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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 神秘物什

神界神民打斗之杀伤力固然惊世,但鉴于神界的级别本身凌驾于修真界、仙、魔、妖等诸界之上,故此神界的空间架构、质地各种材料、元素的组成也非下界所能比拟的。从反面而言,这也是适者生存之道,若不是神民们能够有着这么强悍的修为,估计他们到了神界之后,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神界的天地能量或是地心引力给撑爆或是压垮。

也正因此,无论神民的攻击对于下界而言多么的恐怖,但对于神界而言,通常产生不了太大的破坏。

这就好比地球上武林高手对战一般,攻击之间能够产生爆炸性的破坏便已经是武林绝代风骚人物了,断不可能有一个能将地球或是某一座城市毁灭的存在,即便有他也难以被这个空间所容忍,这也就是修者实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为何会引来天劫的原因了。当然这得排除类似于无天这等天生巨能及百德下派到下等位面的神民。

言归正传,就在老头和这一帮神金寨诸人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战斗也已经到了尾声,就在刀光剑影之间,使单刀的那人,一个不留意,忽被老头的一直神笔点中,双脚顿时无力,一阵萎靡,猝倒在屋顶,一个轱辘从房顶翻落到地面,来了个狗吃屎的特写。

那使枪的见状,怯意陡生,一柄神枪,被他轮地仿似一团雪花,他貌似被老头的不要命打法给深深地震慑,丝毫没有再战的念头,胆怯地将这团雪花护在身前,只守不攻。

那矮瘦老者貌似有些看不过去,他慢慢踱将过来,仿若虚空踏步,漫步云端。矮瘦老者越走越近,闲云流水的他,右手食指陡地戳出,迳取老头的左眼。这一招看似平淡,但却迅捷无比。

老头也感觉到矮瘦老者的这一招不简单,他心悸不已,匆忙之间,急忙撤回神笔,笔尖直戳矮瘦老者的那根手指。矮瘦老者见状,轻言一声“来得好!”

一刹那间,只见老者手指略歪,行云流水地避过神笔,避过之后,他随即立改攻击线路,顺势直戳老头的咽喉。

老头自知笔势已去,不可能再阻止得了矮瘦老者的攻击,情急之下,也由不得他不变招。老头的反应不慢,他迅速做出后退的决定。

矮瘦老者见状,也顺带着跟上前一步,右手又是一指伸出,点向老头的肚脐眼,这指正好是中指,所戳的位置又正好是肚脐眼,看得无天一声噗嗤,险些哈哈大笑。

“傻逼,这有什么好笑的。”

无天听完,懒得理会这个无理的路人,自顾自地看着场内的战斗。

只见老头反应非常迅速,他的双手灵敏地就像海燕穿梭于狂风巨浪的海面一般那么自然,丝毫没有一丝的生涩,可见这个老头平日里并没有只顾烧烤。

老头右笔直接一个反转,笔做棍用,对着矮瘦老者的头顶顺势而去。老者见老头攻来丝毫没有畏惧,看其表情自信满满,他不但不退返进,反而笔挺挺地向前直冲,几欲扑入老头的怀里,对现场的观众即兴来一段中国好基友。

但在接下来的情景中,很容易就能发现,在老头出了这招之后,效果异常明显,他非常巧妙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套路和前所未见的刁钻角度将对手的这招本看似无懈可击的招数给轻松避过,根本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同时,他双手齐出,径直向老头的胸口抓去,位置正好是蜜蜜周围,这一招像极了传说中无上银功抓乃龙爪手,无天初看有些愕然,再看之后,一阵恶寒,险些反胃,心中暗骂:“这货的恶趣不少。”

不用细说也知道,无天这厮对此招有着非常深的体会,只是对付男人,无天还真没有尝试过,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毕竟这样子有伤公序良俗,太多背背的味儿了。

老头大惊之下,急向后退。

“嗤!”

