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吃午饭的时候,蒙老二和老太太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楚城幕看了蒙老二一眼,蒙老二注意到楚城幕的目光,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和老太太说。楚城幕见状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贪婪的老太婆也不是特别在意,只要她在自己老妈生产期间别搞出幺蛾子来,自己就当她不存在。
中午饭的气氛很是怪异,不仅仅是说错话了的霍霆锋满心忐忑,罗溪鱼的存在,也让满桌子的人都感觉有些压气。楚城幕在罗溪鱼那快把自己灼烧起来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给老蒙夹了好几块酸菜鱼,才察觉到身侧坐着的罗溪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吃过午饭,等到收拾好了餐具,家里这帮长辈也好,小辈也罢,都各自回房间午休了。楚城幕照例又落了单,吩咐霍霆锋在家里等自己一会儿,楚城幕就陪同下午要回渝州的罗溪鱼先行往地下车库走去。
红杉宽阔的驾驶位上,两个重叠在一起的人影唇舌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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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才分开,哪怕车里持续开着的空调制冷也丝毫不能阻止两人身上各自传来的滚烫温度。
香腮绯红的罗溪鱼坐在副驾驶上,拉下了车内后视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散乱掉的发髻,镜面中反射出来的女子,眉目含春,脸颊如涂,唇若丹脂。
而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罗溪鱼扯开了的楚城幕,露出了轮廓明显的结实胸腹肌肉,双手枕在脑后,双腿叉开,某个坚硬的小棒槌依然高高的耸立着,也不整理自己的衣物,就这么侧脸看着身侧的女人,微微苦笑了一下,道:“姐,你这每次都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早晚会让你给玩坏的,真要玩坏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罗溪鱼闻言,扑哧一笑,然后从手套箱里翻找出一包湿巾,侧过身子,对着楚城幕的嘴唇擦了擦,直到把他唇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全部擦掉了,这才说道:“你上次说的事情,我回家想了想,要是你真的想试试的话,不如我们从那一步开始?”
楚城幕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笑道:“不是你说的更疼么?”
罗溪鱼脸颊微微一红,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楚城幕耳边,轻笑了下,说道:“我只和你说啊,你可不准给我外传,不然我挠死你!我感觉应该不会太疼才对,不过这事儿你短期之内就别琢磨了,还说这个暑假想和我回老家呢?我看你这个暑假怕是半点不得空才对。”
楚城幕闻言想了想,笑道:“意思是,如果想开始第一步,姐姐打算回老家给我?”
罗溪鱼闻言,眉梢的那抹风情都快溢出了眼角,轻轻咬了咬下唇,然后点了点头道:“我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就看你抽的出来时间不了。”
楚城幕思索了片刻,笑道:“再怎么忙,也不可能连这点事儿都抽不出来吧?不过为啥非要去老家才行?”
“因为老家的桃花溪水可以镇痛啊,万一我猜得不准呢?而且,你不想去我出生的地方看看?”罗溪鱼白了楚城幕一眼,轻笑道。
“还有这功能?你们那个桃花溪又能养颜,又能抗衰老,现在还能镇痛?”楚城幕一听也来了兴趣,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把胸前的扣子扣了起来,然后侧过身,看着罗溪鱼,好奇道。
“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们那个地方出来的人,确实比其他人要老得慢一些,你见过我妈妈的吧?她的外表看起来就比同龄人起码年轻了七八岁。”罗溪鱼带着几分茫然的神色,回答道。
“那不是阿姨养尊处优的缘故么?”楚城幕回答道。
“才不是,我妈妈算什么养尊处优,以前也带着我在乡下呆了十年,过了十年的苦日子,直到三十岁出头才被我爸爸接出来的。而且不仅仅是我妈妈,以后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我舅舅他们,我的那栋小别墅就是挂在我舅舅名下的,等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为啥我这么说了。”罗溪鱼笑了笑道。
“说得我越发好奇了,那我还非得找时间去一趟了,那对寿命有影响么?”楚城幕继续问道。
罗溪鱼伸手帮楚城幕的衬衣下摆都掖进了裤子里,然后整理了一下他的皮带,左右看了看,觉得不歪了,这才继续说道:
“对寿命倒没影响,和普通人差不多,只是衰老的速度要稍微慢一些,但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恢复正常人的衰老速度了。他们都说是桃花溪的缘故,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们那一圈有血缘关系的人,确实要比其他人要老得慢一些就是了。”
