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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不是一切存在都值得珍惜1

林如风惊怒道:“你在不断的杀人?以此来迷惑尊者?”那和尚忽道:“我看此事瞒不过李东来,毕竟你杀的那些生命无法离开图画,他们尽数化作了孤魂野鬼游荡哭嚎,这等明显的异于寻常谁会察觉不出?”王母娘娘摇头道:“轮回所在自然有鬼魂聚集,这又有何异常?况且他一旦进入此间,发现异常又能怎样?他不是要救度三界吗?如今怕是连自己也救不得!”

说罢她笑容一冷玉臂轻摆,此地的无尽生命忽然神色肃穆法决齐变,顷刻间头顶一震纷纷生出玄妙殊胜的各色光柱,其光柱之粗细与头部相当,而长短却无不仅限于头顶三尺之内。林如风深知此乃众生要竭尽全力消耗自身生命施展重大神通之象,急忙又将万木之心祭起欲击,那和尚呵呵笑道:“木王还有心管别人死活,莫非忘了自身处境不成?”他话音未落将手上一串佛珠微微一抖,这佛珠当即脱手而飞旋转放大不知如何居然把林如风圈定在内,林如风猛觉空间凝固万钧在肩,霎时便一动也动不得。

王母娘娘忽点头叹道:“木王虽神通不复,但想来眼光还是有的,你看我麾下这众多生命如何?有他们为李东来陪葬,倒也不算委屈了尊者这一分神。”林如风怒气勃发狠狠望去,心中却是渐渐冰凉。眼前这无数生命对自己恍如不见,其头顶光柱有的透明如水、有的灿烂如火、有的温碧如玉、有的幽蓝如海,无论其颜色如何,都是晶莹典雅纯粹凝练,远远看去天地间这副浩荡场景足以令一切低等生命赞叹拜服,而他自己却是忍不住眼泪长流呜咽出声。

生命越是境界高远,便越能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功柱,其表现形式便是悬于头顶璀璨亮丽的光芒之柱。虽然此刻看起来他们的功柱并不很高,但这是他们为阵型的规整而在有意的抑制,一经全部放开,这些功柱只怕个个都会顶天立地光照万里。林如风惊诧于他们中的每一人都毫无疑问是三界内的绝对精英,不想竟会在这里甘愿一死以命换命来谋害东来真人!端坐于最高位的九名道人头上功柱更是七彩变幻旋转不停,显然皆是界外大能!回想起刚才王母娘娘言道今日是全生圣祖在界内部署的一切力量联合行动,他心中顿时为东来深感不安,同时也对这些生命可能面对的未来结局大为叹息。

林如风在界外实是至尊之下的几位根本大能之一,无穷岁月来已经深知三位宇宙之主的秉性作风。古卷尊者是何等存在?岂容低等生命如此无礼对待?何况即便他们完成了自身使命,便连全生圣祖也定然不会轻饶!虽然这一切本就是圣祖的部署,但他为了给尊者和留下的宇宙众生一个交代,绝对不会吝惜以这些生命歪曲自己之意为由再把他们一一复生极刑发落。到时候圣祖依然威严正直不染半分过恶,而胆敢以下犯上罪不容赦的这些生命却已是形神俱灭永远的限于凄苦偿还之绝境。

全生圣祖能够如此作为原因有二:一是遍及大穹没有任何生命可以将他如何;二是他对一切低于自己的生命都没有半分珍惜。林如风深深皱眉长长叹息,万古以来这样的事发生的还少了?不灭法王早就被架空,古卷尊者更是被*从宇宙诞生开始便形如隐退,连自己这等圣祖昔日的膀臂也只是一言忤逆了其心意便不得不自行跳入三界。王母娘娘和那和尚对自己始终不曾下杀手,想是知道当初的木王乃是圣祖驾前红人,又岂会料到今时不同往日,圣祖或许早就不想见到自己了。

他正心思纷乱悲悯伤怀,忽见高空之上乍然显出一副宏大水幕,其波声隆隆惊天动地,转眼水幕左右一分呈现出一处巨大光滑宛如明镜的水面,水面上光波流转神威难测,却除了将此地面貌反照成像之外再也不曾显示什么。王母娘娘神色不安扬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和尚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答,林如风却早已明白空中的这道神通正是东来真人的无碍镜,哈哈大笑而后一字一顿道:“恭迎东来真人圣驾!”

那镜子仍是照常悬浮毫无异样,却听得东来的声音悠悠响起道:“如风,你记起你自己了?”林如风恭声道:“如风从上次魔煞星之变就开始逐渐记起了一些过往之事,虽有些细节仍属模糊,但自己的大体来历已经确认无误。”那和尚忽然插话道:“李东来,你为何只能以声音显现?怕是费尽心力也走不出我那生息图吧!”东来微微惋惜道:“你这生息图本是我所赐下的至宝,无论在图上画出什么都能转眼成真。如今你怎能以此宝不利于我?天下焉有是理?”

