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剧情就比较容易猜到了,六臂猿欢呼雀跃他们胜利的战果时,那三个已经被撕碎的老头,其中一位跟诈尸似的从地面上弹起。
不过,他的头已经从一个,分裂出两个不同长相的头颅。
头套的缝隙,还粘着人造血浆,活脱脱的一部恐怖戏剧。
正想着接下来这位畸形老头会不会像这些人报复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他身后的一条清晰可见的钢绳,正带着他缓缓飞升至半空之中,来到至高点处周围的聚光灯齐刷刷地全部对准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而下面的那些六臂猿,瞬间止住了动作,身上套着的硅胶皮套立刻变成了灰色。
“嗯......这个画面是不是代表着,三神之主用某种神秘力量,将这些六臂猿全部都石化了?”
佩奇本想回答他,却被圣殿里齐刷刷的喊声给打断了。
“我爱你,圣洁的三神之主!”
钟小明急忙捂住了耳朵,但还是慢了一步,鼓膜的震动,让他的眼睛都有些不舒服了。
不过,他也弄明白了,着不单单是一部情景恐怖喜剧式的戏剧,还是一部互动剧!
等会场内安静下来后,再看那些为神职人员,各个脸上都挂着两道泪痕,表情里充满了对三神之主用生命换来幸福生活的尊敬。
忽然之间,钟小明都觉得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给感染了,若不是佩奇叫醒了他,恐怕已经流眼泪了。
“怎么了你?”
钟小明摇摇头,低声耳语道:“我差点被洗脑。”
“正常。”他转身看着浓眉神父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转过来继续说:“我本来还是三神教教徒,但就是因为经历了一次弥撒,才被吓到了,然后就再也没去过教堂了。”
看他说完话后,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思考什么。钟小明急忙追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嗯,就是因为我抛弃了信仰,我妈妈就把我给扔在了教堂外面。我连家的位置都不记得,但是我却记得她离开时的眼神。”
钟小明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整个弥撒的过程,进行的很快,除了开幕仪式让钟小明无法理解外,其他的程序还是照本宣科的与资料上一致。
只是换了身体之后的钟小明,还不是很能适应葡萄酒,喝了一口酒满脸泛红。
他想着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酒的品质低劣,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肝功能没怎么使用过,一时半会儿无法产生足够的酶来应付酒精的造访。
现在他的酒量,就跟几岁小孩儿一样。
同时,这又让他想到了本杰明,竟然将自己的身体保存的这么好。拿着一小片圣饼,沉默地低下了头。
“总算结束了。”佩奇将圣饼自行垫在了舌头上面,想要离开,却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动弹。
只有少数的,没有职位的信徒离开了,于是惊奇地问钟小明怎么回事。
“应该是枢机主教要发言吧,那么大的教权不说两句,不像话。”
他解释完,便走回了刚才的位置上,静静等待着目标出现。
白色长袍,丝质外套,头上盯着红色的圆帽......行走如风的卜修斯,很快就站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
二人相互点了点头,主教便离开了舞台。
台下的众人,也纷纷鼓掌。掌声不大,也许是因为都舍不得放下着盛着“三神之主”血液的高脚杯的缘故。
“大家晚上好,我是卜修斯,卡梅尔帝国的枢机主教。”
掌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明显大了一些。
“好”,他双手扶在一起,紧紧地贴着他有些胀起的肚腩上,“感谢三神之主,新纪元的到来,让我们充满了凝聚力,来面对未知的挑战。战争的开始,也意味着新的权利的诞生,它也许是毁灭性的,但只要我们坚持信仰,坚持对三神之主的崇高敬畏,跟随他的脚步,就一定不会失望!”
钟小明轻哼一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对方的装扮上。
雍容华贵?锦衣华服?想了好多的词汇,钟小明都觉得不恰当,因为他那身看似朴素的衣服上的刺绣,还有装饰用的珠宝,都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想来一直伴随在教宗身边,敛财的机会也绝对少不了。
他眼神精明,谈吐儒雅,商人的标准形象。在钟小明想要调查的事情里面,顶多就算是一个配角。
而他背后的人,才是关键。
教宗。也就是三神教最高的权利象征。
对于他,钟小明只知道是个老头,从威尔那听说的,还可能是个变异人。
但其他的资料,都是模模湖湖的。
有些阴谋论的爱好者,会在隐秘的论坛里谈论他的身份。有说他是三神之主的儿子,救世主;有的,则说他不过是个善于蛊惑人心的演说家,还搬出了他的演讲视频。
钟小明看过之后,也觉得后者的说法并不可靠。因为他完全没有任何被蛊惑的感觉,尤其是刚观看完“我爱你,圣洁的三神之主”这部神剧后,那些忠心教众的反应都要更能打动人心。
眼泪,对,至少得有点眼泪啊!
“下面,我想将话筒交给你们,让你们说说自己所在的地区、国家......无论是哪儿,都有什么样的事情正在发生。”说完,卜修斯望了望台边的工作人员。
“呵呵,自己编不出来话,就把话筒交给别人......”
浓眉神父等了佩奇一眼,还想要说什么,但第一个接过话筒的人已经开口了,他也只好作罢。
“我是摩吉格市的教区主教,我想说的是,那里的信徒已经都逃走了,空荡的街道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好像经文中描写的天启之日!!!”
说话之人的情绪非常激动,卜修斯急忙接过话道:“很好,你说的很好兄弟。不过,这不是天启,天启只有有罪之人才需要经历,下一位!”
“我......我是是是,我是......”
第二个人的衣服乱糟糟的,口子和束带都系错了行,脸上和脖子上黑黢黢的,像是好久没有洗过澡了似的。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见他结结巴巴的模样,还有奇怪的装扮,立刻发现了他不对劲儿。
两步上前扯下他外面的长袍,里面的衣服散发出的臭味,隔着十多米的钟小明都能闻得到。
“对不起,主教大人,他是个流浪汉,经常来这里偷酒喝。”
人群中一阵骚动,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