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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一百零七章

秦锋和金湛在密室里究竟商量了些什么没人知道,白玉和何秋澄都在廊下等候消息,只看到那金湛笑容满面的出来,便知道两人定然是达成了合作意向,两人正要起身进屋里通知洛槿初和柳先生,就听身旁的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接着柳先生怒容满面的走出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只气得一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一叠声道:“丧尽天良,真真是丧尽天良的奸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混账啊混账……”

“先生(师父)怎么了?”

何秋澄和白玉连忙都站起身来,白玉上前扶住了柳先生,一边问随后出来的洛槿初:“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师父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

洛槿初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时秦锋和金湛也走过来,见这师徒两个的脸色,不由得都有些奇怪,连忙问询,却见洛槿初抬起头问金湛道:“这救命斋的药卖了多长时间?公子觉着大概有多少百姓买了?”

这问题倒让金湛一时间摸不到头脑,他抓了抓头,认真想了想道:“苏州城自古繁华,又是太平盛世,大部分百姓也都小有身家。虽如此,他那药卖的也太贵了,然而为了性命,多少人倾家荡产也要治病啊。粗略算算,多的未必有,但是几万副是肯定能卖出去的。毕竟治病的话,一副也不能好啊,得多买几副。”

“几万副?那就是说,最起码会有一万多人……”洛槿初倒吸了一口冷气,回身看向柳先生,只见师父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她连忙安慰道:“师父别气别急,毕竟量小,咱们再仔细研究一下,未必就研究不出治疗方子,正经您要保证重身子才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锋也在一旁疑惑问道,却见洛槿初摇摇头,苦笑着对金湛道:“你之前为了求一副药,竟然要打到救命斋门上去,如今想来,你和曹公子倒是得上天眷顾,幸亏那连球子没卖给你药,不然你才是害了曹公子呢。”

“此话怎讲?”金湛悚然一惊,却见洛槿初又转向白玉,轻声道:“还记得那个又远草吗?”

“就是之前能治瘟疫,但是治好了瘟疫却会致人死命的又远草吗?”白玉的脸色也变了,他觉得自己知道师父和师姐的面色为何如此凝重了。

秦锋和金湛那是什么人,自然也听出来了,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金湛便问道:“这位姑娘,又远草治瘟疫,却又致人死命是怎么回事?可是……可是救命斋的药里就掺了这东西?”

“没错。”

洛槿初点点头,扶着柳先生道:“进去说吧。秦锋,这一次恐怕要立刻查封救命斋,和千万条百姓性命相比,你的大计也只能退步了。”

“这个轻重缓急我还是知道的。”秦锋面色也十分凝重,点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远草会致人死命?怎么这苏州城吃了救命斋药物的人,也没听说就有死掉的啊,这结论必须要慎重啊。”

“这个难道我会不清楚?”洛槿初白了秦锋一眼,接着叹气道:“我们留在那个瘟疫之地时,就听那里的人说了,他们偶然发现这又远草可以治瘟疫,吃了后也不吐不拉肚子了,所以一时间,许多人都把又远草采摘回去备用,谁知过些日子,那些吃了又远草的便开始呕血便血,最后失血而死。我和师傅研究过,那又远草平日里是无害的,治疗普通腹泻效果虽慢,也没有什么危害,唯独是这次瘟疫,恐怕有一些和普通腹泻不一样的东西,能够和又远草中的成分互相作用,所以瘟疫症状控制后,它的危害出现,就是夺人性命。”

洛槿初虽然解释的非常详细,然而秦锋和金湛却还是有些听不懂,他们并非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这倒情有可原,所以洛槿初也干脆长话短说,苦笑道:“反正这里一些事说了你们也不明白,你们只知道,这次瘟疫又远草看似有奇效,却万万不能使用就行了。至于那救命斋的药为什么没有吃死人,这也非常简单,他们把药量调的十分轻微,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了又远草的作用,也降低了它的危害。所以你看现在苏州城的瘟疫病人,吃救命斋的药,不过是能减轻症状罢了,远远达不到治愈效果,然而这又远草的危害虽轻了,但终究是潜伏在体内,能慢慢化解开还好,若化解不开,恐怕这场瘟疫压下去,另一场人为的瘟疫就起来了。”

这一次秦锋和金湛终于全听明白了,秦风立刻招手叫来路六儿,沉声道:“你派人出去暗中查访,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用了救命斋的药后死亡的……”

不等说完,便听金湛道:“世子爷稍等,容我问洛姑娘一句话。”他说完,便认真看着洛槿初道:“姑娘真有治疗瘟疫的药方?可是不加又远草,对人体无害的?”

