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音进入营帐之时,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只不过比着以往,那张脸多了一份狂傲。
“战姑娘,许久不见!”男子端坐在季国章将军的旁边,幽幽地笑着。
战九音冷嗤,上官君渊又来作妖了!
上古君渊看战九音压根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也不回他的话,他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他们打扮的很艳丽,完全不符合随军的要求。
季国章稳如泰山坐在主将的位置上。
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太子殿下。
现在都什么节点了,他竟然带着两个女人出现在军营里。
他的那些侍卫还把营帐给围了起来,季国章是北骑军的主将,他的格局在那里,心胸在那里,他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季将军,以后军中的事情,就交由我指挥,您年事已高,看我带兵就可以了!”
“圣旨呢,军令呢?”季国章轻轻抬起眼皮,一字一句都带着压迫感。
上官君渊听到季老头子竟然这样同他说话,气的他眉毛都拧成了麻花,他轻笑,“怎么?本殿下的太子身份,难道不够吗?”
战九音冷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竟然敢对战功赫赫的老将军,这样说话。
暗处,小白早就已经用留影石记录下了这些画面,当然,这是战九音授意的。
季国章站起身,“当然不够!老夫我只认圣旨和军令。”
上官君渊被他的这句话堵的,脸色黑如锅底。
他的眼神落在战九音身上,她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战九音深知:欲使其灭亡,必使其膨胀的道理。
现在的上官君渊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来找死的毛小子。
就让他蹦跶吧!
上官君渊被战九音无视了,他胸口闷的难受!
上官君渊没有想到以他现在的实力,战九音还是不看他一眼。
以前是他的修为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个谁都打不过的上官君渊了!
他的眼神落在了战九音的身上,话却是说给季国章的,“本殿下的修为已经到了玄皇境二阶下品,战力榜十二名,很快,我就会赶上季老将军,您都这般岁数了,我会告知父皇,让您尽快告老还乡!”
他的手中是一个泛着铜光的虎符,“看到了吗?父皇的旨意在这里!”
说完这些话,他还不忘将虎符定在两人的面前,让战九音和季国章看清楚。
季国章愕然,上官君渊怎么可能有调兵遣将的虎符。
但是,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真的!
战九音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她心中暗道:难道说,上官宣明真的这般纵容上官君渊。
之前是御林军的调度权,现在竟然连调兵的虎符,也给了上官君渊,上官宣明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道他是想借外公和她的手,彻底摆脱四象国华妃家族的控制。
眼下,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上官君渊已经膨胀到看不上任何人了!
上官君渊带着虎符嚣张离去。
季国章毕竟是见过大世面,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一个人,他深谙帝王权谋之术,所以,他只是转过身说道:“九音,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随他去!”
战九音点头,“我明白,外公。”
两人出了营帐,只见上官君渊已经骄傲的走向了正在训练的北骑军,那里有一个营的士兵。
士兵们正在操练,上官君渊命手下搬了一个凳子,他命人拿带来,特地带来的瓜果和点心。
上官君渊虽然是太子,但是远在边关的战士,几乎没有人认识他。
大家都在专心操练,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那用金丝线做的长袍,那是兽世国皇族才能穿的,但是,对于他们来,都是一样的。
上官君渊有点气愤,他可是堂堂太子,这帮只会打架的武夫,真是什么礼节都不懂!
生气归生气,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过来是要接管未来的军权的!
上官君渊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他的属下立刻提高了嗓门大喊了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这一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训练声中,上官君渊脸色黑沉,季国章那老东西是怎么带兵的!
这些人除了会打仗,还会干什么!
忍无可忍的上官君渊喊来了负责操练的校尉。
“虎符在此,你们还不停下操练!”上官君渊拿出了虎符,看到虎符的李校尉立刻行了礼。
他认出了上官君渊,当朝太子殿下。
李校尉虽然行了礼,但是心里隐隐不快,虎符不是这样可以随便拿出来的,只有到了调兵的时候才能拿出,可不是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的。
上官君渊蹙眉,这帮家伙,竟然不跪下!
都是父皇纵容的,说什么北骑军战功赫赫,不用行跪拜礼。
正在操练的士兵们看到校尉大人都行礼了,那可是调兵的虎符,见虎符如见皇帝。
他们一个个也纷纷停下了操练。
上官君渊特别有眼力见儿的一个属下,看到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太子殿下手上的虎符上,他用力的大喊了一嗓子,“太子殿下驾到!”
由于太过用力,他的声音直接劈叉了,士兵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的脸色通红。
上官君渊见他们一个个低下了头,他冷笑,看吧,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还是畏惧他的!
“将士们操练辛苦了,休息休息吧!”
他指着身边的点心和瓜果,“大家分一分吧!”
将士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北骑军向来公正,即使是慰问品,也是人手一份,他们只有三百人,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
他们不能独食。
李校尉正想要说什么。
倏然,一阵咆哮声,差点把上官君渊从椅子上震下来,接着他闻到了一阵很臭的味道,像是动物的粪便味道,熏的他眼睛生疼。
上官君渊转身,看到眼前的场景,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