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容皇往三皇子居住的宫苑走去。
到了宫苑门口,宫女侍从看见传闻中遁世隐居的三皇子竟然又回来了皇宫,一个个惊讶不已。
容皇冷声呵斥。
“你们都傻了吗?没看见三皇子回来了。”
被他这么一呵斥,宫女侍从回过神来,忙跪下行礼。
“奴婢见过三殿下。”
容皇拉着容棋的手臂笑呵呵道。
“你瞧,这些都是你原先宫里的宫人,他们一直在宫苑里等着你回来呢,还有这宫苑,花草树木以及杯盏瓷器的摆放位置都是你喜欢的,一点也没变。”
那次举兵攻打楚国的战争中,唯有三皇子活了下来。
容皇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三皇子回来。
现在容棋回来了,他高兴的像个寻常慈父,带着容棋在宫苑内转悠。
容皇后一直静静跟在他们父子身后,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容棋的声音乍然在耳旁响起。
“儿臣回来,母后似乎不太高兴?”
容皇后回过神来,抬眼对上容棋那双似笑非笑的眸。
“你能回来,本宫和你父皇都很高兴。”
她看向容皇。
“陛下,你和三殿下许久不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你们先聊着,臣妾去吩咐御膳房为三殿下准备接风宴。”
容皇颔首。
“有劳皇后了。”
自从容棋回来,他便一直拉着容棋的手没有松开过。
他那双慈父般的眼认真的打量着容棋。
容棋面色如常,心下却十分慌张,担心容皇看出端倪。
“父皇,儿臣脸上有东西吗?”
容皇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
“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听了这话,容棋松了口气。
他现在的模样是照着最后一次看见容棋的模样来易容的,自然跟以前一模一样。
至于现在的容棋长成了什么样,他也不知道。
皇后为容棋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文武百官也在场,
如今三皇子回来了,这可是容国未来唯一的储君,文武百官搜肠刮肚的想词儿赞美容棋,容棋把酒言欢,很是开心。
宴会直到凌晨时分才散去,容棋在宫女的搀扶下朝寝宫走去。
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忘了自己现在易容的是容棋,下意识朝自己原来的宫殿走去。
宫女小声提醒。
“殿下,走错了,那边是裴钰殿下之前居住的宫苑。”
听了宫女的话,容棋酒醒了一半。
“本殿是喝多了,差点走错了路。”
到了宫殿,宫女为他脱下衣裳和鞋袜。
他看着宫女姣好的容貌,内心欲望疯狂滋长,朝宫女伸出手去。
那小宫女吓了一跳,连忙退开。
“殿下,您喝多了。”
见小宫女躲避,容棋不悦皱起眉头,一把将小宫女拉进怀里就动手解她的衣裳。
那小宫女未曾遇到过这种事,惊慌失措。
“殿下,请您放开奴婢,殿下!”
见小宫女挣扎的厉害,容棋一巴掌打在小宫女脸上。
“不识抬举的东西,本殿宠幸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小宫女被打蒙了,不敢出声,只得咬牙承受了。
事发过后,那小宫女哭着从殿内跑出来。
殿外伺候的宫女见到她的模样,早已明白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
她拉住小宫女劝告。
“殿下宠幸了你,你就是殿下的人了,这样的机会我们望眼欲穿也盼不来的,你哭什么,你应该高兴才是。”
那小宫女抽抽搭搭抹着眼泪。
“我已经向皇后娘娘请示了,下个月便会放我出宫与青梅竹马完婚,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有何脸面回去!”
说完,便挣脱宫女的手跑开了。
黄昏时分,容棋被殿外的嘈杂声吵醒。
他拧眉起身,打开宫殿,怒喝。
“吵嚷什么?不知道本殿在睡觉吗?”
宫女侍从连忙跪下。
“殿下赎罪,是这个小宫女跳湖自尽了。”
容棋这才看见那个被湖水泡的**发白的小宫女,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昨晚宠幸的那个宫女吗。
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竟然寻了短见。
他面容阴沉的淬了一口。
“晦气,把她丢到后山!”
后山乱葬岗多野狼秃鹫,众人暗里同情这个小宫女,死了之后还落不到全尸。
早有人将事情禀报给了皇后,容棋正要转身进屋,便听到容皇后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没人敢说话,容棋漫不经心道。
“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寻了短见,母后不必放在心上。”
皇后认出地上那小宫女正是不久前向她请辞的宫女。
“这个宫女不久前才向本宫请辞,说是要回去成亲,好端端的,为何会无辜跳湖寻了短见?”
仔细看时,才发现宫女身上有被人侵犯的痕迹,皇后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
容棋瞥了瞥嘴。
“母后不必惊慌,昨夜本殿喝多了酒宠幸了她,谁知道她性子竟然这样烈,跳了湖寻了短见。”
看容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皇后生气了。
“她若是不愿意,你便去找别人,又何必逼她,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看着皇后慈眉善目的模样,容棋在心里冷笑,不过一个宫女而已,也值得你这样。
面上却做出诚心受教的模样。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下次会注意的。”
看他神情虔诚,皇后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心下却多了一丝疑惑,此番容棋回来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容棋克己守礼,温顺谦恭,回来之后他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但从面貌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而且他能回来皇帝很欣喜。
皇后也便将这疑惑压在心底。
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棋悄然从宫殿内起来,他手中黑气萦绕,额头渗出冷汗。
“好一个苏九卿,你用了什么方法将本殿与毒素载体之间的联系变得这么弱了,现在本殿得自己承受毒素反噬的痛苦!”
他痛的实在受不了了,眼里滑过一丝阴冷,形如鬼魅一般步出宫殿。
来到廊下,一个守灯的宫女正在打瞌睡。
他的手朝宫女脖颈抓去,那宫女因为窒息而睁开眼,慌乱拍打着容棋的手,却无济于事。
容棋的手越收越紧,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黑气争先恐后钻进宫女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