洛槿初正色道:“药方是有,幸而这次瘟疫在书中也有记载,只是症状稍稍变化,所以在原有药物基础上稍加添减即可,不然我和师父也不可能这么快研究出来,又远草当然是不敢加的。这副药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危害,在瘟疫之地我们曾经试验过,只要注意饮食,服用的人一般两天左右可以减轻症状,十天左右能够止住吐泻,二十天大概便可痊愈了。至于往后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害处,我不敢给你包票,因为我也只观察到二十天而已,但是最起码在这二十天内,服用的人还没有出现有害的症状,通常这种情况,往后也不会有什么害处。”

金湛点点头,一拍大腿道:“好,我信姑娘的。”话音落,他才想起这姑娘的师父好像就在旁边,自己这么捧徒弟,也不知人家会不会高兴,因连忙转头去看,就见柳先生双眉紧蹙,却并非是不满,而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是在担忧那些服用了救命斋药物的百姓。

“我知道世子爷找我过来的用意,既然您身份这般高贵,竟还踏入苏州这死域绝地,想来应该是身负皇命,那就是暗中钦差吧。您在这苏州城大半月的所作所为我也清楚,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就说明,朝中恐怕有人不太希望世子爷这次能立了功劳回去。如今洛姑娘手中有真正治疗瘟疫的方子,救命斋能如此有恃无恐,背后也不可能没人指挥……”

秦锋冷冷看着他,心中却远不如面上那么冷静:这个金湛竟能通过这些事情窥破自己的用心吗,果真如此,这个男人当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他的背后也不可能没有人,会是谁呢?

“我想说,世子爷如今手握药方,才是真正有恃无恐的人,您本可将这功劳紧紧握在手里,只要您宣布了救命斋的药物有错,又推出真正的时疫药方,那您就是苏州城百姓的再生父母,这份功劳恐怕也没人能抹杀了您。之所以还找我来,大概就是世子想隐身幕后,能让您将这样一份天大功劳让给我的,自然不会没有原因理由,怕世子爷是想趁此机会,揪出朝中对您和令尊不利的黑手吧?”

果然被他猜了出来。

秦锋心中剧震,面色却越发平静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悠悠道:“哦?我竟不知自己的心意,如今你却是知道了?”

金湛一笑,摇头道:“世子爷也莫要欺我,我可不像我那小表弟,被你吃的死死的。直说了吧,这事儿,若不是子秋也染了时疫,要用姑娘的方子,我不会欠你们人情,自然也没兴趣蹚浑水。偏偏子秋染了时疫,这人情是必定要欠下了。而我和世子爷,多多少少也算是能攀上点关系,自然义不容辞。另外,我还想说的是:既然世子爷要把这件事托付给我,您索性就彻底隐身,把一切都交给我来。让洛姑娘和柳先生等也住到我那里去。”

“这个不好吧?”秦锋摇头:“好容易能和洛槿初有朝夕相对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却见金湛正色道:“必须如此,不能让洛姑娘和柳先生与您的关系被别人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引得那黑手出手,世子爷才好浑水摸鱼。”

“可是我们先来了知府衙门,还在这里住了一夜,现在想撇清关系,太晚了。救命斋那里稍微查一下,就能够清清楚楚的。”

洛槿初也皱起眉头,金湛说的有道理,只是她们过来的时候,哪里能想到这事儿会如此复杂?如今已经进了知府衙门,却又要出去,这岂不是欲盖弥彰?对手既然能把目标对准宣亲王府,那怎么也不能是个弱智吧。

宣亲王府这四个字在洛槿初脑海中闪现时,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地浮出来,却在转眼间就消失无踪,她努力回想,却发现那点灵光早已无迹可寻。

“这个无妨。”

