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黑袍人的手握着曼珠沙华,眼中杀意渐浓,面前这个女人着实可恨,居然趁着他说话的空隙居然想要抢夺曼珠沙华,既然她这么喜欢这个东西,那么他就成全她让她和这株曼珠沙华永远的融合在一起。
“不知死活?”女子轻笑一声,看着黑袍人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一个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在乎那些所谓的皮相,看到你这个样子才觉得可笑。”
“放肆,”黑袍人怒火中烧,眼中暗色光亮一闪,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匕首,毫不客气的向着女子刺去。
若说以女子的本事想要躲过这一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女子最终还是舍不得已经握在手中的东西,锋利的匕首一闪而过,女子的手臂毫无意外的被刺中,鲜血顺着她的手臂一点点滑落,有几滴血顺着女子的手腕落入曼珠沙华之中。
“你卑鄙,”此刻若是女子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她就是真真正正的白痴了,曼珠沙华,本就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死人花,需要用鲜血来浇灌,此刻她的血滴落在曼珠沙华上面,只会让它更加贪婪的吸食自己的鲜血,直到和白子玉那个蠢货一样变成一个皮囊。
“卑鄙,我只不过是成全你,既然如此不想放手,索性就不要放手了,”黑袍人冷笑一声,然后便看向曼珠沙华,心中暗暗感慨,不愧是以血为生的死人花,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血想来是无法满足它的,所以此刻的曼珠沙华还未曾完全开放。
此刻女子再也顾不得和面前的人争执,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自从曼珠沙华吸收了她的血液之后,她的手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引力吸引住了,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无法挣脱,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体内的血液一点点的流逝,渐渐地,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头也十分的晕眩,她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和景物。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争了一辈子,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怎么样,血液被抽干的感觉怎么样?”黑袍人冷眼看着明显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女子,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凌霄抱着曦瑶,目光却盯着一旁的百里奇,对于这个阵法他不懂,可是百里奇,却是巫蕴国的人,大阵对于他来说必然会熟悉几分。
“你带着她走,”百里奇看着半空之中紧紧的握着曼珠沙华的两个人,曼珠沙华在鲜血的浇灌之下周身的光芒似乎更胜,只可惜,除了血液之外,还需要巫力的滋润,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师傅,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他要去救他。
“那你呢?”凌霄看着百里奇决然的样子,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我去救师傅,”百里奇头也不会的说道,然后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入阵中。
曦瑶让凌霄找了一个地方将自己放了下来,才缓缓的问道,“当初我死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霄抿抿唇,看着曦瑶,再看看这四周因为曼珠沙华映射的红光,微微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死后,我回到府中,将你的遗体放入棺椁之中,却不肯下葬,百里奇,那个时候我还不曾认识他,他却趁着夜色偷走了你的尸体,然后将你送回了巫蕴国,藏在了圣山之中,你应该知道,圣山之中是千年的寒冰,可以保持你的尸体不腐,当我历尽艰难找到你的时候,你的尸体已经与圣山的寒冰融为了遗体,再也无法取出。
百里奇和我同样,不愿意接受你已经死去的事实,他翻阅巫蕴国所有的藏书,为的就是找到可以让你复生的方法,我想最后他应当是成功了,不然就不会有我们的重生,不过这个代价也是十分的惨重。”
“原来如此,”曦瑶点点头,原本早已经明了的事实在听到也是会觉得有丝丝的痛心,曦瑶抬头看着凌霄,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你离开吧。”
“那你呢?”凌霄看着曦瑶,不甘心的问道,他知道此刻百里奇在这大阵之中应该也是十分的危险,瑶瑶这个时候让自己离开,她想做什么?
“我的生命本来就没剩下多少,这个大阵又是因为而起,所以,我想留下来,”曦瑶看着面前的阵法和那株如火一般妖艳的曼珠沙华,想必那株死人花已经吸食够了鲜血,剩下的,应该就是巫力了,百里奇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大阵之中,女子已经失去了气息,黑袍人的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只是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曾升起,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东西在流逝,是巫力,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苦心修炼的巫力。
意识到自身的危机,黑袍人再也顾不得其它,只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的摆脱这一株致命的死人花。
身体里面的巫力一点点流逝,时间越久,黑袍人越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无力,一切似乎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曾经他以为想要获得曼珠沙华的力量只要以命换命便可,如今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多对一的不平等的交换。
他的巫力已经被这株曼珠沙华尽数吸食,而在此刻,曼珠沙华有了两个灵魂和血液的滋润,再加上自己毕生的修为,似乎比刚才更加的鲜活,就连围绕在它周围的光芒也更加的强盛。
百里奇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接住黑袍人缓缓坠落的身体,他手中得剑紧紧的握着,却使不出半分的力气,红色的光芒射入他的眼睛,一瞬间,无数的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百里奇俊俏的脸庞因为剧痛而扭曲在了一起,等到那种剧痛散去,百里奇睁开眼睛,面前已经变幻成另一番光景,而他的眼前,居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水幕,水幕之中,是气息变得微弱的师傅,和面色焦急的曦瑶,他们离他是如此的近,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但是却也十分的遥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