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崔俊皓站在窗边，左手拿着手机，望向鳞次栉比的建筑。
“什么事？”那端传来磁性的男声。
“音乐网站已经提上日程，年底就能正式发布。”
“效率很高啊。”李在哲笑道。
“还是多亏了你的建议。”崔俊皓说。之前他与李在哲谈论到网站盈利，提起购买歌曲模式不利于销售，男人说了一句话。
“既然卖不方便，那就租出去。”
随后，受到启发的崔俊皓苦思良久，拟定“歌曲租赁”模式。
租歌一方面减少用户消费，吸引购买；另一方面用户没有版权，如果随意使用，将面临著作权法的追责，和歌曲加密双管齐下，有效遏制传播。
一来二去，相当于商品降价从而增加销量，最终将收益可观。
“我说过，你很适合这种工作。”李在哲道。
崔俊皓沉默下来。他了解自己的性格，并不喜欢死气沉沉，若非为了卢真熙，断然不会去SBS，现在来到LOEN，可以说真正找到想要的生活。
SBS已经成型，而LOEN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新生儿。亲手将孩子抚养长大获得的成就感，远超守成。
算是阴差阳错，事业爱情双丰收？
想着卢真熙娇俏的模样，以及在自己手中茁壮成长的LOEN，崔俊皓不由勾起嘴角，甚至笑出声来。李在哲没有打扰。
“关于网站的名字，你有什么提议？”崔俊皓问道。
“唔。”李在哲沉吟片刻，“M-evol。”
“LOVEmusic？”他挑眉。
“名字便只是名字，不一定要有含义。”男人语气平和，“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倒也是。”
继续汇报一些事，崔俊皓挂断电话。
……
LOVE娱乐权宝儿专属练习室。
看着男人因笑而愈发炫目的脸，权宝儿心跳的同时，不由得好奇道：“oppa，你在笑什么？”
“想到数月后那些人惊疑的表现，不由自主。”李在哲答道。
闻言，权宝儿也扬起微笑。
“宝儿你呢？”
“没什么，陪着oppa笑。”少女娇俏道。
捏捏她脸颊，李在哲俯身拥住权宝儿，两人继续练习专辑曲目。
……
与李在哲不同，崔俊皓有家可以回，只是屋中没有知心人。
将西装挂上衣架，松开颈间领带，他长舒一口气，随后拿起手机。
“阿皓！”不过数秒，电话便接通，熟悉的女音从听筒传出。
“我买了条很漂亮的裙子，改天传给你看。”卢真熙说，转而压低声音，似是有些羞赧道：“还有身内衣，店员说我穿着很性感……”
“表示期待。”崔俊皓笑。
“……”她俏脸绯红。
“啊，对了。”卢真熙想起什么，“我们以后养只猫吧，今天路过宠物店，里面的猫咪超可爱。”
“还可以再养只狗。”
“可是，他们不会打架么？”她有些担心道。
“要是从小一起长大，应该不会吧。”
“那好！”卢真熙兴高采烈，“再养一只狗。”
……
足足四十多分钟，他们才结束通话。类似这样的电话粥，每天最少两次，上不封顶。
卢真熙会讲述今天遇到的事，见到的人，崔俊皓只是安静听着，偶尔表达自己的看法。两人乐此不疲，丝毫不觉得无聊。
她单纯的想听到他的声音，想把自己的生活与他分享；他觉得既然不能陪在她身边，那就只好用这种方法补偿。
相爱却无法相伴，最是熬人。
…………
第二天下午，李在哲来到三楼，孙艺珍留在社长室休息，睡得正熟。
走进那间原本是办公室的房间，便见少女们正襟危坐，一个个严肃至极。
“哥哥！”李安宁带头。
“oppa好！”她们鞠躬道。
“别这么正经，都随意些。”李在哲摆摆手，盘腿坐在她们对面。
见状，少女们坐姿随意起来，或是盘腿或是鸭子坐。
“今天想学什么？”男人笑问，“唱歌发音、语言等方面，甚至B级以后开始的演技课，除了舞蹈，其他都可以。”
“诶，oppa不会跳舞？”权侑莉睁大眸子。
“我不是神仙，自然有许多不会的事。”李在哲摇头，“而且，神仙也不一定样样精通。”
“那个，oppa。”朴仁静举手，“可以说说低音转高音么？我总是感觉不太顺畅。”
“首先要自信，而后是舌头的曲直……”
令李在哲有些意外，同时有些欣慰的是，少女们并未将这两小时用来玩闹，都在认真提出平日遇到的问题，以求让自己变得更好。
李在哲一一做出解答，看着她们仔细思考的模样，脸上露出笑意。
即便土壤再肥沃，也要种子自己努力，才能抽枝生叶，继而盛放。他这浇水施肥的角色，也更有气力工作。
“呐，oppa。”林允儿仰起小脑袋，期冀道：“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没什么特别的。”李在哲说。
“oppa~讲讲嘛~”她奶声奶气撒娇道，可爱非常。
“内，讲一讲吧。”少女们附和，连李智贤都不例外，李安宁更是兴奋地挺直腰。相处这么多年，她也不知晓李在哲幼年的故事。
眼见时间还早，李在哲无奈颔首，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我四岁之前，和你们差不多，喜欢到处跑闹。”
“庭院很大，而且还有个欧尼‘狼狈为奸’。我们经常拉着佣人玩，什么游戏都试过。”
“直到十多岁，欧尼她还喜欢类似的游戏。”男人侧头看向窗外，眼眸深邃，似在怀念。
莫名的，李智贤从那双眼睛里，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情绪。
孤独。
很浓的孤独。
“四岁之前。”林允儿敏感道：“那之后呢？”
“大多时候会看书、思考。”李在哲说，“或者观察星空。”
“星空？”权侑莉不解，“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明亮、绚烂。”男人微笑，“不是么。”
因为那时候，它们和我很像。
“喔。”她恍然大悟。
“不过，欧尼常常强行拉我出去玩。”李在哲继续道，表情有些无奈。
少女们一怔，继而捧腹大笑。
“感觉oppa的欧尼很厉害。”朴仁静说。
“内，居然会硬拽着oppa去玩。”林允儿擦去眼泪。
“想不到，允馨欧尼小时候还有这样的一面。”郑秀妍笑道。
“呵呵，笨蛋欧尼，你也差不多。”郑秀晶瞥她。
“呀，郑二毛，我哪有那样！”
“可你抢我东西！”
李在哲倚着墙壁，心中暖意流淌。
多亏这些丫头，那些冰冷与温暖交织的日子，再次清晰浮现。
怀念之余，让他更珍惜现在的生活。（未完待续）