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像一只全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张扬跳跃着。
姜辰宇微微挑眉,没有离开,而是上前走了两步。
男人的突然靠近,使得时念欢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发火一时爽,时念欢后知后觉才觉得很可怕啊。
姜辰宇慢慢向前,她又继续向后,两人像在打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一般。
只是,时念欢退到无路可退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她的身后抵着冰凉的墙壁,比地板还要凉。
姜辰宇将她抵在墙壁上,他的气息再次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公分了。
时念欢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姜辰宇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开口道。
“啊?”时念欢一脸迷茫,不明所以地盯着姜辰宇。
姜辰宇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
时念欢:“……”
“你就这么骚吗?去会所勾引男人不成,回来就想勾引我?”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带着满满的魅惑。
时念欢好奇地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别的没学会,就学会像你妈那样勾引男人了是吗?”
时念欢的眼睛是一瞬间红了。
她的妈妈……
这是姜辰宇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她的妈妈。她看得出来,姜辰宇似乎很讨厌她妈妈。
她咬牙切齿,狠狠地咬上姜辰宇的胳膊,特别特别用力,眼泪也在瞬间绝了堤。
她很用力,姜辰宇却面不改色,似乎只是被一只猫舔了一样。
好一会儿,她松开嘴,怒视着姜辰宇:“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许说我妈妈。”
“好啊。”姜辰宇冷冷开口,嘴角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是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话音未落,便径直咬上她的唇。
她惊慌失措,尚未回神,他便趁机撬开她的牙齿,舌头灵巧地游离其中。
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找过女人,可是这种事情却好像天生就会一样。他痴迷地亲吻她,恨不得把她吸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她被吻得天旋地转,身上的浴巾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扯掉了,隐隐有些冷。
他突然松开她,一双嗜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瞳孔,眼神阴鹜而狠戾。
时念欢哭得不能自已,她的眼泪蒙住了她的眼睛,眼前全都是水汽,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更是涨得生疼。
她竟然又被这个男人给亲了。
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已经被这个男人亲了三次了。
“禽兽。”时念欢咬着她狠狠道,声音很低,但还是被姜辰宇给捕捉到了。
刚刚还有些愧疚的姜辰宇,这一刻再次愤怒起来,面前的女人赤裸裸的,他手下的肌肤吹弹可破,姜辰宇心头的火一阵一阵的,夹杂着些许的酒精作用,让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伸手便拦腰抱起时念欢,打开门把她扔在床上,自己便愤怒地压了上去。
当姜辰宇燥热的身子就这么紧贴上自己的身体时,时念欢心头的恐惧才开始以几何倍速增加。
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男人钳固着她两只手,让她动弹不得,吻却从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胸口小腹甚至大腿。
时念欢心神俱焚,只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万丈深渊,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她惊恐吼叫,大吵大嚷,然而姜辰宇就像着了魔一样,完全听不到她任何反抗的声音。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身下灼热的某物抵在时念欢的大腿上,时念欢的眼泪已经像决堤的江水,把枕头都打湿了。
酒精起了作用,姜辰宇已经没了理智,大脑和身体完完全全被情欲所支配。
时光缱绻,却不曾对她温柔过。十几年的岁月安稳,最终换来一晚的噩梦。
当姜辰宇从她身上下来,时念欢的身体僵硬得像是在冰箱里待了一小时一样。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脸颊上头发稍,都是黏腻腻的,冰冰凉的。
下身还很疼很疼,疼到她连动一下都觉得是奢侈。
姜辰宇站着处理完后事,稍一低头,便看到了她身下那摊血迹。
姜辰宇衣服都没穿,转身打开门便离开了。
那天晚上,别墅里前所未有的安静。
时念欢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姜辰宇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时念欢在他身下挣扎的场景。做完了,当一切都结束了,姜辰宇竟然有些后悔了。
他这辈子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结果却为了一个女人……
姜辰宇不是那种会精虫上脑的男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工作狂,生活中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扯上过不正常的关系。
也就是因为这样,林向阳才会调侃他说他是个gay。
现在,他睡了时念欢,是不是可以证明他性取向正常。
时念欢……姜辰宇的眸子黯淡了许多,那个女人像个妖精一样,眨眨眼睛张张嘴,每一个动作都魅惑至极。
也正是因为那样,他才没有控制住自己。
早上,时念欢醒来,自己身上盖着被子。若是没有一醒来就看到姜辰宇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念欢或许就能忘掉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可是姜辰宇坐在她床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念欢的记忆像泉水一样涌上心头,她的嘴唇惨白,整个人都向一边挪去,她的动作表现出了她对姜辰宇的恐惧。
姜辰宇扭头看着她,世界很安静很安静。
她就那么害怕他吗?姜辰宇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他是想要道歉的,可是眼下看到时念欢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姜辰宇那些道歉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你就那么怕我吗?”他挑眉,淡淡开口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