一声过后,老头只觉自己胸口火辣,半步神衣已被敌人给抓破,在爱瘦老头的银威之下,老头的两颗葡萄干直接露出,葡萄干周边的肌肤被抓中,瞬间出现五道血淋淋的抓痕,貌似受伤不轻。

众人见状一阵狂笑。

老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现状,也着实有些气恼,但丰富的战经告诉他,此时必须冷静,他来不及去查看自己胸口是否受伤,双臂合拢,倒转神笔,来了一招直取阳关,双笔笔锋向那老者两边太阳穴猛烈地戳去。

那老者不避不闪,又是向前一冲,双掌直接探向老头胸部刚才的位置。

无天现在确信,这老者看来对男人确实有些恶趣。他实在有些懒得看下去,只是这么一场热闹不看,也太有些对不起地球人了,所以用无天的话说,那就是“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老者的攻击非常迅猛,不到半息的时间,老者的双掌再度和老头的蜜蜜来了个亲密接吻,只闻得“咔嚓嚓”一声爆响,老头被推出数米,原本坦荡的胸部,宛若变成战斗中的沟壕,畸形——是人们对于此招厉害之处和老头受伤程度最直观的认识。

神界之人哪个没有与人交过手,哪个没有受过伤,在场的又哪个不知道这是断骨的症状。

老头吃疼,也不知道排骨被打断几根,一个重心不稳,“唰唰唰”地向后凌乱地退去,脚步不稳的他,一个趔趄,直接从屋顶摔了下来,好运的是,正好是跌落在先前那个倒霉的单刀客身上。

只闻得单刀客一声“哎呀”惨叫,待众人看去时,老头已经开始准备颤巍巍地站起,而那个倒霉的刀客则是手脚在一阵狂乱抽搐之后,便再无动静。无天虽然没有动用神识,但凭着他多年的战斗经验,无天直接将刀客推定到死亡名单中去,没错,这单刀客可能确实已经嗝屁了。

称呼老头为“姓王的老不死”的那个大汉,本就在离老头不远的地面。原本他还想秀一秀自己的杰作,可未曾想到刚一交手,就被老头诡异的炭火和火油给烧烫地“哇哇”直叫,他心中那个恨,压根无法用任何言语去描述,他早就将老头的祖宗十八代妇女全部问候了个遍。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不,刚好不容易将身上的火全部卸去,正想报复之时,这个遭瘟的王老不死,居然自己乖乖地滚到自己跟前,这简直比中彩票还让大汉兴奋。

大汉现在见到老头从房顶掉下——大喜,像猴子一般三下五除二蹦跶到老头身边,嘴角一咧,非常猥琐地将自己的兵器抽出,对着老头的肚腩笔画了几下,然后用力一扎,探头细看,发现白进红出,顿时得意至极,随即仰头长笑。

矮瘦老者见状,急叫:“留下活口!”可本就对老头有些恨之入骨,再加上矮瘦老者命令式的口吻令他非常不爽(他早就对矮瘦老者颇有微词),大汉哪里会听老者的话,结果已经说明一切,老者的阻止并没有得到任何地效用。

这老头很是有骨气,吭都没有吭一声,死的很是安详,死的不能再死。

然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原本还在哈哈大笑的大汉,居然一瞬间卡带,近乎癫狂的笑声居然在一刹那之间瞬间切换至哀嚎。

“啊……。”

只见大汉踉踉跄跄倒退几步,他胸前不知在什么时候窜出了两个笔头。

在场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胸口正戳着老头的两只神笔,也是白进红出,鲜血比之老头的白进红出更加大流量,如喷泉般咕噜噜地从四个伤口狂涌而出,时间不长,大汉便出现晕厥感,他的身体开始摇摆,经过一摇三晃后,他最终倒地不起。

矮瘦老者见状,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的脸色阴寒到了极点。他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个偷袭者,不屑地朝他啐了一口,嘴角边露出一阵鄙夷之色。他近前后,随即抓起老头的身子,见老头已经断气,有些不悦地对着手下喝道:“晦气,快,来人,剥光他衣服,脱下他的储物戒指,给我细细搜查他全身每一处,其他多余的人全部给我进入这个该死的房子内搜索,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寨主交代的东西找到。”

矮瘦老者的属下见老者已经下令,他们及时响应道:“是!”

