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拉开布帘,阳光从窗户玻璃透射进来,刺的我的双眼一阵眩晕。“你干嘛呢?”只见张薇一会 瞅这一会瞅那,把一些需要的东西塞进行李包。
“搬家!”
“你这住的挺舒服的,干嘛搬家?搬到哪?”
“先搬到胡娇那再说。”她直起身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在四周又仔细看了几眼。
“你别过不了几天,又让我帮你搬回来。”我点燃一根香烟开着玩笑对她说。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钥匙若有所思,突然“哗浪”一声,只见她把手中的钥匙用力砸向梳转台上玻璃镜,镜面随声碎裂掉落在桌上,地上。
“你干嘛,发什么疯?”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结婚了,不要我了。”说完这句话,隐藏在眼眶里的泪水像岸坝决堤。短短的几个字,我已大致猜到了几分,昨晚的自我感觉良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酸酸的醋味,她和我上床,不是因为喜欢我,顶多算是不讨厌,而更多的是报复。
东西已收拾妥当,足足两个行李箱,她最后站在门前,向里面看了几眼之后,猛地关上房门,一转身把手中的钥匙扔向空中,走过来挽着我的手臂,甩了甩金黄色的长发,就这样决绝的离开了。
后来遇到几次她喝醉了酒,非要拉着我或者胡娇去找路边的公用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拨着,直至对方传来忙音,无人应答,然后声泪俱下,瘫倒在路边。
每天的日程是要么和阿仑躲在房间玩着吉他,要么和胡娇她们打打牌,又或者去医院科室与鹏飞李猛吹吹牛,当然偶尔也会趁着无人的空挡,和张薇发泄一下身体的欲望,试图拯救那颗孤单的灵魂,然而这颗灵魂早已丑陋不堪,堕入地狱!
“我想回去了!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做打算。”黄仑对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想家了?”
“不太习惯在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也招人烦不是。”阿仑露出一丝丝惨淡的笑容。他或许也是只迷途的羔羊,看不见前方的路,看不见天边的曙光,带着疲惫,努力试图寻找。
“哪天走?”
“越快越好。”
黄仑回家的路费需要1000,我临时只能凑够600,我只能让他多等几天,再想想办法。
“你有杜蕾电话吗?”
“有啊,怎么啦?”
“找她借点钱应该可以。”
“我和她早分手了!你不知道吗?”
“你把电话给我,我来打!”
三天以后,钱打过来了,不是通过银行,而是杜蕾在信封里夹了400元邮递到父亲的单位。
那天晚上我买了两个卤菜花生米,又在父亲的床铺下摸出了他珍藏多年的老酒,两个傻逼大口大口的把酒当成饮料一般倒进胃里,“方长,和张薇散了吧!”
“怎么啦?”
“你不是玩的人,你也玩不起,她对你不合适。”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反问道,最怕别人这种激将的话语,更何况酒精已窜入了脑门。
“有一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挑逗了她几下,她马上就和我有摸又吻,要不是看在你和她相处的面子上,早就上床了,”黄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对不起,兄弟,我只是帮你试试她。”
“你个狗日的,这事你都干。”我恨不得一记老拳打在他脸上。
“这世上姑娘多的是,去找那些好的姑娘,”黄仑拍拍我的肩膀,眼神带着真诚直视着我。其实我也知道张薇和我长不了。只是惊诧于我最好的朋友用如此的手段帮助我。“找个像杜蕾那样的,我相信总有一个好姑娘在等着你,填满你那颗被掏空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