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伟民面无表情的问道:“难道说这么长时间,我什么都不是吗?”
局长瞬间噎着了。
石伟民说的很对,这么些时间,大队里连个主持工作的人都没有,王贺自从受了处分之后,一直是普通通知,如今就算是有心想要出山,却也只能是在石伟民的衬托下,石伟民的工作量别说是副队长,只怕正队长也是绰绰有余。
“咳咳……”局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组织上自然是明白你这段时间的苦心,要不然怎么会现在就给你正名呢?”
石伟民听着局长这勉为其难的话不知道该从哪里接起,索性就一句话也不说,局长看石伟民沉默了就愈加的尴尬了,接着自顾自的说:“这好消息说完了,那咱们再来说说这不好的消息……”
石伟民这才打起了精神看着他,局长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拿起石伟民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按了几个号码就说道:“现在到伟民的办公室来!”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石伟民走去打开门,王贺手拿文件夹站在门外,“伟民,别怪我残忍不让你度蜜月啊,这案子又来了!”
石伟民本就无心说那么多废话,听王贺这样说就皱紧了眉头,刚想要询问,身后就传来局长的声音:“王贺,你先进来吧”!
石伟民后退让王贺进门,王贺径直走去办公桌前面,局长这才问道:“把你刚刚接到的报警事件给伟民说一下!”
“伟民……”王贺看向石伟民,神情十分严肃:“我们刚刚才接到报警,是刘村的村支书报的警,说是村子里死了一男一女!”
石伟民的眉眼动了一下,算是明白局长来找他的目的了,像现在这样的和平社会,出现命案就已经够轰动的了,更别说是两起命案,只怕前面报警,局长这边,就害怕事情传上去,他的乌纱帽不保,才会这么着急慌忙的来找自己。
只是莫名奇妙的出现两起命案,石伟民也不由得正视了起来,“具体是怎么回事?”
“村支书没有说太多,只是死的是一男一女,两人是母子关系……”
石伟民顿了一下,就冷静道:“走,去现场!”
王贺就喜欢石伟民这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见他如此,二话不说就紧跟其上。
“联系法医处的老宋,还有检验出的小丽!”石伟民一边超门口走一边命令道,王贺这才想起重要的一部分,慌忙拿起电话联系。
直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局长才缓慢的站起来,“不是……你们都当我是空气?”说完自言自语的摸摸头发。
……
一路上,秘书小刘抱着文件夹坐在石伟民身边,如同以往的汇报调查到的基本情况。
“刘村属于省级贫困村,这个村里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文化地貌,交通也十分不便利,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妇女特别多,并且……”
小刘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石伟民原本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到这里,就疑惑的看向小刘:“怎么了?”
“这是我在网上查到的,具体我也不敢确定……”
看着小刘吞吞吐吐的模样,石伟民疑惑的把他手里的平板电脑拿了过来,却不然引入眼帘的就是“刘村闹鬼!”四个大字,不由得来了兴趣。
手在平板电脑上来回的滑来滑去,把几个比较吸引人的帖子翻看了一遍,里面无非是讲的极个别的恐怖现象,就把平板还给了小刘。
王贺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见后面没有动静,就把脑袋伸了过来:“怎么了小刘?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
小刘看看石伟民,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刚刚在网上查到的,说是刘村前段时间闹鬼,有人半夜起床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鬼在空中飘来飘去,说是只要在谁家的房顶上出现,哪一家就会遭殃!”
“女鬼?”一个车子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自力更是激动的说:“还是个穿红衣的女鬼!这事情就搞笑了啊!”
张自力是刚刚来的公务员,考上的统计部门,却被阴差阳错的派来了公安部门,今天是第一次出勤,听到“闹鬼”嘴上说着搞笑,面上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安了吧!小子,不过是闹鬼,有什么可怕的!”王贺转过身拍着张自力的胳膊:“跟着你民哥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不过是一个区区女鬼,有什么可怕的!”
