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小时的河滩?”走河滩可比走平地要困难很多。有些河滩是有小路的,有草地的,那就是一种散步的享受,有些河滩是鹅卵石,走上去一步一滑。而且这气温,在树荫下还好,走下去的话,可就没有树荫了。
但是陶静已经拉着我站了起来:“走吧,就一个小时。你这么娇生惯养的,以后怎么打架啊。比我还娇气了,是不是男生啊?小心我今晚就压倒你,黄瓜给你爆菊了。”
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说,哪个男人还能赖着啊。
沿着河滩往下,好热,走了十几分钟就是一身的汗了。好在陶静带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我们两才不至于被渴死的。
一开始我们还能一边说话,一边走,可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我们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走着,一直朝前走着。终于我们看到了河水汇合的地方。那边就是淘淘的明江。江面虽然不大,但是水量去很充足。和这边的小河完全不同。在那江面上甚至还能看到远处的沙船在行进着。
“不走了。”我说着。用手挡在眼睛上看着这附近的景色。河水在这里汇合,但是并不是急匆匆地冲下去的,而是在这里有个回旋,有一块相对平静是区域。这种地方在风水上说是上岸滩。就是说这江里的死人或者什么精怪都会从这个地方上来。
科学上来说,就是这里的死人在被谁冲到这个地方之后,因为水流回旋的原因,尸体会在这里滞留。很多跳河的尸体都会在这里找到。
那么也就是相对的,这种地方是阴气冲击下来沉淀的地方。阴气比较重,比较容易闹鬼的地方。
我看着这地方,哪里有什么泥墙啊?更别说小山坡了,这里附近都是建筑垃圾的堆积。这段河道并不在市区范围内,所以管制也不是很严格。要不那沙船怎么可能在那跑呢?
“走吧,没我梦里那地方。”我说着就朝着河滩上的路走去,应该往上走点就有马路街道什么的吧。打的回去!这个是必须的,要我再走回去,一个小时,我晚上就直接瘫床上了。
陶静也是有点失望地跟着我往上走。可是走了又二十多米吧,我就发现了一截泥墙。真的就是泥墙。虽然附近都是建筑垃圾,但是泥墙还是高出了一米左右,和周围的那些砖头什么的格格不入。
我停下了脚步,用手扣扣那些泥。那泥墙的面上就出现了一些毛毛的同样长度的干草叶。这是以前冲泥墙的时候,混在泥里晒干的稻子杆,起着类似水泥里的钢筋的作用。如果这里只是人家倒下来的建筑垃圾的话,泥里是不应该混有这些东西的。我再看到那些草杆的时候,我就肯定这里就是一道泥墙。
我回身看看河道,说道:“陶静,就是这里。肯定没有错!”
“啊?这里?”
“恩,泥墙!河道!土坡!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几十年了吧,河水已经比以前小了很多,所以这里已经不靠近河边了。泥墙因为被建筑垃圾冲击,被雨水冲击,已经倒了很多,但是应该就是在这里。”
我说着就在那附近查看了起来。
陶静也跟我一起在附近看看,不一会,她就喊道:“宝,过来,这边有发现。”
我走到了她的身旁,就在她面前,有着一个挖出来的洞。一些建筑垃圾被扒开了,下面的泥土也被挖了。一个足足一米多深的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我的梦里,那个男人挖下去的坑不至于这么深,也就是刚埋下一坛酒的深度而已。现在却挖出了这么深的一个坑。
我吐了口气,说道:“那个梦真的是真的。”
我们确定了这一点之后,还是回去了。往上走点就是路面。虽然不是市区,打车有些困难,但是还好有公交车。我们坐着公交车回到学校附近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间了。
我们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家洗澡去了学校。
在去学校的路上,经过大专门前,一些大专的学生看着我低声说着话。直觉让我知道,他们是在议论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却都不说话了。
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到进了十一中里才消失的。
回到教室里,高大个鼻青脸肿地在那给梁恩擦着药,我过去就闻到:“高大个,谁打的啊?兄弟帮你打回来!”
