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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人(七)

“啪——”将户籍册上春雨的名字花了一个勾后,袁志泽重重地将它合上,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不解地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

“你不知道吗?”袁志泽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我说:“按照我朝刑法,擅自隐瞒户籍的处罚是罚没家产啊。她仅仅是一个丫鬟,地位低下的很,你父亲怎么可能会冒着家产被充公的风险,让她顶替一个已经死去的下人?”

“会不会是我父亲嫌麻烦...”话刚一出口,我自己便意识到这个理由一点也不靠谱,官府清查如此严厉,稍有不慎家产便会被罚没,想必没有什么事能比这更麻烦。

袁志泽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揣摩着这其中的玄机:“按理说,这个春雨在你们家生活了将近十年,这么长的时间内官府屡次清查户籍,居然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你家横遭大祸,她居然能侥幸逃脱,这恐怕不能用巧合来解释吧,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要替她隐瞒什么东西?”见他将疑心转移到老头子身上,我不由有些紧张,急忙辩解:“我爹一心向善,乐善好施,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再说春雨一直和我关系挺好的,也不像是坏人...”

袁志泽摆摆手说:“我只是猜测,或许可以通过这个疑问解开血案的秘密。”难道春雨和这场血案有关?我心中陡然一惊,倒抽了一口冷气。袁志泽伏在我耳边轻轻耳语几句,我寻思了一番,点头同意。

“小姐,水已经烧好了。”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门外响起了春雨怯怯的声音。“好,我马上过去。”我看了一眼袁志泽,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水温刚好,小心地褪去衣衫,缓缓将身体浸入到温暖的浴桶里,仿佛一阵电流从身体中穿过,浑身的肌肉随之放松,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困乏也被涤荡的无影无踪。

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旅途中难得的放松,春雨体贴地在水中撒了几多花瓣,花的清香与溽热的水汽纠缠在一起,让人沉醉其中而不觉。

“小姐,您要换的衣服已经拿过来了。”春雨纤细的身影投射在闱帐上,我懒懒地回答:“拿进来吧。”

透过朦胧的水汽,春雨缓步走了进来,此刻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落魄,虽然只是穿了一件普通奴婢的衣服,不过依然可以衬托出她那玲珑的身材。脸上的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几块伤痕依然有些碍眼。

“咦?”当她帮我整理换下来的衣服时,忽然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直直地,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小姐,这是什么?”春雨小心地提起一根线坠问。我看着线末端悬挂的那半只小老虎,想起之前误把他看成小猪的旧事不禁笑了起来:“这是王爷给我的,怎么样挺可爱吧?”

“嗯,确实挺可爱的...”春雨把那半只小老虎放在手里摩挲着出神,似乎对它爱不释手。趁这个功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春雨,心中暗自嘀咕,这个春雨真的会和我家的灭门事件有牵连吗?

待我穿好衣服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拉开闱帐一阵冷风拂过,自己不禁打了个冷战,还好在头上裹了一条浴巾,要不然明天指定要感冒了。

屋外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中,只有灶间不时传来哔哔剥剥木柴燃烧的声音,好奇地走过去,看到漆黑的灶台前,春雨正望着炉膛里跳动的火苗出神,在火光的照射下,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对已经热气腾腾的锅灶居然毫无察觉。

“春雨,你在干嘛呢?”我的突然出现让春雨吃惊不小,手一抖,几块燃烧的木柴从火堆中蹦了出来,春雨连忙俯身将它们捡起来重新扔到火中,这才慌乱地说:“奴婢是想帮王爷烧些洗脚水...”

看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不禁笑出声来:“想什么那么出神啊?水早就开啦。”春雨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慌忙起身装热水。

“哎哟!”还没等她完全站起来,身体突然猛地弯了下去,像是受了什么重击,浑身不断颤抖。

我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她,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春雨的脸因为剧痛有些变形,但依然腔作笑颜地安慰我:“小姐,我没事,背上的伤口还有些疼,现在已经好了。”

好了,怎么可能。看四下里并没有别人,我不由她分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的衣衫褪去,不禁愣在原地,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春雨的背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淤青和血痕,看上去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怎么搞的,我不是给你药了吗,怎么没用啊?”当初看她遍体鳞伤,早就给了她一瓶外敷药,她居然没有用,看到她这副惨象,我既心痛又生气。

“奴婢...背后的伤口没法上药,手够不上...”婉云忍着痛从我身边挣脱出来,将衣服重新穿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她一副样子,我真的有些生气了,一把把她从灶间拉了出来。

“怎么样,疼吗?”我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散在春雨的伤口上,每撒一点,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春雨背部的肌肉微微颤抖,想必那滋味一定极痛,春雨只是哼哼几声,并没有回答。

“你这傻妮子,够不着你就跟我说嘛,我帮你上药还不行?”看她这么痛苦,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抱怨。

“奴婢怎敢劳烦小姐...”春雨趴在床上,双眼紧闭,忍受着背部传来的阵痛,气丝游离地哼哼了一句。

“这算什么话,我们原本不就是好姐妹吗?再说现在所有人都已经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想到逝去的亲人们,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又酸又涨,偷偷用衣袖擦去泪水,重新低下头给她上药。

“现在不一样了,”春雨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失态,自顾自地说:“以前小姐待字闺中,那时候打打闹闹也没什么,现在小姐已经是贵为娘娘了,奴婢怎么能...”

难道人的地位变化后,连之前的感情也会随之改变吗?心中忽然升起几丝悲哀。我扳过春雨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春雨,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人,你都是我的好姐妹。”

春雨似乎对此有些意外,直直地看着我不说话,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春雨,心中不免百感交集,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这个姑娘为我整天忙前忙后,甚至在家里出事后,虽然自己已经身无分文,面临着被人毒打的危险,但仍然毅然决然地上山,想要为逝去的人守陵。而我呢,居然还对她心存怀疑,冯潇潇,你怎么忍心伤害她呢?想到这儿,手不禁有些颤抖。

看春雨已经睡熟,我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将她的房门关上。踩着满地的落叶,端着春雨烧好的热水回到了卧室。

“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袁志泽正在看边廷传来的密报,见我进门,连忙起身相迎,话语中透着急切。

我盯着眼前的志泽,没有回答他的话,半晌平静了一番心绪后,郑重地说:“志泽,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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