“只是你这个暑假想去的话,够点呛了哦,不过你想要去的话,我提前叫人去收拾住处啥的就是了。”
“怎么呢?去趟巫溪那边一来一去差不多也就三四天吧?”楚城幕疑惑道。
“大老爷,你是不是忘了秦剑铭的事儿了?人家情报信息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就快出手了。这边我找了市局的人,准备和他发一个联合声明,等到这事儿完了,他站稳以后,你后续的事情不打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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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仲平那边你不去跑动了?那个什么青湖你不要了?许季平这边的摊子你不打算支棱起来了?到时候忙起来,我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罗溪鱼再次伸手帮楚城幕整理了一下衣领,扑在他怀里,笑道。
“啊……怎么我会这么忙啊?放个暑假还不如不放!”楚城幕一听罗溪鱼说起自己这个暑假需要做的事情,就这还没算上公司的事儿,顿时感觉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不由哀叹了一声,道。
“谁叫你这么大点儿就搞了这么大摊子的事儿出来?大老爷,正事儿要紧,别在这里哀叹了,赶紧下车吧,我也得回去了,霍霆锋不还在那边等你么?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你可得快快的成长,知道么?”罗溪鱼把自己从楚城幕怀里伸手撑了起来,然后推了楚城幕一把,笑道。
楚城幕闻言,伸手抓了抓头发,然后从驾驶座上跳了下去,冲换到了驾驶座上的罗溪鱼笑了笑道:“知道了,姐,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爸爸这边的事情,就先拜托你了。”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那我先走了哦!”罗溪鱼系上安全带,扭头看了看还站在车窗附近的大男生,轻声应道。
目送罗溪鱼的红杉转过了地下车库的拐角,消失在了视野中,楚城幕这才回身往车库外走去,哪知还没等他回家,手机就突然震动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仲卿卿打过来的。
“怎么?事情办妥了么?”电话接通,楚城幕站到小区的一棵黄角兰下,随手摘了一颗如同小子弹一般的黄角兰在手里把玩着,轻声问道。
“东西我已经交给康漠了,不过他看完资料以后,却执意要把他手里的百度原始股转送给你,他说他留着也无法变现,而且有了你给的资料后,他只需要负责抓人就行,说是太占你的便宜了,没有这么做朋友的道理。”
仲卿卿轻声回答道,同时电话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动静,看样子这大妞还在处理别的公务。
“你现在在哪呢?吃过午饭了么?”楚城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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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在咱俩上次住的酒店,中午饭肯定吃了啊,我又不是工作狂!大少爷,给个决定,这东西到底要不要?要的话我就在这边再待两天,不要的话,我下午就准备回渝州了。”仲卿卿闻言顿了顿,声音又温柔了几分,轻声回答道。
“多少股来着?”楚城幕应道。
至于康漠说的做朋友什么的,从他开口管自己要房子那一刻开始,两人就做不成朋友了。哪怕现在对方有心转赠百度的股份,那也不过是他无法变现的东西罢了,说到底,只要他康漠还想在公门里待着,这东西在他手里就一堆没用的废纸凭条。
“差不多有二十八万股吧!”仲卿卿闻言,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怎么这么多?”楚城幕闻言愣了一下,问道。
“他原本只有几万股,回去以后又找自己的兄弟啥的收了收,说是原本就打算补偿你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自家三哥一下子拿出来了这么多。”仲卿卿回答道。
“他三哥?这东西可不好收,现在流落在外的原始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一共才五十万股而已。”楚城幕疑惑道。
“嗯,他三哥康祺,在国家发改委任职,实权处长,这中间他占了大头,听康漠的意思也是他执意要送给你的。”仲卿卿应道。
“这样啊!卿卿,你能联系上康祺么?”
楚城幕闻言,思索了一下,这个未曾打过交道的康祺倒是有点意思,关键是对方在发改委任职,这样的人不可能像康漠那样不懂百度原始股的价值才对。现在有机会交好,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对方这明显是投了桃过来,就看自己懂不懂报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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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康漠有留下联系方式。”仲卿卿应道。
“呵呵,有点意思,那我知道了,你先以你个人的名义收下吧!看样子我过段时间还得去一趟京都才是,对了,昨天你叫我把长孙馥的名片丢了是啥意思?”
