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课都开始了,我溜到桌位上,也看看书,等着下课。下课陶静和小小一起出去了,我就把药酒放在她桌子下面。等她回来看到这个,马上就知道是我放的。当初去拜会老中医,大半夜给我送杀猪刀的事情,那是我们两共同美好的回忆。妈蛋!人家谈恋爱的美好回忆是浪漫的,我们的美好回忆就是一把杀猪刀!
不过事情有点让我意外。她回来看到那药酒,确实知道那是我放的。直接就拿着药酒走到我面前,放在我桌面上,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开心,你就自己去自首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我还在她身后喊道:“喂,就输了一场,明晚不是还有比赛吗?再输,你就真的被淘汰了。”
“那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真心烦!之后的课,我也就没上,直接出了学校去找罗定要货回来。大早上的,找罗定不就是去网吧找吗?只是在进网吧门的时候,跟我迎面走来的一个红头发的女生。还没有靠近呢,就听着她嚷道:“让开!挡路狗!”
这种时间段,在网吧里的高中生就两个,但是大专生却是一大堆。她要是只说让开还好,偏偏骂了一句挡路狗。现在大专里认识我的人比以往更多了。加上之前打的那场群架,我在大专里也有一定的名声,甚至有些混子已经察觉到,其实罗定跟我关系好,地位上,我是在罗定之上的。
我开了她一眼,火红的短发,身材超级好,穿着也暴露,耳朵上的耳环还是那么大个的圈。发觉我再看着她,她也不客气地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这种娘娘腔,老娘看着就心烦!就是个给男人***的……”
我没有等她说完,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站都站不稳的冲到了那边的收银上去。我说道:“哪家的人,自己带走吧,看着心烦!”我是心烦,不过不是看她心烦,一个路人甲,还影响不了我的心情。我心烦的原因,是因为陶静。
罗定赶紧站了出来,对着那女生就吼道:“悠悠!你先回去!什么时候把头发染回来,什么时候再说吧。”
红头发女生,眼睛里呆着泪跑了。我走向了罗定,说道:“你女朋友啊?对不起了,打了一巴掌!”
那女生都说了那样的话了,我不动手都对不起我妈。
“不是,是我妹,罗悠悠。被开除了,准备着下周就转到你们十一中呢。宝,去了你可过照顾着。”
“再说吧。最近烦心事特别多。”陶静那算一起了,刚才竟然被人家装神弄鬼的给骗了一会,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我少不了还要被骂的。自个学这个的,真假都分辨不出来还说什么?
在罗定那要了货,还是一个黑色的大背包,但是这次还夹带了一小包的摇头丸。我帮胖哥运过货,知道他给学校的都是一些低等货。只是学校里的这些人,过几年说不定就能成为他是稳定客源了,所以他也没有怠慢。
等我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吃过午饭了。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就背着包,在校园里慢慢散步。这种阴雨天,散步挺好的,不用撑伞,让雨飘飘扬扬的落在脸上。还能闻到泥土的味道。
好不容易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心烦的事情,惬意地还不到几分钟呢,几个高三生就挡住了我的路。
我抬头看着为首的阿高说道:“打架没打够啊?那先跟你们熊哥说一下在吹哨子吧。”这次的人一共有七个,也有今天骗我的那个学生。
我正想着绕过她们呢,阿高就伸手拦下我的路,说道:“宝爷,我们聊几句。”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阿高说道:“先谢谢你,昨晚救了我,也谢谢你,早上救了民仔。”
我停下脚步,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叫民仔的男生,说道:“他不是我救的!”
