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郗哥告完别,把东西给了他局里的“野生师兄”后,便与红卫哥直奔部里,红卫哥说:“我擦,我刚拍了一些照片,回去给我女儿看,这一看,我们省里那些什么这个级别那个级别的都是土包子,bj好像有一个皇城独有的气场,而这里头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肃穆。”
“那必须的,大首长工作的地方,有着独有气场啊!走,去部里。”我说。
每次去bj,我都喜欢去部里找海明哥转转,瑞安宾馆一层楼的餐厅有几个菜做得是真拿手,以前瑞安对外,读者朋友还能想办法去体验体验,现在貌似已经不对外了。
从正义路口子进去后,到了瑞安宾馆附近,海明哥没一会开个车出来接我们了,我先把土特产放到他后备箱后,然后就直奔中JW(这着实没办法,为了过审),找聂欢哥去了,找了聂欢哥,我们一行又去找了占辉老师、叶副校长,队伍越来越壮大,跟“贪食龙”一样。
最后跑昌平吃饭去了,海明哥的朋友在这开了一家餐厅。
这次叶副校长(后称叶老师)也一起来了,酒过三巡,聂欢哥问我:“老弟,听说你要结婚了?”
这一言下去,所有人都看着我。
“哥哥们老师们,之前你们知道啊?”我很惊讶。
“问你具体时间!”海明哥说。
“六月份七月份,还没定,只定了订婚的时间,订婚就准备把结婚证拿了。”我解释了。
“那不行,今天你怎么滴也要罚酒,我们是你长辈,你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太可耻了。”占辉老师笑着起哄。
我看了眼一直被坑落的红卫哥,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我说:“各位老师哥哥们,红卫哥在道南一直替你们照顾我,也是我们这个集体的一份子,不如这样吧,我拉上红卫哥一起,大家说怎么喝?我们就怎么来?”
红卫哥对我突如其来的邀请有点不知所措。但我看得出来他很高兴,于是我们俩起身,一人一杯白酒,两位老师两位老哥,一起喝了四杯,但聂欢哥说四不好听,于是我们俩又一人喝了一杯。这一轮下来,一人喝了半斤,我和红卫哥都有点晕了,但这种场合不能丢人,我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
这些年喝酒,我貌似只失过一次态,那次也没喝多少,就是遇到烦心事了,故意想趁机发泄。
有一首歌说得好“端起酒杯,流泪的男人没喝醉”。
红卫哥今晚格外高兴,他明白我是特意不想让他冷场,为了报答我,他不断地替我挡酒,话也开始多起来,聂欢哥看了一眼我,我眨了眨眼,他秒懂。
男人吧喝醉了就容易干坏事,这不,大家都喝多了,海明哥提议我们一起唱唱歌,原来他朋友这餐厅包厢内有唱歌的设备,一秒变身KTV,大家听过喝醉酒的人唱歌吧?太难听了。关键你还不能说难听,得一直捧着,那感觉,太难受了。
大家忽悠我唱歌,说我是新郎官,于是我硬着头皮来了一首《说谎》,从此,我再也不敢提自己是王宥嘉了,最开始跑调,到了高潮部分,直接唱成了另一首歌,叶老师一直皱着眉头,他说:“你这不对啊?你这首歌是你新创作的嘛?”
聂欢哥直接说:“你下次再唱歌之前告诉我,我好不在,有人唱歌要钱,有人唱歌要命,你唱歌那就是生化武器啊!”
红卫哥笑着说:“我觉得唱的很好,声音很大!”第一次听到唱歌用声音来形容唱的好的,我很感动,红卫哥这是变着法子夸我。
唱完歌,我们几个老爷们一路走在bj四月的夜晚街道,我第一次见严肃的叶老师这么放松,他穿着一件长风衣,满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戴着厚厚的镜片,在路灯的照射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我至今仍然不能忘那晚上,皇城带着春天气息的微风吹着我们每一个人,每个人或是微醺或是已醉,安静地走在昌平的街道,偶尔说两句段子,便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走了好一会,聂欢哥提议他请我们去吃夜宵,因为刚刚那顿饭我偷偷去买的单。这还让海明哥和他朋友差点吵起来,我觉得结账买单这事,想买就偷偷去买了,没必要最后去抢,所以我每次都如此。但海明哥提前和他朋友交代了,他来买单,他朋友估摸着认为如果由海明哥买单的话不好收钱,还不如让我买,反正看样子我比较年轻。
为照顾两位老师,吃夜宵的地方跑去了石景山,光代驾就不少花钱。
到了这,红卫哥有点困,我看着他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但估计不想扫兴,继续喝起来了,要说现在打车轮战,我还真不怕谁,曾经在江苏宿迁某县探亲,喝酒喝到凌晨五点半,从晚上六点开始喝!总之我人还是清醒的,后来问其他几个人,他们都断片了。
聂欢哥说:“我们老弟结婚,我们肯定要去,如果工作忙,就派代表去。”
占辉老师说:“你们都忙的话,我去,我时间多。”
叶老师则一脸慈祥地看着我。
“老师哥哥们,心意领啦,等结婚后,我带我老婆来bj请你们吃饭,我们到时候聚,不用特意跑一趟。”我也明白大家的心意,但不能给大家找麻烦嘛!
“这意义能一样吗?你大爷的,这是头一次啊!怎么?你想干嘛?”聂欢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你就让我们这样安排吧,没事的。”海明哥说,他又补充:“又不是大操大办,没事的,我们来应该的。”
红卫哥也说:“到时候我全程保障老师和领导们。”
我很感动,拿起一瓶啤酒炫进去了。这种感觉真好,没有太大的等级观念,没有谁是谁领导那种压抑,又能让你想起一些回忆。
我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秋天,占辉老师和叶老师在讲台上挥斥方遒的场景,那会教室窗边的落叶在知识的传播中纷纷落下,每一片都承载着全世界无数学子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