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国,天使心疗养院……
靳景森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阴鸷的躺在病床上,阴鸷而无力的喘息。
刚才他醒过来, 刚要逃走,就被一个穿的像吸血鬼一样的G国老男人叫的十几个男护士,按在地上,打了镇定剂……
靳景森咬牙切齿的发誓。
一旦药劲过了,他会亲手掐断,那个老男人的脖子。
耳朵传来诡异的耳鸣声。
靳景森头痛欲裂。
他痛苦的嘶吼着,“啊……啊……啊……”
眼前不断闪过凌乱的画面。
靳景森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爆起来。
双眼快速爬满血丝。
凌乱的画面快速闪回。
最后定格在那一场血色婚礼上。
饮弹自尽的他,倒在异国的青草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一片墨绿。
异国蓝色的天空上,浮现他心爱的小女人绝美明艳的俏脸。
她宛如宝石般的桃花眼,闪烁温润的紫色星芒,水红唇勾着娇娇软软的笑意,一声声唤他,“四叔叔,森哥……”
他喉间涌出大股的鲜血,却眉眼缱绻深情,“芝芝,我的芝芝,别怕,森哥来陪你了……”
一瞬间靳景森痛的几乎要裂开的脑袋里,似乎被灌满了一整本书的内容。
靳景森发现……
他竟然是一本团宠影后文的疯批大反派?
他冷血无情,他心狠手辣。
他恐怖的程度,不亚于他“掌心之物”小说里抱着半本刑法典的大反派。
他疯批,他病娇。
他没有人类正常的情感。
他喜怒无常,他巧取豪夺。
他是魔鬼,他根本不是人。
他为了心爱的女人,无恶不作,他凭借一己之力,屠了这本小说里几乎所有的男性角色。
而他心爱的小女人,本来是这本爽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团宠女主。
因为穿书女配的精心算计,还有渣男主的背叛。
他的小女人,他心爱的小紫雀,那么美好,那么纯洁的天使。
被侮辱,被伤害,被害成了植物人,还被拔了氧气管。
而本文的男主靳泽凉,那个曾经跪着求他这个四叔,成全他和小紫雀爱情的痴情种!
竟然和穿书女配一丝伤害他的小女人!
当年,靳景森双手沾满仇人的鲜血,他自知不配,为了不染指心中纯洁的天使,强迫自己斩断情丝远走G国。
一走就是三年!
他刻意不去问关于小紫雀的一切!
三年后,当他接到靳泽凉的婚信,看到上面的名字不是小紫雀?
他才急着赶回来。
结果收到的竟然是小紫雀的死讯!
他彻底疯狂了,他用枪顶着靳泽凉头,质问他为什背叛她?
靳泽凉竟然口口声声在他面前委屈的哭诉,一切都是小紫雀罪有应得?
是他的天使,堕落成了魔鬼?
天使再堕落,那也是他心里永远的天使!
别人根本不配从他们肮脏的嘴里,说出她的名字!
靳景森并没有放过靳泽凉这个怂渣。
他吩咐他忠心的手下,把他“亲爱的”大侄子靳泽凉,剁成了肉渣,一口口喂给穿书女配吃掉。
那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得到靳泽凉可以付出一切吗?
那他就让这女人,完完整整的得到靳泽凉,连个渣都不剩!
靳景森满脸嗜血的瞪大了深邃冷戾的凤眸。
所以他心爱的小紫雀呢?死了?还是……
所以我又是怎么回事?我没死?还是……
靳景森捂着仿佛被电锯切割的脑袋,缓缓坐起身,看了眼桌子上的表。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不是三年前么?
三年前的春天?
我在G国?独狼背叛了我?
然后我受伤……
并且趁着这个机会消灭了仇人的余孽,成了G国的暗夜帝王?
所以我……
重……生……了???
那我的女人呢?
她……
还……活……着吗?
这时候病房的门打开,那个吸血鬼打扮的老外,用那双忧郁的蓝眼睛震惊的看着靳景森。
“你……你怎么坐起来了?不是刚打了镇定剂么?”
靳景森转过阴鸷扭曲的俊脸,嗜血的瞪着吸血鬼老男人,“告诉我!你是谁?”
那老男人拿着手机,被靳景森嗜血的眼神盯的背脊发寒,“窝是钱多华夫斯基,窝们家主人,要跟你视频!”
靳景森疑惑的看着手机,老男人把手机屏幕对着向靳景森。
靳景森满是戾气的目光,落在屏幕里小女人娇媚莹白的脸蛋上。
他嗜血冷戾的凤眸,瞬间迸发诡异的光芒……
镜头的另外一边……
栗芝看着叱咤风云的反派大佬靳景森,穿着挫哈哈的病号服,头上包着厚厚纱布的倒霉模样,当场emo了。
这尼玛?
靳大佬的造型看上去好沙雕啊?
但是宝宝不敢说,宝宝不敢笑,宝宝怕被大佬灭口口!
栗芝额头滑下三道黑线。
她尴尬的轻咳一声,看着靳景森头上渗血的纱布,娇娇懒懒的问,“森森啊,你还好吧,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啊?”
镜头另外一边的靳景森不说话,只是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眼,死死盯着栗芝。
栗芝看着靳景森惨白的薄唇和脆弱的神情,在心里痛斥自己刚才居然想笑,简直太不厚道了。
栗芝伸手rua了rua屏幕上靳景森的头。
“小奶森!疼不疼啊?啧啧!姐姐心疼死了!我已经让钱叔通知苏秘书了,你的人应该很快就到了……”
栗芝演技开挂,一半心疼一半靠演的连连啧唇,她用一根手指头rua着屏幕上靳景森的头,歪着小脑袋问他。
“咦?小奶森!我滴宝!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很疼啊?”
靳景森目眦尽裂的瞪着栗芝,仿佛不肯错过栗芝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的喉头在冷白的脖颈上紧绷的滚了滚……
栗芝被靳景森嗜血的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
她怎么觉得靳景森好像,想要扑过来嗷呜一口咬着她的小细脖,把她叼回狼窝一口口拆吃入腹呢?
栗芝寒毛倒竖,冷汗都流下来了。
她尴尬的叫着钱多华夫斯基,“钱叔啊!你是不是说他摔坏脑子了?他不会是变哑巴了吧?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钱多华夫斯基举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大小姐!他没有变哑巴啊?刚才窝还跟他说话了?”
栗芝疑惑的啧了一声,“那他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呢?”
栗芝眨着密密绒绒的睫毛,隔着屏幕rua了rua靳景森的头。
“可怜的森森,你不会是不认识姐姐了吧?”
一直沉默的靳景森突然歪头,诡异的咧着嘴,冷戾的瞪着栗芝,嗓音沙哑低沉。
“我认识你!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是……”
“栗……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