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头脑里努力搜索记忆,回想当年是怎么将母蛛人吸引进琉璃洞并控制她们的,一个画面从记忆深处浮出来,声色光影立刻在眼前出现——
“师父,怎么会有这么多母蛛人出现?她们是来赶什么热闹场么?还是因为什么祭祀活动而必须集合在一起?”
圣婴道,“你不知道吧,先前把你掳去的两个母蛛人是她们的大首领和二首领,这两个当家的把你放出来后,知道你进了琉璃洞,所以下令让所有的母蛛人朝这里赶来!”
徐东不由得骇然,“那……她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还不是那个什么狗屁谣传,说什么你是天上下凡的福星,女子要是睡了你可以修成仙子,摸一把也能一生幸福,所以……”
徐东说,“不会吧?开什么玩笑?要是外面的人听到这个谣传也还可以理解,可这是什么地方?与世隔绝的老林子啊!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圣婴道,“你说绝对不会就是会,世上传得最远的是谣言,真理倒是没几个人能信,正是这片老林子比较偏僻,所以才经过几年时间才传到这里。”
徐东说,“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们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会知道我是罗陀国的十七驸马爷呀?”
圣婴道,“这点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身上有什么标识被那两个首领看到了,也许她们有着什么特殊的禀赋,通过鼻子一嗅就能嗅出你是谁来。”
“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就放她们进琉璃洞吧!”
圣婴没好气地道,“别把自己当冤大头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多么有艳福,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人能拥有这么多美女,关键是要采集她们体内的阴元为己所用,在一饱艳福的同时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为,作为一个男人何乐而不为呢?”
徐东说,“师父,你就别嘲笑徒儿了,没有哪个男人情愿受这些母蛛人欺负的!”
圣婴道,“说正经的,你快敞开大门迎接客人吧!”
就在徐东和圣婴说话的一刻,那些母蛛人已来到洞口,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先前掳走他的那两个女人,她们“哇哩哇啦”地指挥着自己的军团,一下子涌上来十多个母蛛人,抬着徐东往洞口涌去。
这些母蛛人有特殊的攀爬本领,抬着徐东顺着石级往直洞里下去时也毫不费力,还能忙里偷闲做些小动作,几双柔软的手同时摸向徐东的身体,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被这几双手摸了个遍。
后续有更多的母蛛人跟上来,这些母蛛人像羊群归栏似的涌进山洞,每进来一拨人就把徐东猥亵一遍,徐东屏息静气默默承受着,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纯阳宫众多妃子的脸容。
只有在这时才体现出琉璃洞的博大精深,成百上千的母蛛人涌进来后也不显得拥挤,甚至还没有占据它十分之一的空间,如果尽他的胸怀来接纳,就是把所有的母蛛人全部装下都不成问题。
徐东估计差不多进来了两千个母蛛人,是封堵洞口的时候了,他手掐法诀施用通灵术与几块厚重的石板沟通,指令这些石块将洞口堵住……
“别想着还有那样的好事儿,这已经不是两百多年前的情形了!”圣婴以龙涎石原体和他说话,打断了他的回忆,“大约在一百二十年之前,苗疆西部的老林子里发生了一场瘟疫,这一场瘟疫令多数生物死亡,有很多兽种就此灭绝,母蛛人也不例外,除了少数侥幸活了下来,大多数都死于那场可怕的瘟疫。”
“是这样啊!”徐东不由得一愣,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早说?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母蛛人现在在哪里?我还能找得到她们吗?”
圣婴说,“我也是刚才用魂识查知这件事情的,怎么能跟你早说?你不要把我看成是无所不知的先圣,如果是那样我何必依附你?不知道自己直接渡劫飞升了?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母蛛人现在在哪里,不过我提醒你去向一个人打听,她了解这片老林子比谁都要清楚。”
“谁?”
