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线女和蓝线女帮忙,徐东很快找到了被关在石室里的其他女子,加上先前在“紫竹山居”的那个,十个就要被苗龙所害的女子全找齐了。
徐东决定先把这些女子送出苗府,然后折返回来找苗龙对决,他带着这一帮女人走出石室,在蓝线女的引导下朝苗府大门走去。
苗龙虽说在府里加强了巡逻和警戒,但是处于拂晓之前的那一段混沌时光,无论是巡逻还是站岗的府兵都疲惫到极点,所以徐东很少碰到强有力的抵抗。
不过在出苗府大门时出现了状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一下子就聚拢来几百名手持兵器的府兵,将徐东和十几个女子重重围住。
“听好,大家死死地给我围住这帮人,不让他们走脱一个,等到天一亮,酋长就要出关了,到时候由酋长来收拾他们!”
徐东回头一看,喊话的正是那个在“紫竹山居”抓到的猥琐男人,刚才他趁乱发暗号给几个府兵头目,所以才聚集这几百名府兵堵在苗府大门前。
“妈的,你居然敢公然背叛老子,老子不会让你有好死!”
徐东心头的怒火突突地往外冒,他运作雷火吸魂掌朝猥琐男子击去,顿时从他掌心“嗖嗖嗖”地打出几枚金光弹。
但由于离得太远,加上那猥琐男子早有防备,在徐东出手的同时打出一个气盾,那几枚金光弹受了气盾的拦截之后,没有有效地打击到猥琐男子。
猥琐男子知道徐东的厉害,他撒开脚丫子转身便跑,徐东气得不行,他刚想追过去将这家伙杀死,却被红线女给阻止了。
“算了!”红线女说,“你若去追那畜牲,这十多个刚被解救的女子就有危险,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赶紧突围,不然苗龙赶来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徐东一想也是,他放弃了追杀那猥琐男子,手持七星剑在前,要所有女人都紧跟着他,他一连砍杀数十名府兵,好不容易杀开了一条血路。
带着这些女子出苗府后,他让红线女带着她们往山下逃走,到了虹桥庄后基本就安全了,这些女子可以化整为零散入当地苗疆人中。
徐东交代红线女,“你们三姐妹就在家里等着我,我现在折返回到苗府,要和苗龙面对面对决一场!”
红线女劝着他,“我看今天就算了,这一天一夜已把你累得快趴下了,不如暂且回虹桥庄休歇一下,改天再和苗龙对决好了!”
徐东说,“不行,如果我这时候不找苗龙对决,他就会找到虹桥庄,甚至搜遍整个苗疆,那么刚逃出来的这些女子就难以幸免,只要他活着这里就是他的地盘……”
红线女也感到事态很严峻,她说,“那我陪着你回苗府,多一个人总会多一分力量,遇到什么事也还有个照应。”
蓝线女也说,“我也和姐夫一道去,我对苗府很熟悉,给姐夫当向导是没说的。”
黄线女急道,“我也要去,我发誓要亲自杀死苗龙这个恶魔的,我自己没有能力杀死他,也要亲眼看着姐夫把他除掉。”
徐东考虑一番后说,“看来,我不让你们去恐怕你们是不会甘心的,那你们就跟着我去吧,不过时时处处都要听我的指令,不然帮不到我的忙,反倒还掣住了我的手脚。”
三姐妹都使劲地点头,“我们当然会看着你的眼色行事,不能给你添累赘!”
四个人转回身往山上走,刚走到半道就见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地往这方而来,走在前头的是那个猥琐男人,苗龙本人在后面被众多府兵簇拥着。
猥琐男子指着徐东对那些府兵说,“就是他!快把他们围住,别再让他们给跑了!”
那些府兵听到猥琐男人的命令,“刷刷刷刷”地散开阵形,把徐东和三姐妹团团围住,真可谓围得死紧死紧,连外面的习习晨风都吹不进来。
徐东身经百战,见过多种比这更刺激的场面,当然不会有丝毫的慌乱,那三姐妹尤其是蓝线女和黄线女,此时见这么多人用刀枪对着他们,紧张得额头冒汗。
苗龙也感觉这气氛很是压抑,他朝猥琐男人摆摆手,意思是要他把这些府兵撤了,不必像如临大敌似的搞得这么郑重。
他“嘎嘎”干笑了两声,用剑指着徐东,“你就是这三姐妹给请来的杀手吗?我苗龙的名声可谓如雷贯耳,你有什么本事杀了我苗龙?”
徐东不由得在心里鄙夷地一笑,心想,这苗龙也他妈的太孤陋寡闻了,亏你还在罗陀国生活过,连罗陀国现任国君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不过,他是断断不会说出自己的罗陀国君身份的,他这次帮红线女除掉杀父仇人,权当是一次微服私访似的行动,还是不让人知道的好。
“嘻嘻!你是如雷贯耳,我是贯耳如雷,笑话了,区区一无名小士,只不过有侠义心肠,愿意为天下铲除不平而已。”
听徐东这么一说,苗龙“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好一个‘为天下铲除不平’,你不知道当小侠也是要有本事的?没有本事那不等于送死么?”
