结果。”
男子疯了一般摇头，想要后退逃离此地，可是眼下他被牢牢的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巨大的恐慌袭入脑海中，男子被吓的浑身颤抖，硬生生的尿了裤子。
即便猜到自己会死，可是亲身面临自己的性命要被别人了结的时候，还是恐惧至极。
“唔~~”男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瑰丽无双的女子，还未来得及大声求救，便已经没了气息。
就那样，死死地瞪着李思柠，死不瞑目。
李思柠毫不畏惧的收回手中的天策寒霜。
司亦道，“你之前，与东黎国的人跨阶战斗了？”
她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跨阶战斗，却几乎是碾压性的占有优势，依着常理，不符合天道的规则。你体内灵力湖泊的封印，又解开了一些？”
除此之外，他倒是想不出别的办法。
他一直都知道李思柠体内的灵力湖泊自她生来就被人封印了起来。若是没有那次死而后生，怕是直到现在都不能使用灵力。
如今对待比她高出许多阶的灵术师，竟然能做到碾压性的胜利，实在是让人费解。
李思柠便知道什么都逃脱不了他的眼睛。
“没错，灵力湖泊的封印又解开了一些，我如今的实力，也比灵皇低阶的境界要高，但我压制着力量，没有迈入下一个境界。”
“为何？”司亦问道。
李思柠长出了一口浊气，“我之前因为透支使用灵力，灵力湖泊被诡异的黑色浸染。芽芽说，等到黑色蔓延到整个灵力湖泊，我就会死。”
“我能感受到随着实力的增强，灵力湖泊的黑色便蔓延的更快，明明我如今没有继续透支灵力，却不知为何会这样。所以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压制着自己的力量，不迈入更强的境界。”
从前她也不确定，直到和临娘的那一战，她清楚知晓。使用不属于灵皇境界的力量，黑色便开始蔓延。
此刻，她还不能死，自然得压制着自己的力量。
啧，这句身体还真是麻烦的很！
司亦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李思柠走了过去。
他食指与中指合并，指尖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以灵力窥探着她的灵力湖泊，却发现果然是有黑色的东西蔓延在她的灵力湖泊。
几乎，是有一半了。
“瘴气？”他讶道。
李思柠对上他清冷出尘的眸子，半晌忽的笑了一下，“被你发现了！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瘴气团子。后来，我就威逼利诱了一下，如今就可以使用瘴气了。”
瘴气对灵术师都是有致命伤害的，所以九州那些人会使用瘴气制成的傀儡来伤人。
如今的她，却是即便不使用光系灵力，也不怕那些难缠的傀儡了。
“这倒是机缘了。”司亦收回手，“回去之后，让祁风眠帮你看看你体内被晕染的黑色东西吧。”
“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会让墨渊假扮成这个男子，潜入内部。如今九州和天允神殿在密谋什么，还不得知。但本尊总觉得，会对中州造成很大的威胁。”
所以，不得不谨慎对待。
李思柠上下打量了一眼墨渊，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子，“墨渊会缩骨术吗？”
墨渊一愣，须臾摇了摇头，“不会。”
李思柠道，“墨渊比那男子高了那么多，谁会相信他没有被掉包？虽然那人或许只是个小喽啰，可万一因为这一点被察觉什么，岂不是前功尽溃？”
“你有何办法？”
“我去！”她双眸闪着亮光，自信满满道，“我的身高和体型和男子差不多，我最合适！”
这么好玩的事儿，她不去谁去？
墨渊道，“郡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发现了，是要出人命的！”
李思柠无奈道，“直到卧底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墨渊摇头.
“随机应变！你那个死脑筋范起轴来，更是误事儿，还不如我去！”
司亦细细思量了一番，暗想着这小东西的脑子确实机灵的很，当卧底确实是最适合不过。
“也好，本尊给你的玉佩虽然无法在保护你了，但是只要你摔碎他，本尊立刻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墨渊：..........
尊主也觉得自己脑子轴吗？都不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