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维这时候听明白了,自己的姑老爷在这里打是里应外合的主意啊!
杨玄维想了一会,求教地问道:
“姑姥爷,那现在北匈军那边会怎么做了?”
韩勐沉思了一会说道:
“现在萧不归他们必定很快会行动,他害怕我们派人回去通知祁山郡他们粮草被烧的情况。”
“所以他们必须得趁祁山郡内我们的大军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组织撤离到山南城,凭借那里的城池做防守,他们才能有机会等到大后方的粮草”
“所以,相信北匈人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杨玄维听完定国公韩勐的分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韩勐作为一名老帅了,对此刻分析的很清楚明了。
杨玄维又问了一些自己不解的问题,韩勐都详细地一一解答,并且手把手教杨玄维如何分析,从哪个角度去推测等等。
这都是韩勐多年来为帅为将的经验,杨玄维听的很认真。
韩勐之所以那么尽力地教导杨玄维这一些战场上的经验,除了亲戚关系,最重要的当然是看到杨玄维是个不错的苗子。
以后成就绝对在自己手上,现在缺的只是一些经验罢了。
自已如果能出一分力帮杨玄维补齐短板,那么这个日后的大越名将明帅也有自已定国公的功劳嘛。
韩勐是这样想的。
就在杨玄维和韩勐学习这一些战场经验的时候,北匈大营这里也快出结果了。
面对萧不归的阴沉发问:
“现在各位有何应对良策?”
一众将领纷纷议论起来,首先大家都同意在现在粮草被烧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也只能是先撤出战场。
主流意见都是先回山南城,看看大后方的粮草能不能短时间送到前线解困。
而且凭借山南城的城池,相信大军有稳住的可能。
看到大家的意见都是快速撤走,萧不归知道这是最理智的做法,但心里还是万分剧痛啊,自己这次大败,萧家在北匈也会大受影响的。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乌无极这时候突然开口无比认真说道:
“王爷,如果要撤离就必须马上撤离!”
萧不归问道:
“乌将军是什么意思?”
乌无极冷静地分析道:
“相信韩勐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粮草被烧的事情了,那他极有可能会派武道高手抢先回祁山郡通知大越的守军的”
“一旦大越的守军知道了我们粮草被烧,并完成了对应的布置,那我们到时候想走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
萧不归这时候才想起韩勐这老狐狸绝对有可能这样做啊!
乌无极这一番话迅速为萧不归下定了决心,众人也没有再议论了。
一道道命令立刻发布开始发布下去,北匈大军准备开始集结撤离。
在祁山城外的北匈大军开始集结撤离的时候,祁山城内的大越军队也开始紧急的集结和安排。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从小半天前的一封被武道高手带回的定国公的亲笔信说起。
小半天之前,在祁山郡的玄武军的主将,祁山方向的大越大军副帅王刚收到了韩勐让人带回来的消息!
如果不是王刚能认出这是韩勐的亲笔信,还有专门联络用的军中信鉴,打死有王刚也不会信上面的内容。
自家大元帅已经被解救了?
解救的是北荒郡的安北军?
同时安北军还发现了北匈萧不归大军的粮草大营就在南荒郡。
安北军顺手把萧不归的粮草大营给烧了?
这消息可是一个比一个让人震惊,现在国公爷让自己快速集结大军,配合已经暗中藏在城外的定国公他们,给肯定会撤退的北匈右贤王萧不归狠狠一击。
信中主要还是安排这次攻击撤退的北匈大军战略安排,所以安北军的神奇详细过程就没有全面说清楚。
但就是这样,王刚还是对听说只有十五岁的大越安北候杨玄维充满了好奇与佩服。
天降敌军腹地的营救方式大胆又神奇,可以说是让人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十五岁少年能做到的事。
王刚立刻召集手下众将领传递定国公韩勐的安排。
随着祁山城内部的大军,紧急集结,自家大元帅已经脱困的消息就在祁山郡内传播开来。
军民听到自家大元帅成功脱困,自然是军心和民心齐齐大振,一扫多天的郁闷之色。
同时杨玄维的名声也在这种传播中在祁山郡大震起来了。
这种神奇事迹让杨玄维可以说是名震祁山了。
如没意外,不用多久杨玄维就不止名震祁山了,应该很快就会名震大越了。
“安北候侯爷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南荒郡的了?”
“这就不知道了,国公的信不可能写那么详细的,等城外玄武营的兄弟回来我们就知道了”
“十五岁啊?安北侯爷不比太祖时期的老侯爷差了吧”
“这手段计谋是不差了,就不知道武道修为如何了?安北侯的先祖可是听说是武道高手了”
“十五岁武道不可能太高了,谋略和武艺不同,武艺得靠练”
“老哥说的对”
在各种低声的议论纷纷中,大越祁山郡内的部队已经完成集结。
而此时站在城楼上的王刚和站在城外小山上的韩勐同时观察到了北匈大营开始做撤离的准备了。
而且韩勐有自己的好晚辈杨小侯爷给的望远镜看的更加清楚。
韩勐十分满意地指着望远镜对杨玄维道:
“这东西对我们这一些打仗的实在是一件利器,你是怎么弄到的?”
杨玄维当然不会说真话啦,笑着说道:
“在侯府摆弄我们侯府的玻璃玩意,摆弄出来的”
韩勐想了想,说道:
“我让朝廷大量向你采购,你能不能提供啊”
韩勐动心了,如果朝廷的军队能大量拥有这等行军利器,那么战斗力也会提高一点的。
杨玄维苦笑着道:
“这东西目前还不能大量制造,这事是我们安北候府干不了”
杨玄维说的是实话,望远镜也是经过工匠不断磨玻璃磨出来的,培养一名磨镜片的熟手工匠对侯府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韩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