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输了,又输了。哇!呜呜呜。”狄克大声哭着,哭声震天动地。
他一面哭一面用力收拢着手臂,怀里的两个姑娘被紧紧夹住,脸色越来越难看,已经透不过气来。
“父亲您怎么了?”刀疤男推门而入。
狄克的哭声已经传到隔壁。
“我可爱的小屠夫也输了,你骗我,你说过他会赢的。”狄克指着刚刚给他捏背的女郎说道。
刀疤男转头看向女郎,女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慌失措:“我,我没有骗老爷子,族长请相信我。”
“带走吧。”刀疤男淡淡的说道。
门外迅速进来两人,把女郎架起来后拖了出去。女郎哭着拼命求饶:“族长求求你,放过我吧。”而刀疤男头都没有回一下。
“父亲请放心,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不会让您不高兴的。”刀疤男安慰道。
“亚摩斯你也想骗我吗?”狄克生气的问。
“我从没骗过您不是吗?”
“我不管,我要看擂台赛,我要看到我们赢!”狄克闹着别扭。
“请您稍等,待拍卖会结束后,我会安排好的。你们照顾好老爷子,他要是在哭的话,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刀疤男露出凶狠的表情,几个女郎都下意识的低下头,身子发抖着。
交代好后,刀疤男便带着人出门朝楼下走去。
阿尔柏德正架着苏尔特进入休息室。
“你没事吧?”阿尔柏德把苏尔特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上去试试就知道有没有事了。”苏尔特感到有些虚脱。
“还能说话就证明没什么问题。”
“大师,没想到你的朋友这么厉害,居然打进决赛了。”沙皮犬也跟了进来。
“来的正好,省的我去找你了。”
“大师找我有事吗?”
“刚刚有个女的告诉我今天是什么老爷子的生日,让我们最后不要惹迪非斯家族。”阿尔柏德质问道。
“老爷子?”沙皮犬抬了抬眉毛上的皱纹思考着。
“不会吧,有这么凑巧?”沙皮犬像是想起什么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那可就麻烦了。”沙皮犬语气着急。
“来,我们先离开这里。”沙皮犬想要抬起苏尔特。
“愣着干什么,快点!”
呆在一旁的阿尔柏德也赶紧上去帮忙。
“我们先去莫森家族的休息区待一会。”
“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迪非斯家惹谁都不能惹他家的老爷子。”沙皮犬解释道。
“有这么夸张吗?”
“迪非斯是狄克老爷子一手创立下来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迪非斯。虽然现在迪非斯由他儿子亚摩斯代管,可他对他爸可是尊敬至极,惟命是从。”
“不就是场擂台赛吗?干嘛这么小气。”阿尔柏德有些不屑。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他爸晚年得了老年痴呆,智商现在只有几岁孩子那么多。当时亚摩斯找遍了整个佛森特斯都没能找到治好他爸的方法。为此他还杀了不少牧师和巫医。”
“也够倒霉的。”
“每年他爸生日当天都会来死街看角斗赛,所以大家也都向着老爷子,他想让谁赢谁就赢。毕竟在修尔玛没人敢惹迪非斯家族。”
“那你干嘛不早点说?”阿尔柏德气愤极了。
“我这也不是忘了啊。”沙皮犬用手擦去额头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冷汗。
“那现在怎么办?”
“你们先去休息,我去找亚摩斯谈一谈。”
三人进入一个门上刻有蓝湛花标志的房间,沙皮犬这才松了口气。
当沙皮犬折回休息室时,休息室里已经站满了身穿黑色制服,胸口缝着独眼座狼标志的人。
整理好衣服,犹豫了下沙皮犬这才走进休息室。
“来了?坐。”刀疤男翘着二郎腿,舒服的半躺在沙发里。
“亚摩斯族长,我站着就好。”自己面前的人可是自己族长也忌惮三分的人,巴德哪敢和他平起平坐。
“最近事情比较忙,是我对莫森家族招待不周还是有什么地方让你们感到不满了?”刀疤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把玩着。
匕首冒着寒光,巴德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匕首随时都会如毒蛇一样朝自己撕咬而来。
“没有,没有。”巴德慌忙答道。
“那你为什么还找人拆老子的台?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吗?”刀疤男淡淡的问道。
“我的那位朋友也是初来死街,想试试手。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打啊。”巴德哪敢说自己忘了老爷子的生日,只得找个借口说道。
“现在老爷子生气,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我要讨个说法来。”
“那您有什么要求吗?”
“看在我们两大家族合作的面子上,让你的朋友参加最后的比赛,然后输掉这事就算了结。”刀疤男头也不抬头继续摆弄手里的匕首。
“可擂台赛是不死不休。”巴德面露难色。
“你的朋友不是很能打吗?要是他运气好,说不定能活下来。”刀疤男冷笑道。
“亚摩斯会长,这事其实怨我。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朋友,决赛我们不打了可以吗?”巴德赔笑道。
“巴德,我念你年纪大,又是莫森的一届会长。我不想找你的麻烦。”刀疤男语气有些不耐烦。
“如果我向众人说,最后一战挑战者弃权,迪非斯不战而胜。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会让大家觉得我们迪非斯家族出尔反尔,为了不让挑战者拿到奖励而在暗中捣鬼不是吗?”
刀疤男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事放在平常,赢也就赢了,挑战者要什么我亚摩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今天老爷子在这里,谁要是让老爷子不开心谁就是和我亚摩斯和我们迪非斯家族作对。”
“可……。”
巴德还想辩解。却被刀疤男打断。
“够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一会儿拍卖会上见。还有不要耍小聪明,我知道你的朋友们现在就在你们家族的会议室里。”
起身拍了拍巴德的肩膀,刀疤男便带人离开。只留下巴德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