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宰相姚广孝,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燕王朱棣。
靖难之战,若非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朱棣也不会如此果断,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成就千古一帝的威名。
这黑衣宰相可谓是乱世之中的能臣。
但是在如今的大明盛世之中,这人也算是一个不安定分子。
毕竟朱棣的野心,有一大半来自于此人。
现在大哥朱标的隐疾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朱标就会顺利的继位,一些惨痛的历史也就不会上演了。
在这种情况下,姚广孝的野心,不只是显得多余,更是危险。
……
这些念头在朱棢的心头一闪而过,朱棢却是微微一笑,冲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毕竟现在对方还没有犯错,自己也没有理由去对付对方。
不过……
刚才对方身上的不小心泄露出来的霸气,的确很危险……
“三哥,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道衍和尚吗?就是他了。我带着他巡视天下,本来是想要用他来解解闷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精通什么阴阳五行之术,这简直是天纵奇才呀。”
朱棣赞不绝口的夸奖道。
毕竟这老和尚是自己在路上顺便捡到的,没有想到居然是捡到了一个宝。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捡到最为幸福的玩具,自然要在孩子之中大力的夸赞一番。
“也不过如此。”
然而就在此时,朱棢却是淡淡说道。
“三哥说的也是,虽然他的实力很强,但是和三哥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屁孩一样。阴阳五行之术什么的,也只是小孩子的玩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朱棣嘿嘿一笑,虽然他之前觉得道衍和尚的确是一个人才,不过和三哥比起来却的确是不足挂齿。
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道衍和尚的老眼,早已经阴沉了下去,居然是下意识的冲着朱棢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已经满是敌意。
“你好像有点不服气?”朱棢一挑眉头,顿时乐了。
他刚才之所以会这样说,为的就是要打压对方的锐气。
若是想要让一个人被打压,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让对方猖狂,然后再来一波打脸。
如此一来,才可以打得对方心服口服,打得对方五体投地。
“呵呵,晋王殿下博古通今,而且精通各种各样的发明。想来对这阴阳五行之术,也是颇为精通,老和尚我自然是心服口服,不敢有任何质疑。”
道衍和尚却是微微一笑,缓缓摇摇头,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然而内心之中却道已经是一阵的鄙夷。
对方头脑聪慧,随手就可以发明一些震惊天下的东西,这一点他倒是相信。
但是阴阳五行之术?
这些东西可是玄之又玄的玄术,想要学这些东西不只是要讲究聪慧,更是要讲究机缘。
除此之外还要花费大量的功夫在其中不停的研习。
就比如说他,之所以能够精通这么多的东西,那可是数十年苦修的结果,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头脑聪慧可以有解释的。
“你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和尚,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说的这么准确?眼光果真是毒辣万分啊。”朱棢反而是夸赞到。
道衍和尚突然之间心头一颤,忍不住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深深的忌惮:“莫非晋王殿下真的通晓阴阳五行之术?”
“也算不上是通晓,只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比如说风水阵法,辟邪祈福什么的,也只不过是能够顺手拈来而已。至于书写符箓,降妖伏魔一类的本事,也是略懂一二。算不上是精通,略懂略懂。”
朱棢淡淡一笑,谦虚地说道。
道衍和尚顿时老脸一沉,整个人当场不痛快了。
啥?
这也叫略懂?
这尼玛,刚才所说的那些技能,几乎把阴阳之术所有包含的技能给完全覆盖了。
那这小子,很狂啊。
但是谁会相信一个如此年纪轻轻的小子会精通阴阳五行之术?
要知道想要学习这种东西,想要达到精通,可是需要很长时间修炼的。
如果没有缘分的话,即便是苦修百年,甚至也无法入门。
纵观的历史上,精通此术的人,比如说张子房,比如说诸葛武侯,几乎用了大半生的时间,才终于算是略懂此术。
这小子上嘴唇碰下嘴唇,居然就敢说略懂?
呵!
道衍和尚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早已经是一阵的腹诽。
鉴定完毕。
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小神棍。
就这,居然也能够给太原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在他的背后有一个高人,太原的变化并非是他们带来的,而是那个高人带来的。
而那个高人,才有改天换地的实力。
至于眼前的这个狂妄小子……
充其量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眸之中的鄙夷之色已经是越来越深了。
“看来你有点不服气?”朱棢一皱眉头,心中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对方果然上当了。
还有。
刚才他所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吹牛掰,而是真的有真材实料。
无字天书所包含的知识,就包含着阴阳五行之术。
可以说,在当世,如果他自认为阴阳五行之术的行家的话,其他人只能心甘情愿当小弟。
即便是昔日的刘伯温,在他面前充其量也只能当一个小学生。
“呵呵,老和尚,我当然不敢怀疑晋王。不过,据我所说,阴阳五行之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修行的。晋王殿下这个年龄……怕是……呵呵。”
道衍和尚又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长。
“那要不要来比试一下?”朱棢又乐了。
“在下乃是一介草民,哪有资格和王爷进行比试。”
“阴阳五行之术和身份无关,所讲究的是谁修行的比较精通。再说了,阴阳五行之术本就是能者居上,没有身份尊卑之说,所以你我比试并没有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