楚城幕闻言,哪还不懂康漠这一趟纯粹就是给他三哥当了一个传声筒,那些什么过意不去的话,都不过是客套罢了。至于这中间收下的属于他那部分,自己还是得想办法还回去才是。康漠有个这种媳妇儿,说实话,楚城幕不敢和他走得太近。
“长孙馥那个啊,还是等我回来再和你当面说吧!确定要收下的话,我就和他打电话确认了哦!”仲卿卿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处理好楚城幕的事情再说。
“嗯,处理完了就赶紧回来吧!”楚城幕应道。
“知道了,我还等着看阿姨的宝宝呢!挂了啊,我这就和康漠联系去。”仲卿卿轻笑了下,应道。
挂断电话,楚城幕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原本以为京都的立足点已经断掉了,倒是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少了个康漠,又来了个康祺,看来得找个时间接触试试,二十八万股百度原始股份,对方这手笔也够大的。
回到家,霍霆锋已经摊在沙发上睡着了,正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楚城幕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防盗门,哪知还没等他走到霍霆锋身旁,这家伙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困成这样?”此刻客厅里没有人,楚城幕给霍霆锋散了支烟道。
“别提了,我今早六点就出门了,先是去了一趟华西医院,去闲老师那边取了她的礼物,接着又去了一趟耗子那边,紧接着又去了一趟万龙,最后才跑到你这里来了。一上午都在车上,马不停蹄的,我特么都有点后悔把车改成那样了,这屁股都差点抖散架了。”霍霆锋接过香烟,低头点上,头也不抬道。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你那破车别提了,你到底怎么弄的减震?要不然这两天就在这边待着吧?书墨也在,晚上还能凑个夜啤酒。”
“待不了,我一会儿就得回云城,闲老师还在医院里住着,我始终不放心。对了,昨天有个小年轻上门送了一张卡过来,里面又五十万,让我转交给你,密码123321!我问他是干嘛的,他说交给你你就知道了。”霍霆锋抽了口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张绿色的农行卡,递给了楚城幕。
楚城幕接过银行卡看了看,随手收了起来,笑道:“那人长啥样?是不是看起来娘们唧唧的?走路的时候夹着屁,眼走路?”
霍霆锋闻言想了想,道:“还真是,不过倒也不至于娘们唧唧的,走路的姿势确实有点怪就是了,你认识?”
楚城幕笑道:“你忘了?前段时间有人撞到张浩车上了,结果命根子被咬断了那个!”
“他啊?我说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少了根几把我还真没能认出来。明明是他缺了点东西,他还给你钱干嘛?”霍霆锋闻言,恍然大悟道。
“前段时间咱们开江县的仓库不就是他们烧的咯?”楚城幕笑了笑道。
“卧槽,尼玛有病吧?他自己开快车,叼被咬掉了,又不是我们开车给他撞掉的!你都不知道,上次处理善后的问题,花费了我们多少精力。尤其是一仓库的货,全部都要补发,那段时间我背都差点被人给骂肿了。”霍霆锋闻言,勃然大怒道。
“行啦,声音小点儿,深怕把我妈吵不醒啊?我准备去宿舍那边睡个午觉了,你呢?一起过去补个瞌睡还是咋的?”一根烟抽完,楚城幕起身灭掉了烟头,冲霍霆锋说道。
“我也走吧!最近的开荒工作开始往西边扩张了,我也得回去盯着。对了,小幕,你啥时候给我个假期啊?”霍霆锋见楚城幕站了起来,也起身灭掉了烟头,说道。
塔读@ “怎么?”楚城幕拿起茶几上的手包和钥匙,问道 “我想去鹏城那边看看我妹,我也好几个月没见她了。”霍霆锋应道。 “行啊!等到闲庭舒身体好了,你给我说一声就是了,反正渝州这边短期之内离了你也没多大影响。”楚城幕应道。 说着话,两个高大的男生离开了楚城幕的新家,在小区里分道扬镳,一人直接去了大门外,一人则去了地下车库。至于那位于一楼的复式套房,在两人离开后,又一次恢复了安静,似乎对于它来说,楚城幕始终只是一个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