金湛微微一笑,手中折扇打开,潇洒摇了几下:“浑水里可能摸到鱼,但也可能两眼一抹黑。苏州城如今可不就是乱的如同一大潭浑水呢?唔,不对,既然是京城的对手,姑娘和世子的关系只怕是被人知道的,若也跟着去我的府上,倒显得欲盖弥彰了。不过还好,柳先生等人恐怕也没几个人认识,咱们自可找个理由来对外解释,到时候我冲锋在前,世子爷运筹帷幄在后,不怕那幕后黑手不现出原形。”

秦锋点点头,微笑道:“公子的提议不错,我也已经想到了这个理由。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京城中事如此了解?虽然我和洛姑娘的事情在京城人尽皆知,然而能知道这么深的,恐怕也没几个人吧?你刚才说小表弟,但不知你背后的人是谁?”

金湛潇洒一笑道:“世子爷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不过是要从我这里证实罢了,但我那小表弟对世子爷怨气很深,我不能帮他做别的,趁此机会让世子爷挠挠头也是好的。”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对秦锋道:“既然世子爷已经想到了理由,不如我们各抒己见,有了定论后,我立刻带这位先生和他的随从离去,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说别的,只说那些药材,要费心搜集制药,可就不是动动嘴皮子勾勾手指头便能完成的。”

秦锋点点头,两人将各自脑中想好的掩盖因由一说,竟是不谋而合,因不由得相视一笑,接着金湛便带着柳先生和白玉等人一同离去了,何秋澄也和梅娘随行在侧,既然要撇清,当然不能动用秦锋这边的侍卫,所以柳先生的安全就要交给何秋澄,虽然洛槿初在心里怀疑她这个师傅本身就自带武林高手的属性,但毕竟没经过证实不是?所以在安全方面,自要加倍谨慎小心。

柳先生和何秋澄等人离去后,洛槿初便好奇问秦锋道:“你猜出这金湛背后的人是谁了吗?怎么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呢?”

秦锋苦笑道:“你素日里机灵聪明,怎么这时候倒笨了?你想一想,在京城里,对我怨气最大,还是个小孩儿的,能有谁?”

话音未落,便见洛槿初一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好半晌她才把手拿开,小声道:“不……不会吧?金湛身后竟然……竟然是仁亲王府?他嘴里那个小表弟,应该……差不多……大概……可能就是……小世子吧?”

“呵呵,还没笨到家。”秦锋嘻嘻一笑,伸手在洛槿初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却被她抓住手腕,看样子是想咬下去,不过终究没下口,女孩子终归是要矜持些的,洛槿初也不能例外。

“其实你咬下去也没有关系。”秦锋呵呵一笑,收回手活动了几下,似乎对洛槿初没咬他还颇为遗憾:“何必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哎哟……”

洛槿初收回脚,看着秦锋冷哼道:“咬人不疼,踢一脚还能过瘾些,可惜踢不死你。”

“就算能踢死,你也舍不得吧?”大概是事情终于有了一条不错的解决之道,所以秦锋心情大好:“你若是舍得踢死我,我也豁出去了,牡丹花下……”

不等说完,看见洛槿初竖起来的柳眉,他连忙拍着脑门道:“好好好,是我错了,这不是在江湖上自由自在惯了吗?你也是的,从前连抢劫你爹娘,诬陷你爹强抢民女的事儿都干出来过,怎么这会儿反倒拘谨起来了?”

“因为我是女人,那些礼教对女人的荼毒太深。例如你,这样做便是不拘小节,换成我,那就是放荡无耻,舌头杀人不用刀,传出这样的名声,我还哪有脸见人?”洛槿初哼了一声,忿忿不平的开始批判封建糟粕,其实心中也是想试探试探秦锋对此的反应。

“没错,那些老夫子实在是可恶。”秦锋一本正经的点头:“尤其是宅门里的女孩儿,看着锦衣玉食,然而细思起来,倒还比不上寻常人家的女子,即便不能富贵,规矩倒少许多,最好的莫过于江湖女子,快意恩仇何等潇洒?”

嗯,别说,这厮的三观还可以。洛槿初在心里暗暗点头,秦锋这番话,在现代那连甜言蜜语都算不上,然而在这古代,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你刚刚和金湛当着我们的面儿嘀嘀咕咕的,到底是打算怎么办?”眼看着那厮的眼神立刻变得深情款款起来,洛槿初连忙转移了话题,生怕秦锋又说出什么情意绵绵的话。自己最近的定力好像有点差,也许是苏州地界有白娘子这痴情女人的念力,所以她才会受影响。

“到时你就知道了。”

秦锋笃定一笑,却是看的洛槿初咬牙切齿:“你是不相信我?”