“听说你是有些本事,杀死了我府上的这些兵士,但是用这点凡夫俗子的功夫来对付我苗龙,太显得级别不够了!”
他“嘎嘎”笑了两声,继着说,“我看,你是受了这三个小娘们的蛊惑,可是,为了泡妞而白白丢掉性命,也不是一件划算的事,你说是不是?”
徐东说,“口说不为凭,举手见高低,我有没有本事,你要见识了才知道!”
黄线女恨得苗龙要死,“别啰里巴嗦了,你想怎样就直接说吧,我们没有时间陪你说闲话!”
苗龙认出黄线女就是昨晚对他下毒的女子,吩咐他的亲信猥琐男子,“你……你先给我把这小娘们拿下!”
猥琐男子和他下面几个府兵小头目来捉拿黄线女,徐东挺剑拦在前面,厉声道,“你们谁敢上前动她一根毫毛,就先做我的剑下之鬼!”
说实在的,猥琐男子对徐东还心有余悸,但是现在有苗龙在此,他仗着苗龙的势又嚣张起来。“别怕他,弟兄们,上!”
但是他留了个心眼,只用嘴巴鼓动别人动手,他自己却站在别人的后面,不敢上前来以身试剑。
徐东手起剑落一连斩下四五个人头,其身手之快捷叫人惊叹,这些小头目多少还是有一些功底的,死在徐东的剑下却连一声惊叫都没有来得及。
其他府兵更是害怕了,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如风吹芦苇一样朝后涌退,生怕徐东的剑气伤到了他们。
“哟嗬!好像是有点厉害哦!”苗龙驱赶着他的那些府兵,“你们全给我上,一定要给我把这小子拿住,我就不信他能以一敌百!”
徐东对苗龙的自大一直忍受着,此时他想已经到了揭底牌的时候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他再也用不着和苗龙这么客气。
“苗龙,你别糟蹋你这些手下的性命了,迟早我们两个是要对决的,不如现在命令他们都退到一边,腾出场地来让我们两个终极对决!”
“爽!爽!我喜欢!”
苗龙朝徐东翘了一下大拇指,“先前我还有点恻隐之心,想给你留下一条小命,哪知你自己急于求死,看来一个人想找死你也没办法拦着他!”
说着苗龙把手一招,他身后的一个贴身护卫将他的宝剑呈给他,苗龙可谓十八般兵器差不多样样精通,他出行时由亲信给他把兵器拿着。
苗龙“刷”的一声抽剑出鞘,他向徐东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意思是让徐东先出招,显然,他还是没有把徐东看成是自己强有力的对手。
徐东本想用别的功法走一下过场的,但被苗龙这种态度给激怒了,可以看作他的阴阳火是逼出来的,是一种嫁接在怒火之上的阴阳火。
他“刷”的一剑抖在苗龙面前,同时抖出来的还有阴阳火,只不过是起始段位:阴阳火第一段。
冷不丁地,苗龙看见徐东的剑身缠着一条灵蛇似的电光,分明是阴阳火,他肥嘟嘟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人也像瞬时遭到雷击了一般。
“啊?你……你也练会了阴……阴阳火?”
徐东冷冷地说,“我也练会了阴阳火?你是不是感到不服?认为老于家的阴阳火被你们七个人弄到手后,就不会有第八个人练阴阳火了是吧?”
苗龙这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他在一瞬间急速地发动了阴阳火,并且“噌噌”地往上加持段位,势必要在短时间内置徐东于死地。
与此同时他很是自得地说,“你就是练会了阴阳火,也不会练到我这个段位吧?”
苗龙心里有八、九成的把握,认为即使徐东练会了阴阳火,那也不会练到一个很高的段位,在他看来自己练到阴阳火第二十段,应该是个顶级段位了。
徐东无声无息地把段位加持到和苗龙同步,他不急于在段位上超过苗龙,因为他想看到苗龙的崩溃过程,一个自负到了极端的家伙崩溃时一定很搞笑。
苗龙把阴阳火加持到最高段位,见徐东并没有如他想象的被击杀,甚至被烧成一块人形焦炭,而是毫发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他感到极大的不解。
“你……你怎么还不去……去死?”
“你才去死吧你!”徐东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苗龙大吃一惊,他闻到了从自己身上传出的一股焦糊味,再一看徐东的剑体上缠满一条条灵蛇似的电光,而且好似比自己的要多了几条,他深深地感到了不解。
“你……你的阴阳火是多少段?”
徐东嘴角牵出一丝嘲讽,“我的不高,才二十五段,你的呢?不会比我的高出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