那和尚面色不变道:“此宝乃是古卷尊者赐下,不是你这低等分神可以贪功!你既无力破我法宝,那无论怎样故弄玄虚其结果也是一样!”东来沉声道:“我只是不欲毁去这方空间和里面的众生罢了,否则这生息图在我眼中亦如寻常纸卷而已。王母娘娘,原来你才是界内干扰我的幕后首领啊!”王母娘娘微笑道:“老身只是尊圣祖号令行事。”东来叹道:“昔日我转生为瑶池鲤鱼,居然被通天教主所化的武镇灵神所害,此事真相你是知晓的了?”王母娘娘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那时我亦未被唤醒。”

东来顿了顿道:“这无字天书便在人间也多享盛名,其实也是界外至宝。不过凡属界外之物,在这界内根本无法全力发动,此事你们皆知吧?凭靠这些就要困住本尊实是痴心妄想!”他此言一出,忽地一柄金色巨剑不知从何处呼啸劈来,观其模样却不是劈向此地任何一个生命,而仿佛竟要将这一处天地生生毁灭。王母娘娘肃然一指,她麾下这众多生命毫不犹豫尽数一拍额头,那无数光柱顷刻各分出一道光芒直奔巨剑,转眼巨剑便被细密无间的光网层层裹住停滞不前,而那一众生命中也颇有一些面色微变恍如轻伤,不过却丝毫不曾影响神通施展。

王母娘娘妩媚一笑,似是心中大定道:“李东来,你还有何手段尽可一试。”她年龄实已不知几许,但容貌神情与少女无异,若非服饰端庄仪态威严,任是谁也想象不到此人居然会是天庭的王母娘娘。那和尚笑道:“玉帝若是知你如此对待他惊惧无边之人,不知会做何反应。”王母神色轻蔑道:“他在此战分出输赢之前绝不会现身,而一旦胜负已定偏又能火速赶到,倒也不愧是周旋各方多年的天庭之主。”

林如风见空中的无碍镜微微颤动似有难以为继之象,当即大喝道:“东来真人且以剑阵破敌!”原来他早知东来擅用剑阵,并曾多次见识过银剑成阵的绝大威力,便想以这金剑之利若是其数量也足够成阵,施展起来必定是三界震撼宵小慑服。岂知他话音刚落,那和尚突然低声叹道:“他若是真会剑阵,此刻何以如此进退不得狼狈万分。”

林如风正要大声反驳,忽而愣住不语,却听东来的声音道:“你怎知我不是东来真人?”和尚在王母娘娘的惊愕中悠悠道:“李东来在我的生息图内,而这道剑意却是从图外而来,若非我乃宝图之主倒还当真不易察觉。娘娘莫非不曾看出异状?”王母娘娘双眉紧皱道:“自无字天书运转之始,我与其便逐渐失去了联系,我还以为此乃在界内施展界外法宝所必须的情形,倒不曾与人说起。”她只说到这里当即脸色大变四下张望道:“莫非是我们失手了?”

那和尚二目微闭不言不语,林如风双眼圆睁望着无碍镜,果见片刻之后镜面一颤消失,半空中却走出一位蓝发老者。老者面目倒也寻常,只是额头之上有一枚紫色符录,他扫视全场一番后缓缓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连尊者也要谋害!”他言语一出,林如风只觉其声其意皆无比慈悲纯善,仿佛是自家尊长谆谆告诫一般,耳边听得王母恭声道:“晚辈知错了。多谢音王指教。”

那和尚突然纵声大喝道:“王母莫要迷失心窍,他既在界内自然神通也是大为有限,谨守清明当可无碍!”蓝发老者望向和尚轻叹道:“如此良才美玉却犯下这般重罪,你却要如何是好?”他声音清晰低沉蕴涵无尽哀思愁绪,好似当真为这和尚伤痛惋惜。和尚听罢竟呆立片刻便流下泪来,口中喃喃哭道:“我该怎么办?这不是我的本意啊!”哭诉了两句后他又猛然一惊,反手一掌将左臂齐肩劈下,一边借巨痛保持清明一边大为胆寒的道:“好厉害!不愧是万音之王!今日我们败了,还请音王为我留条活路。”

蓝发老者道:“我只欲你们请出尊者便好。”他开口之际,此地的一切生命早已尽数停下施法面露喜悦闭目打坐,王母娘娘毫不犹豫道:“晚辈遵旨,请音王稍待。”她正欲挥手发号,猛然最上的九位道人齐齐睁眼,其中一人随意一指,王母霎时周身一僵,随即缩小为一尊手掌大小的水晶雕像悬于空中。那道人朝蓝发老者木然道:“音王久不现身,如今一出手便要与圣祖做对不成?”

蓝发老者仔细朝这九人一一望去,随后对开口之人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在界外难道皆是无名之辈?”开口的道人眉目凶恶煞气缠身,面孔丝毫不动,却有声音传出道:“我等是圣祖专为此事造就的生命,怎会劳动音王这等人物知晓?”蓝发老者默然片刻后点头道:“原来你们才是圣祖在界内的心腹。无字天书也是在你们掌中吧?”

那道人仍是宛如戴上了面具般闭口发声道:“非也,只不过无字天书也不只一卷而已。王母所得的那一卷法力有限,我已是暗中转换成了我那一卷,音王神通能跨界而入,甚至在此依然瞬间折服他们,实是令我等钦佩不已。不过请音王到此为止,莫要再来干扰我等执行圣祖旨意了。”蓝发老者皱眉摇头道:“尊者若没有安然现身,我定是不会离去。”那和尚此刻勉强坐于云端插话道:“音王可知界内已是无人愿为李东来出头,你自己哪能对付此地的十位界外生命?何况我们俱在无字天书的空间之内,而你却在这方天地之外遥控神通,若是勉力交手你实是有败无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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