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止陌一直站在颜婉兮的身边,也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她方一晕倒,便整个将她扶住了,不让她摔落地上。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而已知晓颜婉兮是因何晕倒的,便也不那么担忧了,只是将她直接抱进屋中去。
她的屋里很简洁,外间是一张桌子,跟两只凳子,里间是一张凋花木床,跟一个梳妆台。
梳妆台上摆放的并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一些黄表纸跟朱砂,只有最边上放置着一把小木梳。
邢止陌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他虽没见过别的女子的闺房,他也是知晓女子的梳妆台上,一般都是摆放着胭脂水粉,簪花首饰之类的东西,而她倒好,竟将梳妆台当成了书桌使。
嘴角不可控制的微微上扬,看着木床上的女子,眼神更加柔和了几分。
将被角给她掖好,他自己便行至外间的凳子上试着打坐修炼。
方才他便已经有些能领悟到了,却是被黑衣人所打断。
此时安静下来,便更加容易进入状态,很快,他便能感受到有一股气息在他的奇经八脉处游走。
睁开双眸,邢止陌便能察觉到自己身上很是轻松,便是疲倦也尽数消退,感觉整个人比之平时更要精神了许多。
此时天色还未亮,但他却全无睡意,站起身,往屋外走。
来到院中,见到昨晚晕倒在地上的孟翰逸此时还在地上躺着,他冷眼瞧了一眼,便取了绳索将其绑了,丢在角落处。
此人跟黑衣人有过接触,定是要带回衙门审问的。
邢止陌想了想,还是回了屋中,给颜婉兮留了纸条,这才带着孟翰逸往府衙的方向而去。
而邹府这边,邹南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躺了这么些天,本想要寻邢止陌商量一下那两名怡香院姑娘之事。
可到了之后,才发现邢止陌不在屋中,就连他身边的左夏跟右齐也都不在府中。
“福伯,邢大人呢?”邹南见福伯正朝着这边走来,开口询问道。
“邢大人还未回来吗?”福伯脸色也有些焦急,他也是昨晚未见邢止陌归来,此时也是来看他归来否的。
邹南已经在家中休养了好几天,便想着要去衙门看看,怡香院那两名姑娘的事情还未解决,许师爷定是顶不住的。
想着,他便会屋中收拾了一番后,就朝着府衙而去。
就在快要到达府衙之时,他见到邢止陌从另一条街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邹南迎了上去,看着他手中的男人,有些眼熟,便开口问道:“邢大人,您这是?”
“罪犯。”邢止陌看了邹南一眼,见他已经没事,这才冷声应道。
“这不是孟家公子吗?犯了何事?”邹南见到男子的脸,认出了是孟翰逸。
“跟黑衣人勾结,夜闯颜家小院。”邢止陌澹澹的两句话,便将孟翰逸的罪名给敲定了。
孟翰逸想要开口辩驳些什么,可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此时的他,如何辨都是没用的,只是,他也救不了张红玉了,他有些颓败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