高大个打架虽然不厉害,但是现在跟着韦洪山出货什么的,学校里的人都会给个面子。而且他也不像梁恩那么嘴贱找打的。他被打,还真有点稀奇。
高大个气呼呼地别开脸,竟然没理我。梁恩就嘴碎地说道:“宝爷,他这次可是为你被打的。大专那边竟然有人说,你昨晚是跟他们的罗哥在宿舍里滚了一晚上。还有人更加恶心地说,你叫得特别骚,他们都听到了。高大个就是不服,才跟他们打架的。”
梁恩的话一说出来,我身旁的陶静就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我赶紧解释道:“什么啊?我就是喝醉了。罗定不知道往哪里送就直接把我带他们宿舍里而已,这……操!他们也太能瞎掰了吧。”
我说着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罗定打电话。
等我在电话里向他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之后,陶静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我挂断电话,就说道:“陶静,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些话,我就是喝醉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脱裤子给你看。如果是被怎么着了,肯定会有痕迹的。你好好看看……”
“谁稀罕看你屁股啊!我还以为你是攻呢,原来真是个受啊!”她说完就走回教室里去了。
“受?”我被她的话气得,“受你的头!我回去就攻个你看!”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跟罗定喝酒,再没有喝醉过,这后果太惨重了。
那天晚上,我当然没有真的攻下陶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堵堵的,很沉重的感觉。陶静还没有洗好澡呢,我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又梦到我是那个女人,在那等着那个男人,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等。后来那男人来了花白的头发,在我面前哭着说,他那时候是真的想救我的,没有想到把我害死了。他对不起我,他就跪在我面前一直哭。
我感觉到了伤心,但是心里却又着另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说话了,那时候他就是故意要弄死我的。这个念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存在。被梦惊醒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两点十分。
第二天,我们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了大专那边有着警察进出。就连十一中都有不少学生在围观着。我和陶静也加入了围观的行列。
罗定走出来看到了我们,走到我们身旁说道:“妈的!晦气!就昨晚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们宿舍那老头死了。自己喝多了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摔的,直接就头朝地摔下去,脑袋都扁了一半了,当场死亡。一大早的警察医生进进出出,让人怎么睡觉啊?”
我问道:“几点死的?”
“听警察说是一点多,差不多两点的时候。”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做那个梦,醒来的时候,是两点十分。和那老头走的时间差不多。加上那酒,那同样的脑袋砸扁的死法,我的心沉了下去。
酒,水,都是液体,属阴,是可以承载死者的怨气的。那女人死的时候要是真的一点怨气也没有只是单纯的希望那男人埋下酒,以后挖出酒,她在那等着他。那么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偏偏那女人不是一心爱他的等待。昨晚我梦里那个念头,我不会感觉错误的。那女人心里一直认为她的死,是男人故意造成的。
如果是带着这样的怨气的话,那我也喝了那酒,我就感受到了她的怨气。我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了一声:“妈的!”
这女人一定还会来找我的。她收了那老头了,下一个就是我。就算她还有点良心,不弄死我,但是我肯定会出点什么事的。
“你干嘛?”陶静看着我问着。我离她近,估计刚才那动作,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我跟罗定说了几句,就拉着陶静先离开了。走向教室的时候,我说道:“我估计会出事。那女人整死了老头,下一个就是我。”
“不会吧,她跟你又没有仇!”
“我喝了那酒。起个局看看,她想怎么弄我!”回到教室里,我让自己静下心来,专心地起了个奇门局。
真是要出事的节奏啊。我已经在腾蛇上了,已经被她认定了。大伏吟啊,癸癸是水,坎宫也是水,死门门破。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呢。
而这件事时干,壬壬,又是水,在艮宫,土克水,这就是不弄死我,她不爽!全是水!她会从水下手!那河有着上岸处,我明白了,她是打算把我再河里弄死,然后被水冲到那上岸处去,在那里上岸就到她附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