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逸这些天都没怎么睡觉,他一没有事干,就会乱想,偶尔睡着了,也会被噩梦给吓醒。
现在他的眼睛下,一层厚厚的黑眼圈,这两天,他一直在想梨园那事。
那日他喝了酒,便觉得浑身发热,然后去浴池的时候,只隐约觉得里面有一个女子,后面的事,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如果真是楚倪儿的话,她进她的浴池,便是蓄意为之。
可若是苏浅,那日为何会进去。
当日知道柯景芝那事,他后来没有细究,可好像确实是为一个男子,柯景芝和柯景腾还被罚了。
所以,苏浅那时候确实是在梨园的,那么,她为何会进了他的浴池,为什么没有反抗,为什么第二天,他旁边睡着的人不是她,而是楚倪儿。
现在细细想来,楚倪儿那时候的的衣服似乎是干的,可是身上的痕迹没有错,难道他同时和苏浅和楚倪儿发生了关系。
柯景逸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无边的黑暗。
“殿下,倪儿对天发誓,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本宫问你,当初你为何进了本宫的屋里。”
“那时倪儿的屋里没了蜡烛,这事殿**边生侍卫和五公主都知道。”
“那你与本宫是在哪里发生关系的?”
这,殿下为何这么问,楚倪儿虽然这几天闷闷不乐,但现在一听这个,脸都有些红了。
“回答,那次本宫到底是在哪里与你发生关系的。”
楚倪儿的话说的羞羞答答的,“殿下,是,是在浴池边上。”
浴池边上,可是他记得他们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在浴池里面,“本宫希望,你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来,若日后查出半分有假,即便你怀了本宫的孩子,本宫也不会对你留半分情面。”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她对他有救命之恩,有肌肤之亲,殿下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她相信,如果她敢说半句谎话的话,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日,我因为没有蜡烛,就去了殿下的房间里。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就被人打晕了。等醒来的时候,见殿下一个人躺在那里,就,就……。”
楚倪儿跪了下去,“是倪儿的错,只一面,倪儿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殿下。”
原来真是这样,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他多希望楚倪儿说假话骗他。
“殿下,倪儿任凭处罚,只是这孩子是无辜的。”楚倪儿相信,殿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因为他应该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你不必担心,这孩子,本宫会承认的。等成婚后,本宫会另外为你修筑一院。”
这是让她以后守活寡的意思吗,她对他如此好,他竟然没有一点点疼惜她。哪怕这份疼惜只是一份怜悯,一份愧疚。
难道以前的种种都是错的吗?是她错了吗,是对她了苏浅的功劳的报复吗,所以派苏浅回来如此报复她。
“殿下,倪儿先退了。”只要她够快,做的够赶紧,只要没了苏浅,她一定能凭借肚子里的孩子站在他身边。
夜色是凉的,月色是柔的,可楚倪儿的心是硬的,她一定会将苏浅除去。
这几天,楚倪儿一直与郑旦他们谁在一起,因为没有孩子的缘故,柯景逸靠近的时候,苏浅变为了女子身。
窗外,柯景逸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他好想他,却不敢面对他。
耿迪晚上睡的有些凉了,不自觉的起来向苏浅睡觉生地方过去。
耿迪过去,那是因为苏浅的被子比他们都厚,都好些,摸着就很舒服。
逸王殿下特意派人送来了一张单人床,上面配备的一整套上等用品。
他慢慢的掀开被子的一脚,将脚伸进去,苏浅的脚很暖和,郑旦将脚放了过去,准备偷一点温暖。
怎么感觉脚下的那双脚特别的小,还特别的软,昨天怎么都没有这种感觉呢。
而且,感觉昨天苏兄的脚不在这里,现在够着的时候,竟然还要弓着身子,昨天明明都不够。
好舒服,耿迪有种错觉,觉得这明明就是女子的柔荑。
好奇心一旦来了,怎么也散不去,耿迪打算掀开被子去瞧瞧,不想惊动苏兄。
苏浅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只觉得脚下有些凉,模模湖湖的问了一句,“耿兄,你干什么?”
女子的声音,什么,他听到了什么,怎么回事女子的声音,难道他身边睡的不是苏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女子。
苏浅问了一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耿迪这一下就睡不着了,一定要看看自己旁边睡的是什么鬼。
等他点好烛火去看的时候,发现苏兄还是那个苏兄。难道刚刚眼睛花了,耳朵失灵了,耿迪揉揉眼,掏掏耳朵,在仔细一看,没错啊,还是苏兄。
他推了推苏兄,“苏兄,苏兄,你在说说。”
“耿迪,你干什么呢?”苏浅被推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现在只有愤怒。
“哦,没什么,你先睡。”耿迪回了自己的大通铺那里,一点睡意也没有,难道刚刚真的幻听了。
还是他好久没有见女人了,想到出现幻听的地步了。
郑旦被他吵的没法睡觉了,“你干什么呢,还睡不睡了。”
“睡,马上就睡。”耿迪翻了一个身,可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幻听刚刚那感觉也是真实存在的。
不行,还要再次确认一遍,耿迪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他一定要在确认一遍。
“耿迪,你发什么神经。”苏浅真的是气的直接起来了。
是苏兄,没错的,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耿迪就一直围着他转,“苏兄,你在说一遍,耿兄,你在干什么?”
苏浅真的是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吃着早膳。
耿迪就要得出个结果来,“苏兄,你说一遍,就一遍。”
郑旦听的不耐烦了,“耿迪,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呢?”
“我,我就是想听听。”耿迪拿起一个馒头,去了一边。
郑兄一大早起来对他就是一顿臭脸,他现在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