一个呼吸间,房内便传出乒乒乓乓地声音,老者貌似没有听见一般,深怕他们偷工减料,只出工不出力,或只记得打劫,忘记了搜索,于是继续嘱咐道:“给我细细地搜,什地方都别漏过了!”

从他们出现后,场内便已经近黄昆,夜色已经落幕,四周到处都是黑漆漆地一片,鉴于现场太过血腥,大家伙都没有敢开启自己的神识,况且距离也不是很远,他们也没有必要开启自己的神识。

然视线终究没有神识来得细致,故而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并不起眼的乞丐模样孩子,从水沟旁抓起还没有被大狗给叼走的烤肉,然后慢慢地躲入黑夜之中。对此,神金寨的人们则更加不去关心,他们只要没有人站出来和他们抢夺老头的遗物,那么外界的一切和他们丝毫没有关系。

别人没看见或是不关心,并不表示无天没有看见,他虽然也没有使用神识,但别忘了,人无天是谁,那是僵祖,那是龙祖,那更是逍遥神主,他的无边法术无人能及,更别说视觉这类感官,他的僵祖秘书天赋本能在此番正上演着功用,这“神瞳术”果不是盖的,这不,这小乞丐的一切,全然没有逃脱人无天的法眼。

乞丐很是奇怪,只是不知道为何,他貌似很饿,无天通过天赋本能“灵听术”(在神界无天的“灵听术”又常被人称之为“神听术”、“僵听术”或是“血听术”)远远地听到小孩饥肠辘辘地声音,按理说神界之人不应该出现他这种现象。

这个小孩的出现引起了无天的关注,无天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小孩很是胆小,他每每咬上一口,总是不敢将肉块进行咀嚼,生恐咀嚼的微声给那些手刽子手们听见了。

这时神金寨的匪人已经将老王的烧烤店彻底搜了个底朝天,即便连地下的一块砖也被挖起细细查看和研究,但终究没有任何收获,老者见状懒懒地喝道:“收队!”

时间不长,两名阵亡的匪人被带上马,随即唿哨声连作,马蹄声起,神金寨的匪人们三五成群地离开了此处城池,向着郊野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原本寂静的街道,见匪人已去,开始窸窸窣窣地讨论,但又怕匪人们再度归来,他们始终不开敞开喉咙吆喝,不多大儿的功夫只见原本还热闹的街道顿时人影无踪,原本敞着的门户在一阵“咯吱咯吱”声后,全部闭门不出,而那些赶集的人们则更是害怕在郊外遇到这些歹人,纷纷投栈入住,待次日天明后离去。

热闹的街道,片刻之间陷入夜深人静地寂寥之中,再无声响。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下无天、小乞丐以及已故的王姓老者尸身。

小乞丐压根就不知道无天存在,本就胆小的,见人去街空,自己和死尸作伴,颇有几分森寒和怯意,但饥饿难耐的他还是忍不住烤肉的诱惑,他想多咬几口再走,但眼睛却始终盯着尸身不敢移动分毫,深怕诈尸出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岂料正待乞丐咬肉之际,忽见尸身一动。顿觉全身鸡皮疙瘩洒落一地,汗毛直树,他不由地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心中呐喊:“这是幻觉,对,没错,这定是幻觉,是幻觉。”

小乞丐心中越喊,越觉得全身发凉,冷汗如瀑布般从上往下泄洪,心跳猛然加速到0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再度睁眼,岂料那死尸居然双腿一挺,笔直地站了起来。一柄血淋淋的武器兀自插在他的腹中,嘴角还留下一道鲜血,鲜血抵不住地心的诱惑,在寂静的夜街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那脚步声,那滴答声对于小乞丐而言简直就是催命的梵咒,吓得他亡魂直冒,全身抖索,上下两排的牙齿更是不争气地奏起打击乐曲,原本好不容易撕出来的烤肉,也在不经意间从嘴角掉落。小乞丐为了不让死尸发现自己,他死命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企图不让这该死的牙齿发出要命的独奏,身体死命地往着墙角上供,恨不得身后有个狗洞能够躲避。

