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星醒过来的时候的时候,身体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总算没有动不动就反胃恶心了。
这次拍摄的地点在西藏,所以条件格外艰苦。
剧组外面的人都在搭建帐篷和布景,就连助理都被叫出去帮忙了。
乔晚星看了眼乱糟糟的房车,正想爬起来收拾一下,傅严烬从外面走进来了。
“你想干什么?”
傅严烬走过来,按住了乔晚星的身体,“身体才好一点,好好躺着吧。”
他看起来也有些憔悴,一向一丝不苟的短发有些许凌乱,深邃的眼睛有些发红,但是气质依旧让人不敢小觑。
乔晚星无奈的弯了弯唇角:“大家都在忙,我在这里躺着不太好,想收拾下房车。”
傅严烬皱了皱眉,看了眼乱糟糟的房车。
一路上,吃喝都是在房车上解决的,的确是有些凌乱。
“我来吧。”
他薄唇微掀,沉声说道。
“你?”
乔晚星语调微扬,有点不信。
他可是堂堂帝国总裁,从小养尊处优,虽然收拾房车不是什么大事情,但乔晚星还是没有办法将他和收拾东西这件事情挂钩。
“不信我?”
傅严烬挑眉,对乔晚星的不信任有些不高兴。
他的确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不过总不能让一个孕妇做这些事情。
乔晚星失笑:“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傅严烬没在意她调侃的眼神,卷起袖子,将房车里没有晾干的衣服拿出去挂着,又回到房车,开始煞有介事的收拾里头的垃圾。
他皱着眉,手里拿着垃圾袋,把台子上的垃圾扫到垃圾袋里,不时碰到了瓶瓶罐罐,里头没有喝完的水倒了出来,洒在了台子上。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从架子上取下抹布仔细的擦着水渍。
乔晚星看着他的手,他的手白皙而骨节分明,即使捏着抹布,都好像是捏着什么绫罗绸缎一样养眼。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古代权贵都喜欢找美人来近身伺候了,果然养眼啊!
正想着,外头响起一阵吐槽声。
“这谁晾的衣服,还是第一次看到晾到背阴处的,真是活久见。”
武术指导扛着器材,看到房车后头的衣服,一阵无语。
房车里安静下来。
乔晚星忍着笑,看着面前脸色沉得几乎滴出墨来的傅严烬。
“咳,其实衣服干的差不多了,通下风就行......”
好吧,她的话好像没有说服的力度。
傅严烬手里的被子捏得紧紧的。
他下颚紧绷,似乎在隐忍着怒气,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扔了手里的被子。
“哎,你别......”
她以为他要去找武术指导的麻烦,没想到傅严烬直接坐了下来,英俊无比的脸上少见的浮现一丝懊恼。
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
乔晚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在她心里,傅严烬总是好像是无所不能的样子,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就因为武术指导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他出现这么泄气的模样。
他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可现在都是为了她。
乔晚星心里浮现一丝感动。
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整理床单,想为傅严烬分担一些。
直到手被人按住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傅严烬有些僵硬的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个样子。
有些懊恼,有些无能为力。
“不会啊。”
乔晚星转过身,两只手圈在了傅严烬的腰上。
“又不是每个人都无所不能,你想想,你作为帝国总裁,因为你也帮助了很多人啊,你的能力远远不是拘束在这个小小的房车里的。”
她伸手,抚摸上傅严烬紧皱的眉心,“不要不高兴了,好吗?”
“真的?”
傅严烬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
好像乔晚星稍微露出一点敷衍的表情来,就马上又要恢复成刚刚无奈又泄气的模样了。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晚星软着声音哄道,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
现在傅严烬这个样子,真的好像一个求安慰求鼓励的小孩。
还蛮讨人喜欢的。
傅严烬听她再三保证,脸上的阴霾淡了下去。
“好啦,我教你叠被子。”
乔晚星松开手,捏起被套的两角,“你得先把被子抖开了,然后再叠起来才行。”
她两只手臂伸开,然后抖了抖手里的被子,刚刚还有些凌乱的被子顿时变得平整起来。
傅严烬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学了起来,照着乔晚星的姿势叠了起来。
在乔晚星的指导下,他叠的被子总算是有模有样。
乔晚星也放心将房车里的事情都交给了傅严烬,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就是开机仪式,要早起拜神,她得好好睡一觉,不想第一天就以一副倦容来面对剧组的其他人。
晚上,乔晚星早早就睡了。
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
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去了化妆间。
说是化妆间,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帐篷,供剧组人员化妆换衣服使用。
这一次,乔晚星饰演的是一个支教老师,所以形象上面要格外简朴一些,剧组设计的是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教师形象。
一般这样的造型,十分考验女明星的颜值和仪态,就算颜值过得去,仪态稍微差一点,看上去就有点不那麽上镜了。
所以知道乔晚星去试妆后,不少人都好奇的朝化妆间那边看了过去。
乔晚星画完妆容后,之后又要去拍定妆照。
等拍完定妆照,之后就是拜神了。
这是所有剧组开机之前的必要环节,以求拍摄顺顺利利的进行,时间也取得格外有意思,八点八十八分八秒。
一分不差。
乔晚星出来的时候,外头的道具已经置办好了。
“我也准备好了。”
乔晚星笑着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登时就被惊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穿着极其简单的灰青色褂子,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分扎成两股麻花辫,垂在左右两侧,脸上只打了一层浅浅的粉底。
越是淡妆,就越显得她清丽得不可方物,就好像她本来就是那个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