“宝爷,要不是你,我现在就跳楼了!”民仔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心理一直听到两个人在说话,总觉得跳下去,才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直到,我看到那灯光,那感觉才渐渐消失的。宝爷,我是第三个了。可能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我们整个宿舍都可能会有危险。”
阿高也说道:“宝爷,帮帮我们吧。之前我听一些人说过,你会这个的。这次我们是真的感谢你。”
民仔的话,让我高兴了起来。至少说明我没有被装神弄鬼骗了!所以我说道:“看着熊哥的面子上,我晚上夜自习去你们宿舍。现在我还有点事呢。”
这次我要离开,她们没有再拦着,我心里都高兴得不得了了,一扫刚才的阴霾,可是还要装着无所谓的样子。
回到宿舍把货给了黄鱼,让黄鱼分下去,又跟梁恩对了账,之后才去了教室。去教室也就是坐在那看着陶静做练习。明晚她还有比赛,她明天肯定会请假。要是今天能用上这药酒,到明天晚上应该好很多了。既然我送的她不肯要,那就换个人送给她吧。
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用我平时装魂魄的小小的玻璃瓶子,倒满了药酒,塞上木塞子,这样分装了几个小瓶子之后,我去找了钟禹。
钟禹虽然也不想理我,但是禁不住我的武力威胁,外加把他额头敲出了一个小包的疼痛威胁,他收下了我的小瓶子,并答应我会在下午放学前送到陶静的手里。
我真不明白,他那么怕痛的人,怎么能在擂台上打架呢?
下午第一节课下课,钟禹就过来找陶静了,手里还拿着那些小药瓶。我本来就坐在后面,靠在椅背上,摇着椅子,看着走廊上的他们两。
钟禹说:“这个药是我妈给我准备的,你上次受伤了,给你用吧。效果很好的,是中医院的一个医生开的。你一次一小瓶,这里五瓶好好擦,等到明天伤肯定就能好了。”
陶静接过那小瓶子,手里摩挲着,也没有马上表态。只是不一会,她看向了我,我赶紧别过头去,喊道:“阿妖,整天读书你闷不闷啊?你那个男朋友是不会出现的。”换来的是阿妖的一个白眼!
上课铃响,陶静走了进来手里已经拿着那些小药瓶了。我是唇角勾了起来,我心里肯定着,陶静那是百分百知道这药是我的。这种药酒她们家也有,就是那个老中医泡出来的。而那老中医现在已经死了,就跟着一屋子的烈士被封在了那苏联的老医院里。钟禹怎么可能还拿到这个药呢?
夜自习的时候,我如约去到了阿高他们的宿舍。因为是宿舍已经熄灯的时间,他们是点了蜡烛,在宿舍里买了零食和啤酒,比我们宿舍先进点的,用美术生的一块画板架在几个倒扣的盘上当桌子。也有着八张小凳子。不像我们那就是坐地板或者蹲着的。毕竟是高三的老油条啊。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对我笑着,这份尊敬是回来了。看来这次事情,值了。至少在熊哥他的这些兄弟毕业之前,拉拢了过来。要知道,像阿高这种,毕业之后,跟着熊河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这个时候收买了人心,以后熊河那边也会更稳定一些。
我说道:“都坐吧。”他们正好有一个学生已经被接回家里了,空出了一张小凳子。我就坐在那个位置上,一个个巴巴看着我。我掏出了小本子,翻到了那晚上起的局。那是把阿高当事主起的,确定阿高不会跳楼,但是别人就不肯定了。
同一件事,九天内只能起一次局,要不就是断不准的。九天已经是飞星转一圈的时间了。
我问道:“别看我,把事情经过说一次。”
阿高就说道:“那天,就先是阿伟,他突然就不说话了。我们问什么也不说,就像没听到一样。我们就开始疑惑了。但是也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想理我们。那天晚上,都已经熄灯了,他突然冲出宿舍,我们就觉得很奇怪。跟过去一看,他竟然是上了天台要跳楼的。我们几个又是叫舍管又是叫班主任的,还拖着他,才把他拉下来的。之后问他什么,他也不说。
第二个就是我自己。我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就是一男一女在说话,说什么跳楼的话。我心理就觉得去跳楼吧,跳楼了就是美好的事情。他们说,他们跟我说了很多话,可是我真的一点也听不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一直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知道我摔在天台上看到你,看到你们都围着我。”
阿高说完了,民仔说的跟前面两次差不多。只是民仔的自控能力比那两个都弱。他们在脑子里听到的话,不会说出声来,而民仔是直接说出来的。
我看着局,问道:“在星期天那天,谁留在学校的?”
一个男生说道:“就阿伟一个人。上个星期衣服不是都晒不干吗,我们都回家拿衣服了。就阿伟一个人在宿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