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嘛?”,秦淮茹被贾张氏的动作吓了一跳,又听着她的话,顿时急忙拉住她。
真要让她去闹了,自己的脸非得丢到这个大院来不可。
“你拉我干什么!”,贾张氏怒了,骂道:“怎么的,我还不能找他们了?”
秦淮茹苦着脸,知道不解释清楚,她婆婆贾张氏是要去大闹一通的。
“妈,不关他们的事,事我的原因。”
说着,她脸色发红说着自己厂里工作时候磨洋工的事,贾张氏听着,脸上的表情也精彩得不行。
“好哇!你个不省心的丧门星,让你去接东旭的班,你就是这样上班的?”
贾张氏伸手想打秦淮茹一巴掌,可看到她的手,还是没打下去。
“你是想饿死我们一家人不成?”,无法打人,贾张氏就开始哭丧起来,秦淮茹又羞又怒,眼看动静越发大了,一旦有人听到动静过来看看情况,她非得“社死”在这不可。
“妈,你要是闹得这院人尽皆知,以后就别想有人帮我们了。”
秦淮茹果断抓住了贾张氏的弱点,警告出声。
果不其然,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不闹了,她一双眼睛审视着秦淮茹,然后不满哼哼一声。
见她闹了,秦淮茹终于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秦淮茹去休息去了,贾张氏眼睛眯了眯,心里想着事儿。
不行,这事不能这样完了,难道自己家这三个月又要过苦日子?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另外一个胡同的那家人,同样是因为工伤赔偿少了,人家去厂里一闹,就拿到了大笔的赔偿。
想到这,她眼睛顿时放光,对啊,人家能闹,自己为什么不能闹,对比那家人的情况,自己的情况更不好啊。
心中有了决断,她想着已经睡过去的秦淮茹,顿时不满冷哼一声,废物一个,就连请帮忙的,也是几个废物。
哼哼几声后,她就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后,又给棒梗几个孩子做饭,她顿时就更加不爽了,以前这活,可都是秦淮茹干的。
收拾好后,贾张氏就出了门,秦淮茹见状一愣,下意识问道:“妈,你去干嘛?”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贾张氏哼哼一声,抬脚就走,秦淮茹嘴角一抽,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她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
贾张氏是知道去轧钢厂的路的,她一路想着自己要开口要多少赔偿,不知不觉间,她就来到轧钢厂门口。
“你好,这位同志,这里不能随便进去。”
眼看贾张氏就要走进去,保卫科的人拦住了她,她一看这些人,顿时心就有些怕,可一想到自己是来要赔偿的,道理在自己这边呢,这么一想,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我找领导,带我去找你们领导。”
一听要找领导,保卫科的人就询问要找谁,有什么事?
贾张氏也没有隐瞒,直言是来要赔偿的,此言一出,保卫科的人顿时警惕起来。
要赔偿?这是要闹?
这场景,他们经历过不少,闹是不能让闹的,让人先稳住贾张氏后,就有人去报告厂里的领导去了。
贾张氏看着这些人对自己防备的样子,再想想他们不让自己进去,她顿时眼睛眯了眯。
“你们领导什么时候来?”,贾张氏询问出声,一脸防备道:“我告诉你们,他就算是躲着我,也必须赔偿,不然我天天闹。”
保卫科的人一看贾张氏,就知道这老婆子是个不好惹的,急忙出声稳住她,等领导到来,这麻烦事交给领导处理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厂里的一个中层领导终于到来。
“这位大妈,您有什么事?”,这人询问出声,贾张氏一听,便道:“我儿媳妇在厂里上班受了工伤,我一家人活不下去了,你们得给我家赔偿。”
这人听着,眼睛眯了眯,便问道:“这位大妈,请问你儿媳妇叫什么名字?”
“秦淮茹,她叫秦淮茹。”,贾张氏报出名字后,哼哼一声道:“她受了伤,你们就给一点养伤补助,这让我一家老小怎么活。”
“赔偿,必须赔偿,你们要是不赔偿,我就天天过来闹。”
这人听着秦淮茹的名字,想到了处理的结果,他脸色一黑,看着贾张氏便道:“这位大妈,关于你儿媳妇秦淮茹养伤补助的事已经是厂领导考虑到你们家的情况而提高了的,不然凭借她的工作态度,别说拿到工资的三分之一,就是四分之一也是合理的。”
“什么?”,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还什么四分之一是合理的,这是拿来喂鸡还是喂狗。
“你们欺负人,你们这是欺负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啊。”
绝世神功--撒泼打滚大法,这一刻,重现江湖。
“东旭啊,你在这轧钢厂上班最后瘫了死了,现在你媳妇伤了,他们又不给钱,这是要饿死我们一家啊!”
