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和三姑那里,比较顺利。钱没预期的多,她们心里不满,没表露出来。三姑不敢。大姑圆滑,不轻易得罪人,在背后指使小姑去闹。
付款前,她让她们签了协议,以后不再干涉陈家大院的开发,也不再插手御匾的事。
“你来看我死了没有?”一见若叶,小姑没好气地问。
知道若叶给她钱,她不信任地盯着侄女,撇嘴道:“你有钱,会想到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钱不是我的,是开发商支付的租金。”
当让她签字时,她不答应了——只要她不答应,开发就进行不了。那么,她就会给她加钱。
“三姑和大姑都签字了。随你便吧。按理,你我都没继承权。因为御匾,不可能出售。开发商出于人道,才给予了补偿。总共就这么多,真按人数算的话,还不及这个数。”
恐吓,威胁等,对小姑来说,没用。她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不理她。
谈话快要结束,小姑才发现书俊,她只淡漠地瞧了他一眼,没认出他就是救出若叶的人。只当是她朋友,问都没问一声。
书俊失望到极点。本想跟她前来,与她的姑姑们见面,却被当作空气。
“让你别来,你不听。我的姑姑们,与普通人不一样。钱才是她们的亲人。”若叶嘲笑他。
小姑不答应,二姑也没同意。这两家,就只好放在这里。若叶决定,冷她们一段时间,等她们心慌了,主动来找她,她才跟她们谈。
跟姑姑们见面后,书俊似乎更懂她了。一路上,不言不语地握着她的手。
时间还早,若叶让书俊陪她练车。她跟高咏练了一次,还不熟悉。她想尽快学会,自己开车,不让书俊每天接送,太麻烦。
将车开到鸣凤山脚下,这里人少,车更少。练了几圈后,她已能完美地操纵了。书俊让她独自开一圈,减少依赖感。
天快要黑了,冷意袭人,山风越来越冷。不禁想起,在山上骑行,遇上书俊,摔了一跤,最后又逃跑的事。想着想着,她笑出了声。
“哈哈哈……”
另一阵淫邪的笑声,盖住了她的笑声。
一对男女,正在她的不远处,搂抱在一起。不知遇到什么好事,两人抱着狂笑。笑完,又搂抱着,狂吻起来。吻着吻着,两人的手就都不老实了。
“太疯狂了吧!”看得若叶心惊肉跳——还有这么谈恋爱的?特么的,家里没床吗?在这丢人现眼!
她恶作剧地摁了声喇叭。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把两位惊了一跳。两人抬起头,似要骂人。
这一抬头,不要紧,惊得若叶眼睛都直了!TM的,那女的,不是于洁么?而男的,居然是魏以廷!
这两人,怎会凑一块?这不是鲜花和牛粪的搭配吗?
一股热血,喷涌而上。
停下车,若叶靠在车门边,双手交叠,像观猴戏般,盯着他俩。见他俩呆立着,若叶拉下脸,揶揄道:“没事,你俩,继续!”
他俩才松开手。
“哟,若叶啊,你买车了?还是保时捷啊。不错,不错,有钱!”于洁见到若叶,不感到羞耻,反而主动招呼。
这更令若叶生气了。
蔑视地看着她,又嘲讽地看着以廷,若叶冷笑道:“先是郑伟刚,再是魏以廷,哟!魅力不减当年啊!长本事了啊,连未婚男人都能勾引了!”
听她提到郑总,于洁脸上的肌肉紧张地抽动一下,立即露出淡定的笑容。厚颜无耻地笑道:“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吊着大佬,都买保时捷了吗?”
以廷见着若叶,倒有几分羞涩,垂手站立在旁,不敢看她眼睛。听于洁讽刺她,也抬头,瞅了眼她的车。
哈哈哈!
朝空中大笑一阵,若叶收敛笑容,骂道:“TM的,别把我和你放一个水平上!玷污我名字!要偷,就偷个和你一样肮脏的人!为什么非要找魏以廷?”
“你骂谁呢?吃醋了吗?魏以廷,为什么不可以?他就要我,不要你!怎样?”于洁怒瞪着一双桃花眼,仗着以廷在旁,回骂道,“被人扔了不要的、垃圾一样的女人!”
咣!咣!
还不明所以,她脸上被扇了两耳光。脸颊两边,立即各现出几个手指印。
“贱女人!”若叶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啐口唾沫,她举起手来,想回扇过去。这时,她的手,被人抓住。手臂静止在空中,动弹不得。
抬眼,看到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凌厉地注视她。
他不是抢走郑总公司的闵书俊么?他俩怎么在一起?
等在那边的书俊,见天色晚了,若叶迟迟没回去,有点担心,就走路过来看。一到这边,就听到吵闹声。又见有人举手打她,他冲了过来……
“呵呵。”于洁捂住脸,冷笑道,“我当什么纯情少女呢?还不是个biao子!”
“婊”字刚出口,被人像拎小鸡一般,扔在路边,差点将她翻倒在地。待她回过神来,看到以廷瞪着要喷出火焰的双目,指着她,咬牙骂道:“你,再说一个字!”
她哪里还敢说!眼前的两个男人,谁会帮她呢?俗话说得好,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刚刚还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瞬间倒向了另一方。
但她一个打工族,能做些什么呢?两人本来逢场作戏,难道还敢奢望他爱上她?
她失望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灰,狠狠地朝若叶瞪一眼,狼狈逃了。
见于洁灰溜溜走了,若叶对书俊说。“我们走。”
走了几步,若叶回过头来,惋惜地瞥眼以廷。怔了怔,走了。
魏以廷怎么了?仿佛一夜之间,销蚀了锐气和嚣张。而且,还这么自暴自弃!放着好好的顾昱芩不要,找于洁这种生活作风不检点的徐娘半老!他有病吗?
这事,肯定不简单。
她以前以为,他只是暂时颓废,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振作。因为他什么都不缺,身边又有家人、朋友。
谁知,竟成这样!
她要搞清楚。
或许,只有顾昱芩,才是唯一能帮他的人。她决定,约见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