小乞丐的双目顺着店铺里透射的隐约灯光死死地盯着死尸的一举一动,那死尸在站起身后又弯下双腿,伸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一块烤肉便撕成粉碎,然后丢掉,再摸再撕,再摸再撕。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小乞丐明白若是自己到了这个死尸的手里,定然尸骨无存。小乞丐对于死尸的表现,惊恐万分,他那颗幼小的心灵,几乎要从口腔中跳将出来。

只见那死尸不住在地下摸索,摸到任意杂物,都不理会,一概抛弃,唯独摸到烤肉才会撕碎抛弃,不知不觉间,他便朝着小乞丐的方向而来。

小丐眼见那死尸一步步移近墙角,大骇之下,只想发足奔逃,可是全身早已吓软。一双脚那里提得力气起来?不过好在那死尸行动迟缓,这烤肉着实难以撕成粉碎,几块烤肉撕完,便花费数十息时间。地面上的烤肉很快便被他摸完,唯独剩下小乞丐手中的那块,只见他动了动鼻子,嗅了嗅,随着继续朝着小乞丐的方向而来,小乞丐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发足便跑,岂料慌乱之中死命抓着手中的烤肉,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

那死尸反应再怎么迟钝,这场景也该当发现小乞丐的存在了,这不,见小乞丐跑路,他变蹦跶边嘶哑着嗓子叫道:“烤肉!烤肉!”

眼看着死尸即将追上小乞丐,慌乱之下,下乞丐一个不小心,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摔了个筋斗,死尸眼疾手快,弯腰伸手,想要将小乞丐按住。

小乞丐见状亡魂大冒,一通打滚,避在一旁,随即不知哪来的力气,愤然起身,随即发力,死命逃奔,那死尸一时间可能身体太过僵硬,难以直起身子,支撑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如醉汉一般,晃晃叠叠、步履蹒跚向着小乞丐追来,这会儿,他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气力,很快便来到小乞丐的身后,伸手一抓,扯住小乞丐后背的衣服,像提小猫一般将小乞丐提了起来。

小乞丐心中顿时发凉,暗道:“糟糕,这会儿死定了。”

岂料,只听得那死尸问道:“你……你偷了我的烤肉?”

小乞丐不知如何应答,反正都要死了,也犯不着欺骗一个死人,故此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死尸又问:“你……你已经吃了?”

小丐又点了点头。

那死尸右手伸出,嗤的一声,扯破小丐的衣衫,露出胸口和肚腹的肌肤。

那死尸道:“割开你的肚子,挖出来!”

小丐直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我……我……我只咬了一口。”

看到这里,无天哪里还不知道这死尸在找的东西,铁定就是那帮神金寨的匪人们找的东西,而这东西显然是藏在烤肉中。只是小乞丐所不知道的是,这厮并非死尸,而是刚才一时间被打到憋气了,宛若死了一般,这不,气顺过来之后,虽然受了重伤,但终究又活了回来。

无天好奇这老头在烤肉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宝贝。

老头一时找不到能够破开小乞丐肚皮的利刃,他咬一咬牙,看了一眼小乞丐,又看了一眼自己,伸手将插在自己身上的武器拔了下来,倒转便往小乞丐的肚子划去。

这厮也太没有良知了,居然连小孩都不放过,这可不是无天所能够容忍的了的。

无天见状,顺手一指,一道不可见微不可见的血剑直接刺入老头的眉心,在搅浑老头的脑袋后,又直扑他的神婴。老头只觉一阵剧痛,还没有来得急喊叫,意识便彻底消亡,随即神婴也被灭杀,老头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武器就这样直愣愣地横在小乞丐肚子前面,失去力气的双手再也抓不住小乞丐,当引力大于重力后,小乞丐身子落地,老头随即仰天仰天摔倒,双足挺了几下,这才真的死了。

那小丐摔在他身上,拚命挣扎着爬起,转身狂奔。刚才吓得实在厉害,只奔出几步,腿膝酸软,翻了个筋斗,就此晕了过去,右手却兀自牢牢的抓着那个只咬过一口的烤肉。

没过多久,就在无天本想离开之时,远处又隐隐传来马蹄之声。这一次的蹄声来得好快,刚只听到声响,倏忽间已到了近处。此处的居民早已成惊弓之鸟,静夜中又听到马蹄声,谁也不敢做那好管闲事的出头鸟,都自觉地躲在被窝之中关闭六识,陷入闭关状态。

