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特么叫我大婶呢!”
来人不请自入,除了归元和施歌,还能有谁。
看到两人陌生粗陋的形貌,王阵眼珠子转了半天,也没想起何时有这么两号故旧。尤其是那肥膘婆娘,一副嗓门简直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可一边的施老爷和施夫人,却是神情一震,这……声音好生耳熟,竟与爱子的嗓音,一样一样。
“狗日的王瓜皮子,连你家胖爷都不认得了?嘿嘿,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
施歌和归元一同现出了真身,一下就将王瓜皮子吓得椅仰人翻。
施夫人唤了一声“儿啊”,一时控制不住,喜晕过去。
“娘亲……娘亲……”
施歌闪身将施夫人搀住,又一手挽住施老爷胳膊,生怕老父也刺激过度晕倒。
王瓜皮子对施歌有心理阴影,又见对方还能变变变,这才一时慌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转过念来一想,不对鸭,老子现在可是煌州城的代管,是有组织和靠山之人,哪能还怕一个落魄的富二代。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施少东家,只是,你是不是走错门了,现在这里是王府,可不是施府……”
恶人永远是这副嘴脸,不是死到临头,不知道正义,其实也有残暴的一面。
“爹,您先扶娘亲去后院,待孩儿收拾好了,再给二老磕头赔罪。”
虽然不知道这几年儿子在外头经历了什么,但,能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爱子一面,施老爷已是老怀欣慰,了无遗憾,身前事,身后名,都已经无所谓了。
归元自然不会喧宾夺主,在歌子的主场,当然是任其发挥,想怎么残暴就怎么残暴。
安顿好二老,施歌一声狞笑。
王瓜皮子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天地颠倒,自己已经被人拎住一条狗腿,倒吊了过来。
“小天,去,给本少爷找条绳索来。”
名叫小天的小厮再见少爷,已是惊喜交加,又看到少爷神乎其技,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张口结舌愣在那里。
“再不去,少爷我可就要跟你算账了,敢叫我大婶……”
小天忙不迭去找来绳索。
“小崽子,还当自己是豪门贵少呢,快将老子放下来,不然等上仙来了,魂都给你敲掉!”
王瓜皮子越嚣张,施歌越兴奋。
被绳索捆绑双腿倒挂树上,王瓜皮子仍在张牙舞爪,咆孝叫嚣。
“元子,你听过人彘没?”
“木有……”
“就是将人手掌脚掌砍掉,再挖眼削鼻割舌,最后腌在坛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歌子,你鸭,真残暴,我怀疑你是汤纣转世,不过,木有证据。”
“嘿嘿,一般一般,就是口味重了那么一丢丢……”
两人的对话,将王瓜皮子吓得半死,从前就觉得狗日的施公子德不配富二代之位,一身匪气,没想到这个评价还是低了,简直是特么的森罗殿主、地狱凶神。
“小天,去,拿把杀猪刀过来!”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
看着明晃晃的刀刃,王瓜皮子再如何有组织有靠山,也绷不住极度的恐惧。
“胖……胖爷……我亲爷爷,您……就饶了我吧,我王瓜皮子贱命一条,脏了您的手,不值当啊……”
哭着求着,裤裆已是湿湖一片,屎尿尽出。
“嘿嘿,你们老王家上一个杂碎,是被胖爷活活踩爆的,今儿就想换门手艺,练练刀法,等你下地见了你们家十八代老祖宗,跟鸭捎句话,剔骨切片剁王八,胖爷我是自学成才,手艺精得很呐。”
“……”
考虑到画面过于血腥,怕二老吓出心疾,施歌最终还是用了相对温柔的手艺,挑断了王瓜皮子的手筋脚筋,又在其身上划开数道刀口,然后让小天给一一抹上蜂蜜。最后,直接给扔出了城外。
王瓜皮子怎么死的,有人说是吓死的,有人说是流干了血而死,还有人说是被蚂蚁咬死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是被活活痒死的。
这是继大战青面兽之痒生菜之后,施歌又一招痒生小诀窍。
处理完杂碎,施歌洗干净双手,带着归元去到后院,恭恭敬敬给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施老爷夫妇看到儿子结交的兄弟,丰神玉朗,俊逸非凡,也是欢喜得紧,要收归元做义子,正好和一家团聚凑一对好事成双。
归元大大方方跪拜奉茶,认了义父、义母。
老两口拉着一双儿子,眉开眼笑,寻思要不要趁着尚还有些精力气力,再生两个闺女,凑成双好。
可惜书生柳不成不在场,不然二老心愿还可以再多一点,生他三个闺女,组个三好家庭。
顺道灭了守妖,救出三十六名少年,二人又将众人送去了遗境,煌州之事,也就告一段落。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施老爷和施夫人后来竟也都修成了神仙,一个主求财,一个主求子。只是据后世人投诉,但凡烧香拜施夫人的,生出来的竟都是闺女,没有一个生下来是带把的。
……
神武至尊重现人间的消息,逐渐在民间传播开来,虽然不敢大张旗鼓、肆意庆贺,但至少,很多人的内心都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黑暗终将被驱散,光明也一定会到来。
尤其是散落在各地,幸存的神武卫,以及一些由修士、剑客、武夫组成的秘密抵抗组织,也开始行动起来,用尽各种办法留暗号,传信息,想要告诉英明伟大的神武至尊,人间火种不灭,天道自能匡扶。
有山中百灵会唱,哲理的山路十八弯,哲理的修士一团团……
有林中老树会歌,偶滴老嘎,奏在贼锅屯,偶嘿贼锅屯里,舞刀耍剑的银……
连祥云社都偷偷出了新段子,啊……五环……人民都在期盼啊……啊……五环……神武何时来救咱……
……
而此时此刻,出差回家的神武至尊,正在给娘子苏姒,做饭洗衣。
更须,养精蓄锐,交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