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远,很远,以前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呢?如今坐了火车,去了此处我才真正领略到这个距离真是远啊!
不知不觉中,已经在火车上渡过了一个几乎是没有睡眠的夜晚,而且上洗手间特别不方便,所以我也几乎没怎么喝过水,现在真是口渴难耐呀。
外面已经露出了点点曙光,我眯缝着眼睛,看了四周,似乎已经有人醒了,而车厢里,那些闲不住,赚外卖钱的列车员,一个个也都活跃开来。
“开水泡面啦——”
我最讨厌这个叫卖了,大清早的,就让我们吃这些垃圾食品,可是买的人,还是蛮多的,就连,“哎,来一碗面。”我身边这个年轻人,刚一醒,就把那个推车的卖面得女列车员喊住了,其实说她列车员,还真是有些戴了高帽子,人家明明穿得是下厨的白色围裙。
“5块。”她很职业地拿出面,笑着对年轻人说道。
“额——”我竟然看到了她那一排金灿灿地大黄牙。
“给——”
卖面得列车员,很熟练的倒好了水,又笑着看了我一眼。
顿时,我把头扭向了窗外,“哇——日出哦。”
“哪来的日出?”那个列车员又推着车子,一边叫卖,一边往另一个车厢走去,而我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把叉子,放到了面的盒子上,忽然听见我说日出,连忙伸着脖子往外看。
“额——没有啦,我随便说说,呵呵——”
“哦,呵呵,你怎么不吃早饭吗?”他看着我说道。
我说道:“当然吃了,随便吃点就好了。”
“可是还有很长的路呢,对了,一会儿估计到武夷山,会有蛮多的人下的,我们去买个卧铺睡会儿吧。”
“恩,好啊,不过你怎么知道到武夷山会有很多人下呀。”我从包里拿出了2包牛奶,一边递给他一包,一边问道。
他则是摇了摇手,“谢谢,我喝,我昨天晚上去问了。”
“哦——”我又接过他递还的牛奶,自己打开一盒,喝了起来。
“恩——到哪了?”这个时候,我们对面坐着的那个新女孩(我起的外号,她总是好奇,所以这样称呼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们问道。
我们刚要说,这个时候,列车上的广播人员也上了班,开始了新的一天的播音。
而车厢里,也变得热闹起来,走动的人多了,车厢的空气也就变得好了一些。
那个女孩,此时正在拿着一个小镜子,看来看去的,还描来描去的。
“一会儿,我们去补卧铺,你要一起吗?”年轻人随意地问了一下她。
“哦,不了,我都快到了。”新女孩,放下镜子,这个时候,她看上去比刚才真是好看了些。
中年大叔也已经醒来多时,他吃着,我所不知道的东西,不过看上去蛮香的,弄得我肚子饿得响了起来。
“火车马上就到武夷山了,请下车的乘客,戴好行李,准备下车。”广播里不断地重复播放着这信息。
我看了下表,快9点了。
“走吧,去补卧铺。”年轻人,推了我一下,说道。
“恩,那个你去吗?”我看了下中年人,还真是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他,或怕他占了便宜,或怕我占了便宜,更怕他太占了便宜,于是还是用了你去称呼,谁都不占谁的便宜。
“哦,我就坐着挺好的。”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
“哦——”
“走啦——”
“恩,借过下——”
“谢谢,借过——”
好不容易,才通过拥挤的人群,我和年轻人,总算是来到了卖卧铺车票的9号餐车。
一个穿着,深蓝色服装,带着镶着黄边的,大檐帽的女列车员,此时正坐在餐车车厢中间的座位上,此时她面前还站着几个人,不过不是蛮多,我和年轻人,也只是短暂的等待之后,就排上了号。
“还有卧铺吗?”年轻人问道。
“有啊!不过要等到了武夷山。”女列车员,头都没抬,也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
“哦,我们去把东西拿这边吧。”年轻人想了一下,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我们又费了一阵工夫,才回到座位。
各自拿着行李,我用余光看了一下,那个新女孩,此时她正在听歌,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而那个中年人,很有诚意地看着我们问道:“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和年轻人说道。
很快,我就把包背到了背上,手里拎着一个包,一切都是来时的样子,而那个年轻人,则是拿着个大箱子,想要过着层层的人群,还真是难了点,我和他互相看了下,“抬过去吧。”
那个新女孩,似乎抬起眼皮看了我们一下,“找到卧铺了啊。”
“恩——”我点了点头。
“哦,那再见了哦。”
又是一番的劳累,总算是把箱子,搬到了餐车,这个时候,列车也到达了武夷山。
中间,似乎还播放了蛮多的歌曲。
时间也就在这一首首歌曲中流逝过去了。
“你们俩不是要买票吗?”那个女列车员对我们说道,可她就微微抬起一下头,“有事有,可不在一起。”
“能不能在一起的。”其实我很想这样说,我是蛮怕一个人的。
“那就这样吧。”他倒是很干脆的说道。
路人终归时路人呀,我心中默默地念道。
“呜——”火车的鸣笛再次响起,缓缓地,加速,行驶在通往着未知的天地。
我和他,分到了相同车厢,不同铺位的,卧铺。
我是10号下铺,而他是20号下铺。
他放过行李,还来看了我一下,“给,吃个苹果。”
“谢谢——”我想,这可能是我和他的最后一句话了吧。
“哎——不想了,睡觉。”我把包放好之后,鞋子一脱,躺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