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一向和和善善好说话的云乐贤,突然就变脸了。
“不行!”
他恶狠狠的说着,上手就拔掉了扎在于老幺脖子上的银针。
“啊…”
又是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于老幺脸色苍白,惊叫着就要用手去捂住那个隐秘的地方,奈何用力太勐些,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一旁的于大郎怨毒地瞪着于老幺,那眼神巴不得他立刻就死掉。
“啊!这这这…云大夫…行行好啊…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求求你给看看吧!”
云乐贤撅着嘴高傲的冷哼一声。
“身为河西村的人,你们肯定也知道我的性子,若是看对眼了,我分文不取,若是不顺眼,就算重军金也难求我看上一病!
就你们家于老幺这个德行,我来帮忙看诊也是看在你们是文家人同村的份上。
我不是做慈善的,断然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于树财迟疑了,他的喉头上上下下动着。
最后艰难的看向于大郎。
“大郎,回家让你娘拿钱来!”
于大郎假装听不见他的吩咐,站在一旁。
“大郎!回家拿钱去!”
于树财不由得大声了一些,像是在吼。
于大郎脸色微变,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他。
“爹!咱家哪里还有什么钱,钱都被你和小娘揣着,我娘那些可都是她压箱底的嫁妆。
小娘不是厉害吗?你让她随便跟村里那个男人睡上一觉,什么房子和地的,还不都拿到手了!”
话刚说完,于大郎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你闭嘴!你一个做小辈的,哪里能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小娘那是睡一觉的事吗?你懂个屁!
要不是你小娘,你有什么能耐读书识字,你算个什么东西!赶紧回家拿钱去!”
说话间,于树财重重的往于大郎的腿上踹上一脚。
对于这个向来听话的儿子,他完全没想到忽然有一天,他会反抗。
却见于大郎高傲的仰着头:“不去!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去!
就因为这个野种,二郎已经被你卖了当奴隶,难道你还想把我跟娘一块从于家赶出去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自从你把这个野种和小娘这个外室抬进门来,家里就没一天的好日子过。
娘能忍,我可忍不了!你们爱咋咋地,大不了分家!
她柳春花都能跟文庆生那狗东西闹和离,我照样能跟你闹分家!”
于树财简直被他这大儿子的举动给吓惨了。
“你你你…反了你!”
“于大郎,你一口一个野种说谁呢!这可是你亲爹于树财的种!”
方氏也在一旁叨叨叨着,企图给于老幺证明清白。
于大郎懒得理会这两人,既然都这么偏袒自己的小儿子,压根不把他这大儿子和自家娘放在眼里。
那么他也没必要这样了。
“你们两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从我娘那么拿钱,做梦都不要想!”
说完,他扭头就走。
刚走没几步,就见于家大媳妇巫氏和文二郎一前一后赶来了。
巫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在文二郎的身后。
远远的就听见于家父子俩吵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