但这次来的只两匹马,确实是两匹马,而非其他神兽,只是这两匹马的长相颇为奇葩,个子不大有点像骡子,四肢异常发达,看似麒麟腿,双耳如虎儿,马蹄如玉,一黑一白,颇为显明。

这对马,便是神界鲜有且鼎鼎大名的梦靥玉蹄神马,这种马要不没有,一出现便是一对,两小无猜生死相依,一亡俱亡,可日行亿万公里,丝毫不必中品神器速度差,这种马在被驯服之前刚烈无比,能杀人于梦中,驯服之后却又温顺无比,对主子更是誓死追随,绝不二主,这种马通常被神界大势力的二世主们所追捧,通常是有价无市。

此番白马上骑着的是个白衣女子,这女子背负一柄白鞘长剑,相貌美若天仙,只恨神界有,仙界也难觅。黑马的驾驶员,则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衫,背负黑剑,相貌出众,英俊潇洒,面带正气,一脸不阿。

到得无天跟前后,两人也很自然地发现了眼前的景象,两人同声惊噫:“咦!”

只见黑衫男子马鞭挥出,卷在死者老头的颈项之中,拉起数尺,印着朦胧的土著家灯,这才看清老头模样。

待得女子看清后道:“是王八娃!看来神金刀已得手了。”

那男子马鞭一振,将尸身掷在道旁,接着女子的话题道:“王八娃死去不久,伤口血迹也未凝,看来还赶得上!”

那女子闻言,点了点头,再无说话,两人并肩向西驰去。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了一个多时辰,始终未追上神金寨的匪人,他们自觉此时怪异,索性下马稍歇后再行,将到天明时分,远远看见远处旷野中有几顶帐篷。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飞身下马,对着马儿做了一番交代,便蹑手蹑脚地向着帐篷奔去。

没过多久,便问得人群中有人喝问:“什么人?干什么的?”

那男子踏上一步,抱拳笑道:“神金寨寨主不在么?这里是哪位道友坐阵?”

那矮瘦老者懒懒地抬眼一望,见两人的打扮,不由心中一凛,随即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激灵,一挺腰站了起来,抱拳说:“我当是哪位道友,原来是第七区的太极庄庄主夫妇大驾光临!”

矮瘦老者说完,跟着对大队人马大声喝道:“众弟兄,快起来行礼,这两位是威震黄界的第七区的太极庄庄主夫妇。”

一众匪人轰然站起,微微躬身,表示行礼。

矮瘦老者为人颇为精明,他在心中暗自思量:“这高堂镜、悲白两夫妇跟我们金刀寨可没啥子纠葛,这荒郊野外大清早的找将上来,莫不是也为了这件物事?不过这两公婆虽然听闻耍的一手非常了得的太极剑,但好汉再好,终究只有双拳,怕他作甚。”

悲白柔声柔气地对着高堂镜说道:“高哥,这位乃是鸡爪门的鸡.八鸡老爷子。”

她话声虽低,鸡.八却也听见了,不禁微感恶寒,他本是故而,从小被师傅领进鸡爪门,赐姓鸡,排行老八,故名鸡.八,这名字配上他的这张脸,也算是贴切。

不过鸡.八他最恨别人叫他鸡.八,道上凡是知道他这德行的,愿给他几分薄面的,则是称呼他为“鸡哥”或是“鸡爷”,毕竟这鸡.八鸡.八和那个“鸡把”同音。

听到悲白这么叫他,宛若被踩着尾巴了一般,非常不爽,于是拉着脸不悦地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小鸡的名头居然连鼎鼎大名的冰凤神剑知道,小鸡拜见冰火凤凰神剑的太极庄高庄主、高夫人。”

高堂镜是个耿直的人,见鸡.八行礼,对着众盗匪笑道:“众位朋友正用早膳,我夫妇冒昧前来,多有打扰,大家伙也勿需客气,各位请坐,请坐。”

高堂镜见众人坐下,随后转头又对鸡.八道:“鸡友不必客气,愚夫妇和贵门‘一柱擎天’易钟天曾有数面之缘,说起来大家也都不是外人。”