“你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秦锋傻眼,不信她?这结论死丫头是从哪里得出来的?他比窦娥还冤枉啊。

“惊喜个鬼啊,哀鸿遍野的,有什么惊喜?”洛槿初冷哼一声:“少废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人家卖关子吊胃口?”

“没有。”秦锋摇头:“你从来没告诉我你最讨厌别人卖关子吊胃口。”

这混蛋。洛槿初心里悻悻骂了一句,冷哼道:“没有吗?那好,现在你知道了,快说,不说的话,我就……我就剥了你的皮……”

“你当时宰猪杀羊呢?还剥皮……”

“就当你是猪是羊了,怎么着?你来咬我啊……”

“不讲理……”

“没道德……”

“哼!”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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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这个东西,在任何朝代都是有着广大肥沃土壤,最易生长和传播的,并且在其成熟的过程中,还会分出不同版本若干,数量与内容完全取决于大众对此事的关注度。

例如金湛和曹子秋的事,那就是苏州城近三年来长盛不衰的一个大八卦。从最初金湛对曹子秋毫不掩饰的强取豪夺开始,就不断有人添油加醋,为大众的茶余饭后不停增加谈资:男人喜欢男人啊,还是恶霸和才子这么狗血的故事,别说市井中人了,就是那些闺秀小姐,私下里也都派心腹丫鬟打听最新进展,在闺阁中异常低调而华丽的传播呢,最严谨的闺阁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街头巷尾,茶肆酒馆中了。

好不容易曹子秋认了命,和金湛开始了比翼齐飞琴瑟和鸣的夫夫生活,但苏州城的人们依然没有放过他俩,大家都纷纷猜测金公子的真心能维持多长时间,曹公子最后会不会成为下堂妇,对,你没看错,是下堂妇,群众们眼睛是雪亮的,曹公子那么漂亮又温柔的人,肯定是要做妻子的角色嘛,从来只听说过恶霸欺负才子,什么时候听说过才子欺负恶霸的?那就不是群众津津乐道的狗血故事,而是天雷了。

偏偏金湛得了曹子秋,就如同得了宝贝一般,一点儿也不怕人知道,动辄就高调华丽的在群众面前秀恩爱,以至于他和曹子秋的八卦话题在苏州城总八卦榜中总是名列前茅,如果没有这次疫情,两人的八卦还不知道会流传多长时间呢。

也因此,曹子秋染疫,金公子急得丧心病狂,拳轰救命斋奸商老板,为心爱的人怒闯钦差府衙这个话题在第二天就传遍苏州城的大街小巷并且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这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因为它包含了苏州城目前大家最喜欢听和最想听的两个关键词:金曹之恋和疫病钦差。

有了这样的八卦,自然就要有人问:为什么曹公子病了,金公子买不到药,反而要怒闯钦差府衙呢?于是便有从金府内部人士口中透露出来的绝对权威消息开始流传:这个嘛,是因为时疫良方已经配好,但是钦差大人手中因为药材紧缺,所以就打算暂时按兵不动。金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所以上钦差府衙把那几个研究出配方的人用高价请到了自己这边。什么?你问金公子为什么这般大胆,敢和钦差抢人?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吧?不知道咱们金公子背后是谁吗?仁亲王府啊,钦差敢和他叫板吗?

秦锋的钦差身份已经流传出去,但是除了府衙中有限的几个人,倒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是宣亲王府世子,如此一来,不到两天功夫,全苏州城都传遍这个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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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看大家多关心你啊子秋,一听说是你的事,不到两天就传开了。”

金湛坐在床边,眼看着曹子秋将那碗药汁喝下去,才又接过空碗递给旁边等着的丫头,然后用帕子细心为曹子秋擦掉嘴角边的药汁。

微微皱了皱眉,因为腹泻而显得脸色有些苍白的曹子秋轻声道:“不是不让你过来吗?这几天你要帮世子爷做事呢,可不能像你从前那般吊儿郎当,你过来我这里,万一也染了时疫,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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