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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九)

是梦吧?

这,应该是梦吧?

可是为什么,又那么的真实呢?

…………

“横山横,北山北,在洞中,是山鬼,取山鬼泪,人能与鬼通——”

这段话,是我偷偷听爷和老刘头说的,那个时候的我还小,扎了个马尾一跳一跳的。

“清幺,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清幺,我记事起,听到最多的就是“清”,爷叫我清妹,老刘头叫我清娃子,只是老刘头牙齿不好,每次一叫我,我就感觉是在叫青蛙子,怪怪的。

而我比白脸哥年纪小,他就叫我清幺,他说,幺是小的意思,又同那个什么什么夭字。

那前儿不识字,我缠着白脸哥告诉我是哪个夭,他也说不大清。手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道是那个桃夭的夭,还是妖精的妖。

不过他喜欢这么叫,叫的多了,我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一听到清幺,就知道是他在叫我呢。

白脸哥一把抓住我,带我跑到了他家,就像是献宝一样的,从一个铜盒盒里,拿出了那串糖葫芦。

晶莹剔透的糖葫芦,还蘸着糖丝,一连一连的,我的口水极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白脸哥看着我这一副嘴馋的样子,哈哈笑了笑,把糖葫芦递给了我,我也不带客气的,直接往嘴里塞。

甜甜的糖,配上酸酸的山楂,也就成了我小时候酸酸甜甜的日子,就连白脸哥趁机扯我的辫子,我也大人有大量的,既往不咎了。

但女人哪有大方的呢?

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于是,村子里常常可以看到的是,我偷偷拿走了白脸哥的鞋,却免不了被他从村头追到村尾,嘻嘻哈哈的声音,好像那个村子里从来都没有停过。

不过那一天,村长来了,他穿的朴朴素素,带着忽然暗下来的天,来了。

黑压压的,好像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看着厅堂里正在商量事的爷和村长,就算是我年纪不大,我也可以感受到那里面的严肃。

奇怪,我不是爱玩的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没得心思去玩。

我侧着耳朵在门边,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是听不大真切,隐约间只听到说什么,“去找山鬼”之类的话。

山鬼?那是什么?

我要是现在进去问他们山鬼是什么,指定会被轰出来,说不准,还要吃我爷一记板栗。爷的板栗可疼了,我想了想,决定去找白脸哥。

“山鬼吗?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白脸哥的眼睛里同样闪着疑惑,原来白脸哥也会有不懂的东西的啊,从他后面,我可以看到老刘头正在门前那块石头旁磕着烟灰,老刘头爱抽烟,常年更是烟杆子不离手,我右手推了推白脸哥,你说老刘头会不会知道?

白脸哥有点心动,越是不懂的东西,小孩子就越是好奇。老刘头向来是宠他的,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买糖葫芦回来,那可是稀罕东西!

“哦?山鬼?”

老刘头直起腰来,我看到他常年眯着的眼睛好像睁开了一些,这种情况,我只有在他看我爷唱戏的时候,才能看得到。

但是我听的好像越来越不真切了,眼前就像是被人蒙了一层雾一般,越发的看不清,我看了看旁边的白脸哥,发现原来他的脸,也没那么白。

恍惚间,也就听到这么一句,“人能与鬼通……”

…………

静谧的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房间的一处,正点着几支笔香,所谓笔香,就是用浓墨不断浓缩,风干后得到的类似于香的东西,在风干

过程中加入一些花草啥的,就能有类似于香薰的效果。

嘎吱——

房门开了一丝,见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响后,那人明显松了口气,慢慢推开门,手中端着的铜盆略微摇晃,晃着晃着,就来到了床边。

这时,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人。

稍稍带着些急促的声音,呼吸声都是有些低沉,那额上不断冒出的香汗,手帕都是有些发热。

用凉水荡了荡,一步三折,将折好的毛巾换上,之前的毛巾给换了下来。

“好烫。”

那人摸了摸额头,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喃喃道:“清姐从那晚后,就高烧不止,真不知道是该怎么办才好了。”

细看下床上躺着这人,不是清姐,又是何人?

只是原来红润的脸庞,现在却是苍白的不像话,一双嘴唇此时毫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更是感觉没停下来过。

那人看的有些心疼,又想起厨房里让煎的药还没好,忙站起身来,匆匆走了出去,打开的房门随着那嘎吱一声,又合上了。

“快点,好起来吧。”

白脸哥在床边说着,又掖了掖被子,将后者不小心露出来的手给放了回去,双手沾湿毛巾,拧干,沿着清姐的额头,慢慢往下,一步一擦,从额头,到颈部,再到锁骨……

喃喃的声音,从清姐口中冒出,打断了白脸哥继续往下擦的思路,他心中一喜,难不成是要苏醒了?

他俯身听着,却是听到清姐在说:

“去找山鬼,还有——”

白脸哥快笑出来了,这都高烧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神志有些清醒了,他应该高兴才是。

“还有什么?”

“你再往下擦,我就剁了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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