鸡.八听完,险些将刚喝入口中的酒水喷出,心中暗骂:“你妈的逼,你这个姓高的混账东西,老子跟你脸叫你一声剑神,不给你脸他妈的叫你剑人,他妈的,居然敢叫老子鸡友,你他妈的才是鸡友,你全家都是鸡友,要死不死的是,你他妈的是鸡友也就算了,居然还和鸡门中的一柱擎天这个死断背是一家人,他妈的全家都和他一家人,老子星号你祖宗十八代女性。”

悲白心思玲珑,看得出鸡.八在听完自己这个耿直丈夫的开场白后,一脸恶寒,再想到江湖对于一柱擎天的途说,她忍不住面红耳赤,但为了自己的这个老公,还是硬着头皮出来圆场道:“我高哥为人耿直,有一说一,得罪之处望鸡道友见谅!遥想当年‘玄界大招’一会,曾听闻易兄说起贵门武功,愚夫妇佩服得紧。故而与易兄,也就你的师叔以兄弟相称,以武会友,故而与贵派也算得上是世交,我夫妇此番前来,有个不情之请,望鸡道友莫怪。”

鸡.八在悲白夫妇眼中,着实就是一个小人物,她实在提不起兴趣恭维,尤其看到鸡.八对他的丈夫不恭,她早就在心底判了鸡.八死刑反复执行100遍了,故此更是以长辈自居,企图告诫鸡.八在他们面前说话的表情最好别太丰富,语气最好温顺一些。

鸡.八又岂是傻子,他哪里听不出来悲白的言外之意,只是太极双煞的战斗力着实惊人,他也不想无辜战斗,平白牺牲自家兄弟,故此压了压自己愤怒的情绪,缓缓地说道:“冰凤剑神此番言重了,不过倘若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光冲着两位的名头,只要两位吩咐下来,自是无有不遵。不过,若涉及到门派及神金寨的利益,在下职位低微,这都不是我这个级别所能够拍板和担待的,那可做不得主了。”

火凰剑神高堂镜暗想:“这家伙简直比九节狐狸还狡猾,还没听我说什么,倒先来推个干干净净。”

火凰剑神高堂镜随即说道:“那跟贵寨及贵派毫无干系。我要向鸡世侄打听一件事。愚夫妇追寻一个人,此人姓王名八娃,兵器使的是一对神笔,身材一般,听说近年来扮成了个老头儿,隐姓埋名,潜居在离此处不远的偏僻小镇。不知你可有他的讯息?”

火凰剑神高堂镜一说出王八娃的名字,神金寨的匪人登时耸动,有些立时放下了手中的伙食,警惕地看着冰火凤凰神剑夫妇。

鸡.八心想:“哼,当老子是白痴呢,你们从东而来,当然已见到了王八蛋的壳了,你们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呢,还是在敲打我,我若说了岂不是进入你们的圈套,我若不说岂不是显得我不够光棍?”

鸡.八随即无悲无喜地说道:“那当真好极了,说来也巧,小鸡虽然神功低微,却昨夜凑巧碰上一个机缘,给贤夫妇立了一场功劳。这王八娃子居然敢得罪贤夫妇,我们神金寨已将他料理妥当,他已经到冥神那里报到去了。”

高堂镜听完,微微一笑,说道:“这王八娃跟我们其实素不相识,更说不上得罪什么。我们之所以追寻此人,不怕你笑话,我们是看中了他所携带的一件物什。”

鸡.八听完,肌肉牵动了几下,随即镇定,笑道:“贤夫妇消息好灵通,这个讯息嘛,我们神金寨也是刚刚听到。不瞒您说,在下这番带了这些兄弟们出来,也就是为了这件物什。唉,不知是哪一个狗杂种造的谣,却累得神笔王八娃子枉送性命。也害的我们二百多人空走一趟,还牺牲了两人。最可恨的是,恐怕现在全天下的人都认为那件物什被我神金寨所得,我们好生冤枉。您若不信,可以逐一询问我在场的每一位兄弟。”

无天听到此处,对此物什也是颇感好奇,他心中不禁开始想到:“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全世界疯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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