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望愣住了。
太子爷也太不厚道了……
裴照望讪讪一笑:“对,太子爷就只是多说了几句,陈太师要面子,非要当着太子爷的面教育他家女眷,谁知道出了人命,当时可怕太子爷吓坏了。颜溪姑娘也是知道的,我家太子爷身体不好,哪里经得起那个惊吓啊。”
颜溪抽了抽嘴角,狐疑地打量了他们主仆二人一眼,“好吧,我就是问问。”
檀问星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劳烦太子爷帮忙引路,妾身去为陛下把晨脉。”
只要不提覆荆子,檀问星答应得也爽快。
檀问星领着颜溪一路走在前面,裴照望和明月走在后面。
裴照望向来都是和血燕卫的大老粗打交道,突然和一个小姑娘走一起还挺不自在的,尴尬地寻找话题:“明月姑娘可是会武功啊?”
明月心心念念着见覆荆子,脸上笑容满面,拧头看向裴照望,他顿时红了脸。
“我会啊,在将军府的时候学的。”
裴照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余光看着她,“我看明月姑娘就像是会武功的,手臂和腿都粗。”
“……”明月美好的心情顿时被莫名其妙浇了一盆凉水。
裴照望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明月姑娘手臂和腿粗好看,别的小娘子都细胳膊细腿的,娇滴滴的,明月姑娘不一样,看上去壮硕得很。”
一顿找补完,明月的脸色更难看了。
裴照望愣住了,怎么越说越难听……
“你才壮硕呢!”明月没好气道。
裴照望挠着后脑勺憨笑:“谢谢明月姑娘夸奖,我这都是练了十几年的,邦邦硬!”
“……”明月无语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哼!”
裴照望有些不明所以,他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须臾。
檀问星带着颜溪来到御书房,裴照望和明月在门外候着。
两人一进去,皇帝大敞着胸襟,躺在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倌的大腿上,另一个小倌伺候着给他喂葡萄。
场面萎靡又辣眼睛。
“唔……”皇帝咂吧着嘴,微微睁开眼睛,瞄了檀问星和颜溪一眼,“你们见寡人有什么事吗?”
颜溪行了一个礼,缓缓道:“妾身来为陛下诊脉,陛下可否让这两位公子回避一下?”
“不急。”皇帝闭上眼继续吃着葡萄,“棠神医给寡人写了封调理身体的药方,寡人喝过之后感觉精神百倍。”
闻言,颜溪蹙起眉头,和檀问星对视了一眼。
檀问星站出来问道:“父皇,您不是说让闽阳王妃为您诊治嘛,怎么宣棠神医给您调理呢?”
“棠神医现在任职太医院,懂事又负责,昨天一进宫就忙着给寡人调配药方,既然喝了有用,寡人当然就用着了。”
“陛下。”颜溪询问,“可否让妾身看一眼药方?”
皇帝挑了挑眉,示意身旁的小倌将案上的药方拿过去。
颜溪仔细看了看,眉头越拧越紧。
檀问星见她面色凝重,想必里面是有什么名堂,“阿溪,可是药方有问题?”
颜溪将药方还回去,行了个礼就拉着檀问星离开了御书房。
檀问星不解:“阿溪,怎么了?”
“药方有问题,但是这事就算告诉陛下,也没用,这个药方不是增补阳气调理身子的,而是能让男子短时间精神亢奋,达到青年巅峰状态的,眼下看陛下很依赖棠练禾给的药方,我若是说了,陛下也不见得会听。”
颜溪不由得心下感叹啊,棠练禾的动作当真是迅速又直接,给皇帝的药方和现代男子使用的西地那非没什么区别。
檀问星安抚她:“别着急,我去找棠神医说说。”
“不必了,太子爷不必再为我奔波了,这事也没有那么棘手,我自有妙计。”
檀问星微挑眉梢,“什么计?”
“天机不可泄露。”颜溪调皮一笑,“太子爷去忙公务吧,我与明月都进宫了,也不能白跑一趟,我们在宫中走走散散心。”
“我陪……”
“不用了。”颜溪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可不能让他跟着,不然怎么找覆荆子,“太子爷先回吧,今夜朝城有灯会,晚上再见吧。”
闻言,檀问星心下欣喜,她是在约他吗?
“好。”他没忍住咧开了嘴,“我晚上去找你。”
颜溪也没想太多,点了点头,只希望这位爷快点走。
颜溪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吩咐明月:“覆荆子应该就在这个宫殿,我们去找找。”
“好的,小姐。”
……
裴照望一路上奇怪地看着檀问星,心下好奇得很,他家太子爷一直在傻笑什么?
“太子爷,你咋了?”
“啊?”檀问星回过神来,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回去。
“您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么?”
“没有啊。”
“怎么可能!方才您离开的时候,三步一回头,嘴都快笑烂了。”
“少说话多做事,回府后让人给孤准备一身新衣服,今晚灯会要穿。”
闻言,裴照望惊诧得张大了嘴:“太子爷,您可是最讨厌热闹的啊,今个儿怎么突然要去参加灯会了?”
“你管的着吗!”檀问星睖了他一眼。
裴照望悄悄闭嘴,果然还是太子爷,对他一如既往的暴躁。
“太子爷要什么样的服饰啊?卑职让人快马加鞭去定制。”
檀问星认真的想了想,“要那种一下子就能吸引女子目光的,人群中只看到孤,为孤心动。”
裴照望一听这个描述,眉毛眼睛都快皱到一块了,要不是怕被他们太子爷揍,他都想笑。
合着太子爷去灯会是为了色.诱颜溪姑娘啊,那他得好好上点心,帮他家太子爷,没准晚上还能见到明月姑娘。
想到这个裴照望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砰”地一声!
檀问星一拳锤到他身上,方才就看这个小子的表情不对劲,敢嘲笑自己的主子了!
裴照望委屈巴巴地摸了摸头,“太子爷,您下手也太重了,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