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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商行(二)

聂云欣慰地笑了笑,“柳姑娘知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十分感动了。至于那夜明珠,你也不要着急。姓金的好不容易得手,拿到夜明珠后定然放在身边仔细把玩。我去找到他,然后把夜明珠夺回来,不会用太久时间。”

梦儿定定地看了聂云好一会,轻声道:“聂大哥,为什么要对我们姐妹这么好?”

聂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已将复仇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只一心一意地陪着梦儿。不再执着于杀弟之仇时,他竟觉得十分平和。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是坏,但被梦儿当面点明,也还是有些难为情。“这个……也不单纯是为了你们。那姓金的上次见面时对我口出狂言,我为了柳姑娘的面子,忍住没有当面动手。”

“嘻嘻,聂大哥还是个记仇的人呀。”

“当然了。”聂云正色道,“被他如此侮辱,我定是要讨回来的。就算没有你姐姐的事,我早晚都要找上门去,教训他一顿才是。”

“找上门去……呀!”梦儿突然惊叫道,“聂大哥,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金鼎商行的总舵,在怀阳!”

聂云一拍梦儿的四轮车,推起车来就往长门镖局狂奔。 那姓金的既然不会在青淮久留,恐怕目的就是柳霞的夜明珠。既然夜明珠到了手,他肯定撒腿就跑。此时恐怕早就出了青淮城,奔怀阳而去了。

一路跑回长门镖局,又要照顾着梦儿不要太受颠簸,聂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他也来不及解释,将梦儿安置好后又要了一匹好马,便准备出发。正准备走时,又看见梦儿奋力摇着四轮车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文书。

“聂大哥,出城时拿着这文书,看守的士兵不会阻拦你。”

聂云一把抓过文书,道了声谢,纵马就冲出镖局的大门。

与金鼎商行一行人至少已经拉出了一日的行程。聂云出城时手里拿着长门镖局的文书,把门的卫士果然没有为难他。可饶是如此,走到大路上时,太阳都已经落了山。

那姓金的胖子一看就是个沉溺声色的享乐之徒,就算是为了躲避镖局的追查,也不可能让自己的队伍快马加鞭地前进,很有可能是坐着轿子,慢悠悠地沿着大路前进。这样一来,自己只需全速前进这一晚,兴许就能赶上。

他纵马疾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上下起了大雪,出门时太过焦急,甚至忘了从镖局多借一件厚衣服。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是闷头向前。自己跑得越快,就越可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但上面错乱的脚印仍清晰可见。有一支大队人马顺着主路往怀阳的方向去,其中某些脚印显然比其余的要重,定是伙夫们抬着轿子。这群人定是金鼎商行的人无疑。

尽管面上冻得通红,头发上也沾满了雪,可聂云仍精力充沛,只觉得干劲十足,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但他的马已经渐渐支撑不住,无论怎样用鞭子抽打,都不愿再跑起来。

聂云干脆下马,用绳子将马栓在主路旁边的树上。沿路返回时,不至于将马弄丢。剩余的路程,只有靠他自己了。

他屏息运气,调动浑身的内力,双脚在雪地里用力一踏,飞速地窜了出去。以他的内力和轻功,在如此的雪夜中长途奔袭,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这几日本就休息得不好,也没什么时间冥想,内力运转紊乱。但为了赶上这时间,他也顾不得这许多。

又狂奔了约莫一个时辰,他的速度也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只觉得喉咙干涩,几乎要冒出火来。他不得不停下来,在地上捧起还算干净的雪,放在嘴中,润润嗓子。这一路他都迎着风雪前行,此时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雪,几乎成了一个雪人,十分狼狈。

远处已经能听见人声,还有马匹嘶鸣的声音。看来金鼎商行的大队人马就在前方安营扎寨。他再次运起轻功,跳上高处的树干,仔细观察。一片平地上,立起了十余个营帐,看来这群人还为数不少。此时已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在营帐里睡下。只留下两三个值夜的伙夫,也都靠在火堆旁昏昏欲睡。

聂云纵身跳到一棵离得更近的树杈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营帐的情况。大多数人应该都不是正经的士兵,就算有几个打手,也都不足为惧。正中间一个大营帐里却还亮着烛光,影子清晰地投射在营帐外面。其中一人是个胖子,另一人则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这姓金的出门在外,也不忘记享受美色。这两人也算够能折腾,一直到后半夜还在翻云覆雨。聂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整个北魏的商贾命脉都掌握在这种人手里,也难怪以白辰的惊世之才,都没法让北魏立时吞并南唐。看来这积劳成疾,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除开那姓金的之外,其余的营帐中都寂静无声,剩余的下人恐怕都累得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唯有这姓金的还精神饱满,整片营地中只剩下了女子的呻吟,和那胖子粗重的喘息声。

坐在火堆旁守夜的共有三人,两个都已经互相依靠着,半梦半醒。只剩下一个人神志还算清醒。聂云从树杈上一跃而下,从那还醒着的伙夫头顶落下,一掌劈在那人后颈处,那人顿时就昏了过去。

剩余两人还昏昏沉沉,没来得及起身,也被聂云一掌一个,打得晕了过去。点穴之道非连云门功法所长,但聂云在连云山上修行时就被师父告诫要勤加练习点穴之术。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聂云怕是招架不住,但对付普通人,自己点穴的手法还可称高明。

一个呼吸之间,三个守夜的卫士就都躺倒在地,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那姓金的胖子丝毫没有察觉,似乎还正加入佳境,喘息声更加粗重了。

聂云将准备好的黑色面纱戴上,不愿暴露身份。他悄悄摸到营帐的门前,一把掀开门帘冲进去。营帐内点着一盏蜡烛,姓金的胖子和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紧紧抱在一起。那女子身材瘦小到不可思议,被那胖子环抱在怀里,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把她骨头都给挤碎。

两人见聂云不由分说便闯进营帐,都目瞪口呆,甚至忘记大声呼救。聂云一个箭步上前,一手点在那女子的喉咙处,让她说不出话,然后粗暴地将女子一脚踢到一旁,捡起地上的毯子扔过去,盖住女子赤裸的躯体,随后一拳打在姓金的胖子脸上。那人还以为进来的是自己的下人,正待发怒,脸上就挨了聂云一拳。这一拳聂云没有收力,打得那胖子脸上顿时就开了花,鼻血和眼泪哗哗地向外冒。

胖子呜咽一声,双手捂住鼻子,似乎已经被打得蒙了。聂云又一脚踢在他背上,将他肥大的身体踢正,然后一把掐住那胖子的脖子。聂云故意压低声音,问道:“听说金大人最近得了个宝贝。”

那胖子颤声道:“你你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话音未落,聂云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聂云清晰地听见了鼻骨断裂的脆响。

“你,你,你是谁……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打我……”胖子被打得鼻血直流,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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