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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远处的远处

"伙计,你也想要来一条吗?"

拉尔夫斯**直接回答,也**等康斯旦丁回答,便抢在康斯旦丁回答之前,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伙计,很抱歉,你**机会了,如果你想要,除非整条割下来喂鱼。"

"我就是用你那点多余的皮,来当鱼饵的。"

拉尔夫斯庸俗地说着,**说完,得意满意地自我大笑。

康斯旦丁发现,自己上了拉尔夫斯的道。

这个男人,不仅老,还特别不正经。

事实上,康斯旦丁完全不能跟拉尔夫斯比赛庸俗。

拉尔夫斯可以放肆说着不遮挡的话,从女人身上到男人脚下,自古代至今日,无所不至,无所不知。

康斯旦丁对此有所知道,但不能脱口而出,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约束。

虽然拉尔夫斯的话,**直接地回答,但康斯旦丁间接地知道,这是真的。

康斯旦丁假想:

拉尔夫斯走到淹没自己胸膛的海里,用锋利的东西,把自己的手割破,然后把血流在海水中,引诱鱼虾之类。

拉尔夫斯成功了,他的的确确引来一条鱼,但这是一条大鱼三米长的大鲨鱼,乌氏巨鲨。

那时。

拉尔夫斯开始与鲨鱼的战斗。

刚开始的时候,拉尔夫斯手里还有武器,但这武器不是手枪,也不是匕首之类,应该是石片。

拉尔夫斯的武器向巨鲨扎去,霍地崩裂了。

拉尔夫斯只能赤手空拳地竭尽全力。

这从拉尔夫斯双手裂开的皮肉,与巨鲨满头的鲜血可以验证这个猜测。

但,康斯旦丁不想对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回归到海啸与自己那条诡异的眼球这回事:

"拉尔夫斯,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怎么在一个岛屿?"

不一会儿,拉尔夫斯走到康斯旦丁面前,把巨鲨扔在一旁,腥味立刻刺激着康斯旦丁的鼻子。

"伙计,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拉尔夫斯愣了一下,才耸耸肩膀,回答。

"是的,拉尔夫斯,这一次,你很诚实,的确只有鬼才知道。"

康斯旦丁亦是幽默风趣地回应。

拉尔夫斯摊开双手,无所谓:"我一向都很诚实,伙计,这一点,我从来都不会撒谎,我就是一个诚实的婴儿,伙计。"

拉尔夫斯说着,走向椰子树去。

过了数分钟后,拉尔夫斯抱着两个大椰子出来,手里拿着石片。

拉尔夫斯走近康斯旦丁,两个椰子都扔给康斯旦丁:

"给你,伙计。"

"谢谢。"康斯旦丁礼貌地回复。

"真是一如既往的家伙,很让人讨厌极了。"拉尔夫斯无奈地摇头,又径直地走向海水里,用海水把手,石片洗干净,再折回来巨鲨那里。

拉尔夫斯靠近,康斯旦丁才问:

"拉尔夫斯,你知道这后面的东西,去哪里了?"

康斯旦丁用唯一的手,往后一回,指点着。

"鬼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拉尔夫斯一边毫不在意地说道,一边坐下在巨鲨的旁边。

看样子,拉尔夫斯的确不知道这回事,康斯旦丁也不再继续往下深究。

拉尔夫斯用石片把巨鲨的皮剥开,又用石片削出一巴掌大的鱼生。

"伙计,你的。"

拉尔夫斯递过去给康斯旦丁鱼生。

"不用了,谢谢。"

康斯旦丁温声地拒绝,他一向不吃生的肉,就是牛扒都要全熟。

这一点完全不像拉尔夫斯。

"来一点,好美味的。"

拉尔夫斯怂恿着。

康斯旦丁不为所动,仅仅把椰子的皮剥开,又去找了一条小树枝,把椰子的孔眼穿过。

一股椰子果汁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康斯旦丁抱着椰子壳,仰头一饮,汩汩地。

拉尔夫斯懒得跟康斯旦丁再讲这些拉尔夫斯自认为有哲理的话,自顾自地把一大块巨鲨的鱼肉,扔在嘴里,慢嚼细咽。

忽地,拉尔夫斯的嘴唇沾着巨鲨的鲜血。

拉尔夫斯如同吸血鬼一样,舌头舔舐一下,一干二净。

意犹未尽,拉尔夫斯继续割下第二块大鱼肉。

康斯旦丁已经把椰子放下来,饥渴解除了。

"拉尔夫斯,你有**做过一个梦?"

康斯旦丁拿着椰子,望着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停下石片,疑惑不已:"什么梦?春梦?伙计。"

"你做过什么梦?"

康斯旦丁再问。

随之,拉尔夫斯列举了一系列极其庸俗,低俗,下流,难以出口的梦。

康斯旦丁赶紧阻止他,也知道,这个古怪而又很真实的梦,只有自己一个人有。

康斯旦丁默默地把它记在心里,不再过问拉尔夫斯。

况且,梦千千**,都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的结果。

康斯旦丁登时发觉自己错了,不应该找拉尔夫斯打听。

拉尔夫斯一旦开了口,宛如决堤之水,难以再停止。

拉尔夫斯一面有声有色地描绘,一面切开鱼生,又一口吃了。

粗暴,简单。

一口一大块巨鲨肉。

拉尔夫斯的吃相,不是很好看,语言用词,也不是很文雅。

康斯旦丁只好把拉尔夫斯的话,当成过耳风,一边进,一边出。

康斯旦丁不能对拉尔夫斯说任何具有教育性的言语。

不能。

拉尔夫斯就是拉尔夫斯,**人可以对拉尔夫斯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

并且,存同求异,每个人都有自己特点,或斯文,或败类,或天才,或愚蠢...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相处的方式,就是彼此有差异,又彼此的不冲突。

康斯旦丁下意识地举起椰子,汩汩地喝椰子汁。

椰子汁,汁甜甜,果味浓浓,满是热带风味,越发验证了康斯旦丁那一个猜测,这是在乌干果岛附近。

很大很大的可能性。

喝了差不多,康斯旦丁再把椰子壳放在沙滩上,望着不远处的海水。

拉尔夫斯所在之处,被鲜血浸润,白色的细沙,已然成了红沙子。

椰子树叶沙沙作响,海风吹过。

海浪一波上,一波而下,几乎在一条线上,**越过去,只有涨潮时,才能越过这条注定好的标准线。

康斯旦丁望着远处碧蓝之海,白色的海鸟穿梭海的泡沫飞溅之间。

远处。

远处的远处。

远处的遥远之处,会有船吗?

也许有。

也许**。

有也很难来到这里。

这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这座岛屿就是海洋的一粒沙子,微不足道。

康斯旦丁似乎在企望,又似乎**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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