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正数着这些日子的进账。
知道没有留住客人的原因是因为粥里没有加肉丝,于是她加了点肉末,生意果然一天比一天好了。
钱来宝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见秦佳面带笑意的数钱,也跟着高兴道:“看样子最近生意不错。”
秦佳昂了昂首,眉眼间满是得意:“我早说过,一定会帮夫君报仇的!”
钱来宝想到当日的耻辱,还连累娘进了大牢,便对木婉恨之入骨。
可是连他表舅都罩不住,明面上他也不能拿秦风他们怎么样。
现在能抢了他们的生意,也能安慰一下。
“我带了些娘爱吃的,咱们去牢里看看她吧。”
秦佳笑容一僵,她巴不得钱夫人在牢里待一辈子,这样就没人处处压制她了。
以后她就是钱家的女主人,家里的事都是她说了算。
不过钱来宝对他爹娘倒还挺孝顺,她不能惹夫君不高兴,毕竟他是她在钱家最大的依仗。
“好啊,我也很想娘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牢里啥都没有,咱们一会儿再买点什么有用的给她带过去。”
钱来宝见她如此细心,满意的笑了笑:“还是娘子想的周到。”
秦佳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道:“这个自然,我是女人嘛,肯定比你们这些男人懂得怎么照顾人!”
“那我们走吧。”
钱来宝扶着秦佳上马车,二人又准备了点用品,而后直奔县衙去了。
刚到县衙门口,几个衙役撞见他们,便道:“呦,真准备去找你们,自己送上门了。”
在这里当差的,***都是认识钱来宝的。
他一脸纳闷,“这话什么意思?”
一名衙差道:“有人告你们偷窃,大人让我们去请你们过来。”
秦佳双目圆睁:“谁?好大的胆子,连我们也敢告?他知不知道我们是县太爷的亲戚啊?”
衙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大人的表妹都不敢放,又怎会放过你们?”
“又是木婉?”
“除了秦将军,这里还有谁能让大人如此敬畏?”
“凡事都得讲证据,她没有证据,凭什么告我?”
衙差道:“所以啊,我们这便是要去找证据的。”
“既然你们来了,那边里面请吧,我们还得去你们的铺子搜查。”
秦佳顿时慌了:“凭什么?那是我们钱家的铺子,你们敢乱来,县太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衙差不耐烦的瞪了秦佳一眼,“钱家的铺子怎么了?这可是大人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不行……你们不可以随便乱搜。”秦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衙差嘲讽的笑了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心里有鬼?”
“县太爷的命令,你也敢说不行?那你自己进去跟大人说去,只要大人撤销命令,自然不用搜查了。”
秦佳顿时怂了,郑大人连表妹都抓起来了,又怎么会给她面子?
之前还能仗着跟秦风沾点亲,现在木婉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钱来宝现在也算明白了,只要跟秦风沾边的事,他表舅也会六亲不认。
这搜查是必不可免的,于是在秦佳耳边低语道:“别自乱阵脚,让他们搜,反正咱们死不承认,你一个孕妇,表舅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秦佳定了定心,壮着胆子道:“罢了,你们要搜便搜,不过小心点,别弄坏了铺子里的东西。”
钱来宝也顾不上看娘了,先去找了郑大人。
“表舅,这又是怎么回事?”
郑大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吼道:“猪脑子!跟你们说了多少遍,别去招惹秦将军和他夫人。”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很喜欢吃我牢里的饭啊?”
“怎么都这么想不开呢?”
钱来宝见他这样,知道大事不妙,心里又怕又急,便迁怒秦佳。
责骂道:“我早就说过,这事不能做,你偏不信,现在好了,连我表舅都救不了咱们,你就自求多福吧!”
秦佳听他这话,心里一凉,暗骂他无情无义,一脸委屈道:“夫君,我这也是为了钱家出口恶气啊,你不能不管我,我肚子里还有你们钱家的孩子呢!”
钱来宝挥开她伸过来的手,捶胸顿足道:“老子都保不住了,哪来的能力保儿子?”
“大人,秦将军的娘子来了,正在公堂候着。”师爷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郑大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
秦佳急道:“表舅,我们还是先去见见娘吧,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她想让钱夫人跟这个表舅求个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她打死不认,县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木婉也不能怎么样。
郑大人瞥了她一眼:“你也甭着急见她了,我看过了今天,你就能跟她在里面相依为命了。”
“我……我可是孕妇!怎么能把我关进牢里?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还有没有天理啊?”
就算她偷了木婉的东西,也罪不至死吧?
郑大人鼻子出气:“哼,孕妇怎么了?孕妇就可以随便犯罪了?你还是祈祷这个将军夫人大发慈悲吧!”
钱来宝仿佛要上断头台一样,丧着脸跟着去了。
秦佳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到了公堂,秦佳不悦的瞪了木婉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嫉妒我生意比你好,眼红了就乱咬人是不是?”
木婉笑容得体的看向她道:“抱歉,你这浑身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咬你,我还真下不去口。”
“你……”
木婉转脸对身后跪着的聂姐道:“说吧,顺便提醒你一句,公堂上作伪证,罪加一等。”
聂姐没想到这事会闹这么大,当初真不该被钱迷了心窍,竟然觉得天塌下来有钱家的少夫人顶着。
如今看来,她这个帮凶根本脱不了干系。
当下偷偷睨了秦佳一眼,受到了满满的威胁。
可是木婉的威胁也不小,瞧她胜券在握的样子,八成是已经有了把柄。
聂姐小心翼翼的看向木婉:“你……你答应,不追究我?”
木婉冷笑:“犯了错,就得接受惩罚,我只是可以让你从轻发落。”
聂姐咽了口口水,像是做了艰难的决定,最后把心一横,朝郑大人磕头。
“大人,这一切都是钱家的少夫人,逼迫我这么做的呀!求大人开恩,饶了我吧!”
秦佳气的怒目圆睁,伸手指着她,“贱妇!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诬陷我?我逼迫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