“莫陌!”圣婴道,“她现在还当着苗疆的酋长,据我所知,她是这块地方唯一活过两百岁的女人,而且,她对母蛛人的情况很熟悉,要具体了解一百二十年前的那场瘟疫,你唯一的办法是去找她。”
徐东听到“莫陌”的名字一惊,在脑海里一搜索,一个漂亮女子生动的形象立刻浮现在眼前。莫陌是苗疆酋长苗再兴的女儿,为救父潜进老林子装扮成母蛛人,和母蛛人打成了一片,就是再精明的人也分辨不出她是不是母蛛人。
他当年为给红线女报杀父之仇,进苗疆酋长府杀死了苗龙,又答应帮助苗疆子民救出被苗龙囚禁的酋长苗再兴。当年正是莫陌给他当向导,才得已找到琉璃洞救出苗再兴,并生擒苗龙的女人大狸子。
徐东没有想到莫陌还活在人世,既然她能活到两百多岁,那一定是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得知莫陌还在人世,他不由得心下一喜,恨不得插翅飞进苗疆酋长府,立即见到这个曾经和他合作过的女人。
他土遁出了老林子,一阵风来到苗疆酋长府,两百多年过去了,酋长府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无多大的改变。护卫拦着他不让他进去,除非有酋长的手谕才能放他进去,而他是不可能有酋长的手谕的。
对护卫的为难徐东一点都不责怪,因为他知道,在苗疆子民心目中,酋长府等于以前苗神的神府。苗疆有个最大的忌讳,就是男子不能随便冲撞苗神的神府,那是犯了亵渎神明的大罪。
徐东悄悄地把带来的晶石塞给那名护卫,“你能帮我给酋长传个信儿,说两百多年前的一个老友要见他,行吗?”
护卫接过晶石时脸露喜色,但是听了徐东的话后立马变了脸色,“你……你胡说,你跟我们酋长是……是老朋友?你看看你这……这是两百多岁的样子吗?不过四十岁吧?”
徐东朝自己身上看了看,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又不好解释,苦笑了笑,“反正我没有骗你,和你们酋长真是好朋友,请你帮我去通报一下。你可以说出我的名字,我叫徐东,两百多年前和她一起并肩战斗过。”
那名护卫已经接受了徐东的好处,又不好意思推脱,便道,“好吧,你在这先等等!”说着交待了同伴一下,自己朝酋长府里面跑去。
不多大一会,那名护卫就颠颠地跑来了,脸上笑开了花,“这位大侠,我们酋长要我赶紧儿带你进去,她说你是我们苗疆人的恩人,两百多年前拯救过我们苗疆。”
徐东跟着护卫进了酋长府后,七弯八拐来到一座偏殿,一进这座偏殿后就感到一阵压抑,护卫推开一扇门,“大侠,我们酋长在最里面一间屋子里,你自己进去见她吧!”
“你终于来看我了?两百多年了,你还没有忘记我莫陌,真难为你了!”
推开门后才知道有好几间屋子,就听到从其中一间屋子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由于这声音十分苍老,根本就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徐东循着这声音走过去,刚进屋子,就被一个叫他不敢相信的事实惊怔住了。
在他面前坐着一个老太婆,这老太婆的容颜不能说苍老或者鹤发童颜,因为她只能算一个活物,已经没有词儿来形容她的老丑。徐东真不敢直面这个老女人,他把目光仰起来盯看着她背后的墙壁上,那里镶嵌着一个半人高的神龛。
从这个神龛徐东想起了莫陌的一段叙述,她年轻的声音穿过两百多年回响在他耳畔——
“大侠,你听我慢慢说,我在酋长府刚过完十岁生日不久,父亲就被苗龙囚禁在断仙洞里,苗龙不想放过我们,在一个黑夜将我母亲和两个哥哥杀害了。我记得那是一个很黑的夜晚,我母亲听见苗龙的脚步声,一把将我塞进墙上的一个神龛里。”
“我们家的那个神龛有半人高,前面供着我们苗神的金身,后面还有很大的空隙,但只能塞进我这么瘦小的身子。我刚被塞进神龛后,苗龙就破门而入了,这个恶魔竟然当着我两个哥哥和众多下人的面,将我母亲给当场糟蹋了。”
“苗龙清点我们家的人数,发现少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便逼着下人说出我藏躲的地方,下人没有一个人出卖我们家,苗龙用阴阳火将所有人都变成了焦炭。之后,苗龙在屋子里到处翻找,连床下和衣橱甚至炕洞里都找遍了,可是他没能如愿地找到我。”
“我躲在神龛里看到了苗龙杀害我家人的这一幕,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苗龙听见响动后,本来想要把手伸进神龛里来的,但是他突然间害怕了。可能是苗神在显灵护佑我,也可能是我的颤抖感染到了苗神,苗神在神龛里‘咯咯’地震动,苗龙以为是苗神要发怒,他不敢冲撞苗神便赶紧走了。”
“我连夜逃了出来,知道苗龙不会放过我,全苗疆都没有我躲藏的地方,万般无奈之下我躲进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与这些母蛛人为伍,在这林子生活了这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