“……”
贾张氏骂着,各种难听的话在她口中像是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冒出来,又骂又哭,保卫科的人也无法了,总不能把这老婆子给烤起来堵住嘴巴吧。
没过一会儿,厂里的领导都到了,有这么一个人在厂门口闹,这不是给他们找事吗。
等听完事情的始末后,领导们脸都黑了,杨厂长立即道:“去找易中海来,让他带路,把这位大妈送过去。”
不一会儿,易中海到来,一看到贾张氏,他头皮发麻。
“贾张氏,你这是要干嘛?”,易中海的脸已经黑了,凭借他对贾张氏的了解,人出现在这里,准没有好事。
贾张氏这个时候已经不敢闹腾了,实在是刚刚一听她再闹就会被送到派出所,她就怕了。
“易中海,带着两个保卫科的同志,送这位大妈回去。”
“还有,秦淮茹的养伤补助处理工作是合情合理的,这样胡搅蛮缠,简直是乱弹琴。”
一个副厂长说着脸也有些黑,这种闹法,不就是说他们这些领导工作不到位吗。
易中海能说什么呢,今天贾张氏这么一闹,秦淮茹磨洋工的事,非得又翻出来不可。
果不其然,等易中海带着两个保卫科的人送贾张氏回四合院的时候,办公室里,看着有关秦淮茹工伤处理报告,几个领导都嘴角抽搐。
“去,去找秦淮茹的组长过来。”
没过一会儿,王组长就来了,领导们也不客套,直接询问起来,问完了王组长,又开始叫与秦淮茹同组的人一一问话。
问完以后,在坐的目光都看向钳工车间主任,磨洋工的事,那个车间都有,可今天出了这事,就别怪他们杀鸡儆猴了。
“将秦淮茹调出钳工车间,我接受通报批评。”,钳工车间主任苦着脸出声,这一板子,他挨定了。
几个领导一看,也纷纷点头同意,最后做出决断,等秦淮茹养好伤后,工作调动到后勤部门,要么去扫地,要么去食堂做帮厨。
“这是必须要通报出来,讲清楚事情始末。”,杨厂长出声,目光有些冷冽,现在李副厂长咄咄逼人,真要这种上厂里闹事的情况出现,李副厂长会搞事的。
明明是小事,可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可以操作的借口。
李副厂长一看杨厂长处理得滴水不漏,微微觉得有些可惜。
半个小时后,通报批评的广播通报起来,一听事情始末,厂里一些喜欢磨洋工的人都吓了一跳。
三食堂,林家国听着广播,差点憋不住笑,这贾张氏到底喝了多少假酒,居然敢来轧钢厂闹,真以为是在四合院吗,无理也能闹出三分理来。
若是厂里领导处理得不公也就罢了,可人家领导已经考虑到秦淮茹一家的情况,将养伤补助给了工资的三分之一,这事去那说都有理。
“林师傅,你们院还真是各种人才都有。”,刘岚面色怪异说了一句,林家国闻言,点头同意,这个评价,精准极了。
二食堂,傻柱听完广播以后,对贾张氏也是无语至极,现在好了,这么一闹,秦姐不光丢了面,伤好后,不管是扫地还是来帮厨,工资都低了不少。
随即,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秦姐不是经常说她家过不下去吗,怎么上班还要偷懒磨洋工呢。
稍微一想,他脸顿时就黑了!
要说听着这广播反应最大的就是锻工车间的二大爷刘海中了,又是批评又是处理的,那么自己昨天帮秦淮茹求情的事,会不会也被领导记住了?
心一慌的他,急忙去找主任打探情况,他现在是真恼一大爷易中海了,要不是他张罗这事,自己也不会帮个省不是。
“刘海中同志,下一次你想要帮忙请擦亮你的眼睛,要是帮错了人,下一次广播批评的就有你和我了。”
主任不满出声,听听广播对钳工车间主任的批评就知道了,这撞枪口上的事,万一是自己遇到呢。
“是,是,主任,我保证擦亮眼睛。”
刘海中心惊胆战离开,回到车间后,他脸色一垮,完犊子了,听主任的语气,自己算是被他记住了,不过,是坏印象。
厂里这边的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四合院这边,当易中海和两个保卫科的人将贾张氏带回来后,院里的人纷纷来到中院。
“这位大妈,不要再去闹了,不然下一次我们不是送你回家,而是送去拘留所了。”
保卫科两人中一人警告出声,说完这才离开,两人离开后,秦淮茹还懵着,看着自家婆婆贾张氏灰熘熘回家关门一气呵成,她目光看向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易中海苦笑一声,就解释起来,一听自家婆婆贾张氏去轧钢厂闹,秦淮茹就感觉自己的脑海轰鸣一声。
一些人这个时候也张大了嘴巴,贾张氏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散了吧,散了吧!”,一大爷易中海挥了挥手,看了秦淮茹一眼,贾张氏这么一闹,接下来秦淮茹喜欢偷懒磨洋工的事只怕瞒不住了。
等事情传开,就算贾家变得困难,只怕也没人想帮了,一个自己有着工作都不努力的人,别人凭什么帮你。
人家会想啊,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却要用来帮助你这个上班喜欢偷懒,喜欢磨洋工的人。
这个时候,稍微冷静下来的秦淮茹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怒火上涌,差点忍不住冲进房间给婆婆贾张氏一巴掌。
深深呼吸几次后,她才推门进屋,来到贾张氏这边,看她正蒙着被子睡觉,秦淮茹差点忍不住伸手将她的被子给掀开扔了。
“妈,现在你满意了,你这么一闹,就等着大家看我们家笑话吧。”
贾张氏掀开被子,先坐起来,诺诺着不知道要说什么,秦淮茹见状,欲哭无泪,不是能骂能说吗,这个时候怎么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眼看秦淮茹还冷冷看着她,贾张氏顿时就不愿意了,骂道:“还不是你偷懒磨洋工,不然我能要不到赔偿吗?”
