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盛开为什么忽然变得不像盛开了。
盛开的目光扫过班梅和被惊得站起来的陈大宏,转头问班澜:“他们是……”
班澜回过神来:“媒婆。”
盛开问道:“媒婆来咱们家干什么来了?”
一看就知道盛开明知故问。
班澜心头一紧。
班梅张了张嘴巴,心一横,大声问:“你是胖丫的男人?”
“我不是难道他是?”盛开看向班澜:“到底怎么回事,媒婆不知道我们结婚了?”
班澜恶趣味上来了:“阿开,这个媒婆带那个男人是来拆散我们,入赘我们家的。”
班梅吓了一跳:“我以为……”
班澜委屈极了:“你上门就跟我套近乎,说你是我老姑,说我又胖又蠢没人要,口口声声为我好,给我找了那个男人入赘,还跟我要二百块钱彩礼,阿开……”
盛开嘴角上翘看着她:“谁说的,你一点也不胖。”
班澜用无辜的可爱眼神看着他:“那我蠢吗?”
盛开深吸一口气,笑容温柔:“不蠢,很聪明。”
班澜拽着盛开的胳膊,哽咽着问:“阿开会不要我吗?”
你得寸进尺!
盛开微笑:“我们都结婚了,怎么会不要你。”
班澜扑到盛开怀里:“阿开你最好了。”
盛开顿时身体僵硬,表情却是该死的温柔。
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的农村妇女们:麻蛋,这热闹看的值。
走吧,还看什么热闹。
陈大宏拽了下班梅,脸色难看。
班澜半抬起头,声音娇滴滴的:“阿开,老姑说陈大宏是他们屯数一数二的好小伙,改天你也到公社大街上走一圈,让大家看看整个公社数一数二的……”
“人已经都走了。”
盛开一秒变回冰山男。
噢……
这么快,她演戏还没过好瘾。
班澜意犹未尽的从他怀里出来,顺带小胖手摸了把盛开的腰。
盛开:“……”
盛开转身回到自己屋。
班澜迈着小胖腿跟进。
盛开冷着脸在床边坐下:“你又来干什么?”
班澜挑眉:“当然是检查我男人的伤了!”
盛开一副冰山样:“别乱叫!”
刚才的温柔芭比Q了,就知道他是装的。
班澜拍了拍手:“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盛开警惕的看着那双朝自己伸过来的小胖手,沉声道:“我自己来。”
班澜好心情的:“你来。”
盛开解了半天解不开,有点尴尬的撇过脸。
班澜好笑的上前解开他的衣衫,拆开腹部和小腿的纱布。
“结疤了,好的真快。”中药急救包外用,切了一片野山参炖汤内服,效果良好。只不过,某人因为伤的重,失血过多,需要继续调养:
“小腿有点肿。”
盛开很能忍痛,也好强,生活自理的事情不假手她人,小腿肿胀正常。
他也为自己的伤好的这么快心中惊讶,特别是今天早上和中午加了班家特效药材的汤下肚后,伤口好像不怎么疼了,让他有一股活过来的感觉。
班澜顺手给他上药:“不用缠纱布了,你小心点就成,今晚拆线,照这个样子,三四天你就能离开了。”
离开?
她也不想想他就这样离开会有什么后果吗?
刚才什么老姑上门的事摆明这样走了,她的名声受损,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更不用说再嫁个好人家了。
这个胖丫头好像浑不在意的样子。
盛开看了给他处理伤口的班澜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吭声。
处理完盛开的伤口,班澜想着先到棚子里看榛蘑,一会儿再接两小只。
她不知道的是,盛开屋内,两小只呲溜走进来,萌萌哒的看着他。
“满意了?”盛开懒得理两小只。
两小只竖起大拇指。
盛开哼了一声:“以后要听话,不准讨价还价。”
两小只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然后,推门跑出去找班澜去了。
都不带留恋的。
盛开嘴角一抽。
小崽子……
入夜后,班瑞回来了。
他奔走了一整天,先是带着王海的儿子,上门挨个还了王海生病欠的债。
一百五最后剩下十二块钱,王家说什么都不要,他偷偷塞到了王家的炕头下。
了却了一桩心事,终于能合眼了。
当班澜把晚饭端进他屋时,他已经累极睡着了。
夜里。
班澜过来给盛开拆线。
伤口愈合的非常漂亮,只有浅浅的一条线。
盛开身上的伤不下十处,也曾经缝合过,可像这一次好的这么快的是第一次。
他心里疑惑,一个乡下的丫头那里来的如此精湛的医术?
班澜:“治疗费算你……”
“屋顶有人!”盛开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打出一道掌风,灭了桌上的灯笼草。
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
刚给盛开拆完小腿线的班澜,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趴在他双腿间。
切,这姿势可不行!
左右都是他的大长腿,往前……
不能靠前。
她想后移,可胖乎乎的小身体愣是稳不住身形,要摔倒的时候,盛开拉住了她。
班澜:郁闷!
她只能委屈自己的小胖腿,原地蹲着了。
盛开的注意力主要关注屋顶上的不速之客,一时间没有察觉两人的尴尬姿势。
他第一反应,对方是冲着他和两小只来的。
两小只此刻正在班澜的屋内睡着,能听到两小只睡得香甜的小呼噜声。
他做好了冲出去灭口的准备,令他意外的是,屋顶上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出手。
对方只是在屋顶上停留了一会,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要说对方是孤身一人,忌惮他所以不出手,这种可能性不大。
两小只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地下,对方如果真去抓孩子,他根本来不及阻拦。
所以……到底是谁来了?
是冲着他来的吗?
说上来他要是不受伤,应该同冯勇碰面坐上回京的火车了,难道是冯勇找来了?
或者是找班胖丫麻烦的?
班澜的小胖脚都蹲麻了。
实在难受,她抓着盛开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恰在这时,盛开低头问她:“那陈大宏的为人……”
他怀疑是不甘心的陈大宏,可疑问还没说出口,他的唇角碰上了班澜的额头。
“你……你亲我?”班澜瞪圆眼眸。
盛开面不改色:“你撞上来的,分明是你占我便宜。”
班澜挺直腰杆儿,叉着小胖腰:“我腿麻了我借你胳膊站起来也不行啊,谁让你突然低头的?”
盛开死不承认是自己的锅:“就是你占我便宜,你轻薄我。”
窝,草!
班澜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我轻薄你是吧?”
盛开冷冷一哼。
班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眯了眯眼,忽然俯下身来,将他壁咚在床头,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班澜威武霸气的挑眉:“这才是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