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继才梁家,都搬走几十年了,就我们这一辈份上的人,还记得有这么一家,小满他们,根本连见都没有见过。”听着我进屋问,男人猛的回过神来说道。
“嗯,那你娘亲是哪里人,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听着男人说,我又一声问。
“我娘亲……没有,据说我娘亲是我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没有家。”听着我问,男人又说道。
“准备点饭菜,我饿了!”我一听,也就不追问了。
我决定等天黑,天黑以后先去那空屋子梁家,然后再到死了的大强大勇家里去看看。
我觉得非常蹊跷,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乱麻当中,越缕顺越乱。
“好好!”而听着我说准备饭菜,男人答应一声,又很战兢的回头,看了那老尸一眼,出去了。
就这样过了好久,男人喊我吃饭。
一顿饭吃了个沉闷,看我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男人几次张口,又都憋回去了。
“大师,小满真是他太爷爷给害的,那……”随着几次张嘴,都憋回去,男人最后,还是很迟疑的问了出来。
“那你爷爷又是谁给害的,你认为一个老木匠,会那么容易从房梁架子上,摔下来吗?”我一听,一声说。
“这……”男人一听,不吱声了。
“还有你爹,你不是也一直疑惑你爹的惨死,不正常吗?”看着男人不吱声,我放下碗筷,又一声问。
“嗯嗯,并且我怀疑,是跟我已故的娘亲有关系。”随着我问,男人很小声的说了一嘴。
“现在关键是,小满三人,为什么偏偏就小满发病晚,并且还很幸运的活着,这应该是得到了你爷爷老尸的护佑。”
听着男人小声说,我点着一颗烟接着说道:“而你爷爷这具老尸,确又以凶煞之态存在的。”
“也就是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这样做,为的就是祸害你们全家。”
“你爹爹的死,绝对跟这个脱不了干系,而且你娘亲突得重病,也是。”
“这……这……大师是说,我爷爷的尸身,不是我爹爹给弄回来的?”随着听我说,男人一声惊问。
我摇摇头,转身到外面站着了。
说不好,也说不准,这过了几十年的事了,要想弄得清楚,哪里会那么简单。
我也就是等天黑,去一趟那个空院子查看,然后再掐算一下小满命相,该不该绝。
如果命数已尽,我还真不能管。
反之,我就必须得救他。
“老四癫,你在哪里,你说的对,鬼事不是那么容易走的!”随着站外面抽烟,我喃喃的叨咕了一句。
想老四癫了,也不知道他此时,会是在哪里,又做些什么。
都这么久了,难道还不到救我爹爹脱离苦难的时机。
自己这一杆子,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想想受苦被困的爹爹,这心就刀绞一般的难受。
李德明,黄老贼,还有丑陋鬼契人方宇成。
再就是一直连老四癫也弄不明白身份的李重生。
还有很莫名跟这些个人,搅和在一起的坤嫂。
“晓阳,也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还会记得我们之间的哥们情意吗?”随着心里难受,我又想起来,据李德明说,还活在人世的晓阳。
四大家族的恩怨,牵扯了一代又一代。
等到了我跟晓阳这一代,不知道又会如何。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晓阳,我秦家就不会败落。
而反过来说,当初如果不是我一心想离家,晓阳也不会打三丫金镯子主意。
而也就不会被三丫所抓,被他爹爹李德明,所利用了。
再到后来的死去活来,以及被大白脸浮屠,给彻底毁了脸。
这其中的恩怨纠葛,真的说不清楚。
也就是将来有一天,当我跟晓阳面对面的时候,我们两都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仇视,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心无间隙,做回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怎么可能!”随着想到这里,我苦笑着摇摇头。
一切都回不去了,李德明讲的明白,他需要我这张脸,安在晓阳的头颅上。
然后顶替我,去往那愧陵洞。
也就是晓阳,现在还应该是一个无脸人。
可是无脸人还能活吗,这是我一直所怀疑的。
还有寰烟,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纯情善良的寰烟,有一天会彻底毁在黄老贼手里,我这心就更乱了。
我对黄老贼把寰烟,送入那李拐村几个恶俗光棍家里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太可恨了,黄老贼,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随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