王贺虽然面上是这样说,但背过身之后,还是默默的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整个车子都陷入了沉默中,只有石伟民看着窗外,所有人都在以为他在思考,直到车子停下来,到了目的地,小刘这才注意到原来石伟民是睡过去了。
车子刚刚停下来,小丽就从后面的车子咋咋呼呼的走过来,“哎?你们查了吗?听说这个村子闹鬼!”
张自力本是不害怕,被小丽这么一说,顿时气红了脸:“什么闹鬼!别胡说八道!”
小丽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被张自力这么个生面孔一说顿时起了脾气,“你是哪里钻出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王贺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慌忙上前挡住他们,“咱们这是破案呢!你们这是嚷嚷什么呢!”一边说,一边眼神朝石伟民示意着,两人顿时收了脾气。
只见石伟民面色慎重的朝村子里走去,不远处的村头有个人正在村口着急的走来走去,看到石伟民等人慌忙走过来:“我是村支书让我来接你们进村的!”
“呦呵……这村支书想的还挺周到!”王贺笑着调侃。
那个年轻人神色着急思路根本不在王贺的言语中,则是急声道:“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半个小时了!”
“哎,你这人,你们这地方这么偏僻,我们找都找了大半天了呢!”张自力这下有了劲儿头。
年轻人脸色一变就想要吵架,王贺慌忙拦住张自力,对那年轻人说道:“你着急,我们比你还要着急!还是前面带路吧!”
警民关系本来就紧张,如果因为今天的事情在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几个人可有些承担不了。
石伟民几个人下来步行,只有身后的两辆警车尾随着,进了村子,绕过了几个弯,就看到人越来越多,不多时,一个身穿白色短袖的中年男子就吵他们跑来。
“你好,我是这个村子的村支书!”
王贺立马上前询问,张自力则是拿着笔录和录音笔在一旁询问,就在小丽和检测部的人已经穿戴整齐的朝农舍里走去,只有石伟民站在门口,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说,死者的丈夫在省城打工?”
“是啊!这家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她丈夫在省城打工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那你们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村支书思考了片刻摇头,“我没有见她……”
“我昨天端着碗吃饭的时候,还见她在家里洗衣服!”一个中年妇女急声的说道。
王贺看向院子里晒了一绳的衣服,看样子果真是在洗衣服,就转过身看向石伟民:“伟民……”
叫出许久没人应声,这才转过头,竟然看到石伟民蹲在墙角的地方在查看什么,就高声叫道:“伟民,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王队,他是在那里玩呢!既然他没什问的,咱们就进去看看吧!”张自力是刚来的新人,自然对死者现场产生了诺大的兴趣,他一个外业人士,对石伟民更是不了解,所以对待石伟民的行为,只觉得满心的不服气和无所谓。
却不然,石伟民听到他这样说,生气的瞪他了一眼,朝石伟民走去,石伟民正蹲在地上,看着地面发呆。
“伟民,你发现什么了吗?”
石伟民突然伸出手,王贺愣了一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手套递给他,石伟民接过手套呆在手上,再次伸手,王贺又递给他一个透明袋子,不远处的张自力不由得感叹这两个人相处的默契感,却又万分诧异,王贺一个大队长为什么这么听这个平凡副队长的话?
只见石伟民把地面上的土抓起来放进了透明袋子里,这才站起来,交给了一边正在忙碌的小刘:“把这个交给检测站的人,让他们回去查一下!”
“一堆土能看出什么!”张自力小声的嘀咕着,显然是对石伟民的办案能力产生了怀疑。
石伟民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却吓得张自力退后了两步。
“死者死亡之前,她的丈夫有没有回来?”
村支书摇头,随即看向刚刚说话的那个中年女人:“翠姐,你跟丽萍关系好,还是邻居,大柱有没有回来你应该是清楚的!”
“没有……”那个叫崔姐的女子摇头:“大柱还是过年的时候回来了,前天丽萍还给我发牢骚,说大柱整天整日的不回来,现在连钱也不给了!”
听到这里,石伟民接着问道:“大柱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