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斯科王公正在动员他的手下,号召众人集中力量开干时,成为基辅大公的斯维亚托斯拉夫站在弗拉基米尔宫的高塔上,看着被他纳入统治的城市。
弗拉基米尔宫的塔楼是整个城市的最高点,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基辅,看着那高大的木墙,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房屋,看着那华丽的教堂,斯维亚托斯拉夫的内心涌出强烈的满足感。
整个城市到处都是一派繁荣的景象,街道上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人群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这座城市之中生活,构成了它的组成部分。
商贩、力工与车夫是最多的,他们川流不息的穿行在街道上,把货物从船只上搬出或是搬入,若是是第聂伯河是罗斯的血管,那么他们就是血管里面涌动的鲜血。
切尔尼戈夫的士兵散布在大街小巷,维护这座城市的治安,没有维彻的人,新大公最近勒令维彻停止,也不许维彻民兵上街
斯维亚托斯拉夫暂时对还不放心,在他们做出了那些事情之后也没人敢信他们,若是平时,这样做维彻肯定要闹,但是在折腾那么多之后,维彻暂时也没有力量搞事了。
教士们沿着大街游走吟唱,带着许多宗教旗帜,其间还夹杂着鼓、喇叭等乐器,发出杂乱刺耳的乐音,唱诗班和信徒们跟在教士后面吟唱。
这是斯维亚托斯拉夫安排的巡行队伍,主要是为了安稳人心,这也展示了斯维亚托斯拉夫对教会和城市的控制力。
看着他已经归于他的一切,满足感就像是潮水一般用来,终于,他成为了众城之母的统治者。
不过街上也是有着一些不谐的因素,斯维亚托斯拉夫看着波兰人醉醺醺的在街上闲逛,口中唱着波兰的歌谣,引得周围的民众一脸嫌弃。
得尽快把波兰人送走了,斯维亚托斯拉夫这样想到,这些人若是一直在基辅待着,肯定会影响到他的名声。
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在赠送一笔礼金之后,波列斯瓦夫自然是会离开的,在斯维亚托斯拉夫以三千大胜一万二之后,波兰国王对岳父的尊敬越发强烈,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的这个女婿才愿意配合他的阴谋,这让新大公很是舒服。
想好了如何处理波兰人之后,斯维亚托斯拉夫的注意再次集结在了城市,眼神里满是欣赏和喜爱,而他的思绪也延伸开来。
“我成为了基辅的统治者,就这样成为了基辅统治者……哼,真是有够可笑的。”
那么多年以来,他作了那么多布置,进行了那么多阴谋,结果一切都不如直接拿着刀剑去拼杀,还有直接的刺杀。
想当年他杀弗拉基米尔(主角爹)走了那么多弯弯绕绕,花了那么多钱,终于把自己的身影给隐藏了起来,此后还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而现在他杀尹贾斯拉夫又直接得谁都看得出来有阴谋,但是事情虽然粗糙,可有效就是有效,有效得直接让他成为了基辅大公。
所以斯维亚托斯拉夫笑了,他感到自己很是可笑,折腾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还不如直接一些没看自己现在直接,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
直接把前面的兄弟都杀了,他不就成为了大公之位继承人了吗?至于后面的弟弟,谢谢斯维亚托斯拉夫唯一的兄弟弗谢沃洛德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不用担心来自他的威胁。
因此威胁只有一个,北方的罗斯季斯拉夫。
他们两人的关系是早就不死不休了的,只是两边都在互相演戏,依然维持着虚假的温情家族关系。
现在,无论是罗斯季斯拉夫还是斯维亚托斯拉夫,都没有多少还要继续这场无人被骗的戏剧必要。
但是此刻不是应该开战的时候,斯维亚托斯拉夫需要在基辅站稳脚跟,虽然说他有着那奇迹般的功绩加持,可稳住局势还是需要时间的,让他的权力下延到基辅各心与东北罗斯都是需要时间的。
还有少量尹贾斯拉夫的忠臣需要清理,这也需要时间和兵力。
斯维亚托斯拉夫估计他北方的那位侄子也是这样想的,他也面临着这个问题,所以接下来一年的和平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关于控制,好在他的手上有许多教士,教会也很愿意配合他。
这些年来他在切尔尼戈夫又是推广信仰又是建设修道院,使得教会和他的关系非常好,他们非常愿意支持切尔尼戈夫王公入主基辅统治。
有了教会的配合,他控制住基辅的时间不需要很久,而作为对教会的回报,斯维亚托斯拉夫打算废掉南罗斯的三个都主教,让罗斯教会重归统一。
把都主教职位统一对于他的影响不大,但是可以获得来自教会的感激,还有帝都的好感,可以说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执行也没有任何问题,基辅和切尔尼戈夫的统治者都是他,而佩列亚斯拉夫面对这大势是肯定会屈服的,他的那位兄弟想来驯服自己。
“父亲,许多外地贵族到了,他们想要对你献上忠诚。”
正当斯维亚托斯拉夫畅享未来的时候,格列布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父亲身后,向他报告贵族们的到来。
格列布如今对于父亲是越发尊敬,斯维亚托斯拉维奇们也是如此,他们的父亲终于完成了他的目标,现在是全罗斯的统治者,而他们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
接下来,只要解决那个在北方碍眼的家伙,全罗斯未来就是他们斯维亚托斯拉维奇到的。
“罗斯季斯拉夫的人来了吗?”
斯维亚托斯拉夫问道,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点。
“来了,而且带来了许多礼物。”
格列布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知道父亲很在乎这个表哥,而且他也清楚这个人是他们家现在最大的问题。
“哼,这小子还算是一个聪明人,那就让我去见见他们吧。”
斯维亚托斯拉夫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前去迎接那些来自各地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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