“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我的东旭啊,你睁眼看看吧,你这个媳妇,想饿死我们一家子啊。”
“……”
论撒泼打滚,贾张氏是专业的,这一刻,她彷佛要把自己在轧钢厂被吓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秦淮茹没有出声,而是安静坐着,任由贾张氏闹腾,等愧花哭了,她才走过去安抚。
这一次,听到动静的院里人可没有兴趣过来看戏了,一个个忙着自己的事。
前院,李秀芝正逗弄着自家三个儿子,听到贾张氏的嚎丧声传来,她有些无语对老太太问道:“奶奶,以前您婆婆也对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吗?”
老太太闻言顿时一愣,回了神,她看着李秀芝,微微翻白眼道:“怎么的,还想调侃你奶奶两句不是。”
李秀芝吐了吐舌头,嘿嘿笑道:“奶奶,不是说自古婆媳难相处吗,我想着,您老当年估计日子也不好过来着。”
老太太被她的话逗笑了,道:“这倒是没有,我婆婆是个讲理的人,虽然她有时候脾气挺彪悍,可对我很好。”
说着,老太太看了看三个瞪大眼睛好奇看着的三个小子,道:“你个小丫头嫁给家国之前,他妈妈已经去世了,所以你没个体会,不过等这三个小子长大,你就知道当婆婆也不是好当的了。”
“呵呵,到了那个时候,人家一个媳妇气你一句,你一整天都不用吃饭,直接就饱了。”
反过来被老太太揶揄,李秀芝笑了起来,道:“真要那个时候他们的小媳妇敢气我,我就带着家国搬出去,看她们去气谁。”
老太太呵呵笑了起来,道:“都说自古婆媳难相处,其实啊,夹在中间的人才最难过。”
“作为儿子,他要报答母亲的生恩养恩,作为丈夫,他又必须护着这人的一生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人。”
“他偏向谁,另外一方就会觉得委屈,所以才有娶妻娶贤的说法,一个贤惠的老婆能帮着丈夫把家里的事处理得很好,家和万事兴啊。”
闻言,李秀芝目光转向三个小子,道:“大胖,二胖,三胖,都听到你们太奶奶说的话了吧,以后娶老婆要娶一个贤惠的,不然你们妈我日子可不好过。”
老太太摇头失笑,也逗弄起自己的重孙子。
傍晚,轧钢厂下班了,二大爷刘海中回到四合院后,从中院路过的时候,看着贾家,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一大爷易中海一看他这模样,顿时心里一咯噔,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今天秦淮茹没等在中院守着傻柱返回拿饭盒了,实在是她心里也有很不好的预感。
好不容易等傻柱下班,一大爷易中海就叫住了他,询问情况。
傻柱现在心情很不好,真的很不好,秦淮茹一直说她家困难,自己信了,所以一直帮着。
可今天这广播批评一出,他就回过味来了,自己帮着的秦姐,居然不想着自己努力上进,就想着伸手帮忙的事。
越想,他就越不舒服,现在一大爷易中海询问情况,傻柱哼哼一声,直接将厂里的处理情况说了出来,说完以后,傻柱直接回屋了。
一大爷易中海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牙疼,厂里这广播批评一出,算是直接给秦淮茹定性了。
这个时候院里他易中海若是敢提帮助贾家的事,就等着被喷吧。
缓缓,必须得缓缓了!
想着,一大爷易中海直接回屋去了,此时,院里下班回家的人一说,秦淮茹现在是社死当场了。
前院,李秀芝听李叔说完以后,也张大了嘴巴,老太太摇了摇头,有因有果啊。
“对了,秀芝,家国让我带话让你们晚饭先吃,他还得去帮人做菜,回来估计有些晚。”
李叔说着,就转身离开,李秀芝感谢一声,便与老太太回了屋里。
院里晚饭飘香的时候,后院,因为今天的饭盒没被秦淮茹拿走,傻柱热了一下,就来到后院聋老太太这里。
两人吃着饭,见傻柱闷闷不乐,聋老太太就询问出声。
“老太太,您说秦姐怎么能这样呢,她……”
傻柱心理憋着些许不满,郁闷与憋屈,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聋老太太听完,见傻柱一副我很气,但我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聋老太太眼睛眯了眯,心头顿时一动。
机会,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